第 3 章(1 / 3)

月吟并没有立刻去找谢行之,而是等了有一阵才出现在鹫梧院。

锦帕当日便还,未免太急,心思略显明显,她便临时换成了还没送出去的见面礼。

锦帕,等明日去时再还。

已是黄昏时分,细柳低垂,嫩黄如金,梨花压满枝头仙姿如雪,摇摇欲坠,主道掩映在这盈盈春色中。

清风吹散梨花,裹着纷飞的柳絮,往静谧又清冷的院中去。

冷香浮动,月吟仿佛已经看见那清冷儒雅的男子站于簇簇繁花下。

刚踏足鹫梧院,那花枝掩映间,蓦地传来一阵栗栗危惧的哭喊告饶声,“世子饶命!求世子开恩,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奴婢鬼迷心窍……世子饶命呐……”

两名小厮拖拽着名泪眼惶恐的丫鬟从鹫梧院出来。那丫鬟手指滴着血,浅色裙裾染了血,她从鹫梧院出来,所过之处便留了血迹,面色煞白的她回头望着越来越远的屋子,撕心裂肺地告饶。

正德跟在后面,对那些居心不轨的丫鬟嗤之以鼻,“再喊!惊恼了世子,可不是发去庄子这般简单!”

“表姑娘安。”

看见月吟,正德迎了过来,简明扼要解释道:“这丫鬟心思不端,妄想攀高枝。”

月吟本就被那丫鬟血淋淋的模样吓住了,待看清那丫鬟是她阁中、大夫人拨给她的粗使丫鬟后,她更是色如白灰,僵在原处。

莫说是侯府这类勋贵人家,就算是在小门小户的柳家,对心思不端的奴仆也是严惩。

谢行之会不会认为丫鬟是她派来的?

正德自然是瞧见了月吟这模样,道:“表姑娘莫怕,世子对人对事最讲证据,不会无端猜疑。”

话毕,正德催促小厮道:“拖走,莫污了表姑娘的眼。”

俩小厮拖走那丫鬟,飘落地上的雪白梨花染了血迹,红得人心惊胆颤。

正德问道:“表姑娘是来找世子?不巧,世子在沐浴。”

月吟面色渐渐恢复,点头道:“不是什么要紧事,如今天色渐黑,既然大表哥在沐浴,我便不打扰了。”

她从玉盏手里拿过木盒,“昨夜团圆饭上,大表哥公务繁忙,我不曾见到,是以这份见面礼没能亲自送到大表哥手上,烦请代为转交。”

正德双手接过,礼貌浅笑回道:“表姑娘言重。”

月吟淡淡笑笑,趁着说话的间档,以极快的速度扫了眼鹫梧院院落的布置。

余光落到远处参差梨树间那高耸的菩提树时,她眸中划过一抹亮色。

敛了心神,月吟若无其事地领着随行的玉瓶玉盏回了皎月阁。

皎皎梨花下,那抹紫色倩影渐行渐远,直到全然消失,谢行之才敛了视线,脸色微沉。

春风拂动,片片梨花纷飞,那裹着梨花花瓣的春风团团而上,似双不知分寸的手,正撩动少女紫色裙摆。

少女肤凝如雪,面色煞白,像是被什么东西吓着了,眼底露出一抹骇惧,任由裙摆被风吹乱也无暇整理。

这身紫色衣裙倒是比梦中的规矩。

不过人,不规矩,不安分。

谢行之沐浴出来,换了件素色浅衣,长身而立,挺拔如松。

眉目疏冷,衣摆如流云,浅色衣裳更衬他的温润儒雅,端方君子似皎皎明月,矜贵出尘。

正德拿来木盒进来,说了来历,等着世子发话,“还是放库房吗?”

其实平日里不乏有人送礼给他家世子,倘若赠礼之人不是世子至交,那礼物默认放在库房。

谢行之淡淡一瞥,“放仓库吧。”

正德点头,认真记心上。

仓库和库房,还是有不同的。

谢行之缓步去到桌边,拿了佛珠往外走,待行至门口时,他步子一顿,回头吩咐正德道:“往后她再送东西来,能推则推,推脱不了的,你私下处理,不必跟我讲。”

“明白。”

正德拿着木盒,跟在世子后面出来屋子。

一个往僻静佛堂去,一个则是去偏僻仓库。

谢行之身影渐远,正德拿着木盒,替那倒霉的表姑娘叹息一声。

表姑娘目前瞧着倒还安分,但他家世子最厌投怀送抱的姑娘,今日那一拉,恐是已经让世子厌嫌了。

正德回头,往佛堂的方向看去。

那是鹫梧院里的小佛堂,就在菩提树下,僻静。

世子任大理寺少卿,每每结案落了人命,世子都会去小佛堂禅坐,若是遇到大案,死伤颇多,世子还会在佛堂抄写经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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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淳化堂。

丫鬟端了热水,进进出出。

老夫人屋中的熏香被动了手脚,虽然丫鬟被揪了出来,道出所下何毒,但她既没解药,也不肯供出这药从何而来。

林嬷嬷晨间正给老夫人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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