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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不知道,苏信此时笑意正浓,这么轻易就上钩了呢......
北地天寒,却有许多年未下过雪了,但如今天空飘起了雪花,地面也铺上了一层白色。
连城与安阳城对峙形态,双方城池相距不远,双方同时发兵的话用时不足一个时辰便会相遇,这也是为何如今义军岌岌可危的原因。天色熹微之时,赵昊便已经集结好了军队,今天的进攻会很猛烈,但万幸会天大雪,这种气误下对方也不好施展进攻,可能压力会小点,他们一直在守着,城强上的守卫轮流换班,不敢稍有放松,再加上义军多为当地人民,每年都吃尽冬天的苦,而如今也不过是一次偶然的极端天气,对于他们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只是,一直到夜幕,他们也未见到敌军的一点身影。
“他们没进攻?”
“一天都没有动静,我还派了人去周边检查,也没有发现有潜伏的人。”
这本应是值得高兴的事,但吕远的神色却愈发阴沉。
“叫人加强夜里的防守,如果真如我所想的那样,那对方应该在明日日出前就会有所行动了。”
“吕大哥,你这......”赵昊听得有些晕。
“你经历过早期的西境战争吗?”吕远问道。
“我是第二批参军的,第一次时我年龄不过关呢。”
“所以你才对这一方面的事一无所知,西境战争初期,武道宗师之下的都是炮灰,就连宗师都有几近过半死在了战争的第一天。”
“吕大哥你如今也不过才试道七重,那当初你......”
“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对吧?”
吕远看向帐外,晚上的雪似乎下得更大了,寒风肆无忌惮的怒吼,吹得火光摇曳。
西境之战并不是宋军完胜,而是险胜。
西边的大燕强者若干,在战争初期便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武道初期之后是大宗师,宗师之上是真武,那场战斗的战场是属于真武以上境界的,他们在进入战场后就清晰的认识到了何为缕蚁,数以万计的征人在开战的第一时间变成了肉泥,敌方的真武强者比我方的两倍还要多,好在当时是左相领率出征,凭诡异的兵阵来协调了弱势兵力,这才使战斗进入持平阶段,但这种情况并不长久。
第二天,更高境界踏入了这凡间的战场,那个境界的人他在此之前从未见过,对方只是一个将领,却赤手空拳覆灭了他们上万人的军队,真武境只能靠报团才能存活,战势正在迅速倾倒,他们溃不成军,作为凡人的他们只一个念头——跑!
左相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神情,只是从始至终他都没有露出办分慌乱之色,反而平静的望着战场,与数十万敌军对峙。
那真武境之上的人凌虚踏空走向左相。
“你输了,你们的军队已溃不成军。”
“我输了?那可未必。”
只见左相指着阴沉的天空,在他指着的那里,一道雷光正好落下,径直砸向大燕的军队,刹那间不知道死了多少强者。
之后,和敌方这位将领一样,那雷击的始作俑者者正慢慢现出真身,一身的黑甲上缠绕着雷光,当时的吕远在逃跑时匆匆回头看了一眼,那是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画面。
后来的战争,是大宋的险胜,而大燕的主力军,全军覆没。
若干年后他才知道,在他们离场之后的战斗全场由那个身穿黑色盔甲的神秘人接手,凡人退出了战场。左相依然那般,从始至终没有半分慌乱,那他们这些人又算什么呢?试探对方实力的炮灰?
再后来,他偶然在军营中听闻最后出场的那人是大宋的镇国将军李符,若无大事绝对不会轻易出手。
也是在那之后的若干年,一位名为盖聂的神秘剑客找上了将军府,和他打了一架,那一架打得惊天动地,只是后来结局却没有落下,神秘剑客匆忙离场,镇国将军闭关不出,这一过就是三年。
而不久前,他的手下有人打听到镇国将军出关的事,但是这与他们无关,这种程度的反动还不足以让一个镇国将军动手。
而现在,事实证明是他想多了,近日又有人来报,说是前往冀州的线路上有人看到了白日飞星,正是临安与这里的朝向。
“到底是什么吸引了这位大人物?”他有些想不透。
但是下一秒真相便出现了,下面人来报说有一名自称是苏信下属的人说要见他,他惊喜的赶紧叫人带人上来。
只见一名身穿黑衣手提长刀的人走了进来,他面容刚毅,神色严肃。
“我叫宫长轩,是苏左使的亲信,直接说清楚,我只带了三千影卫,而且长途跋涉,现在也并非是全盛状态,明日一早你们便抢先发动进攻,先打乱他们的节奏我们帮你们拖着赤龙军一个时辰,剩下的靠你们解决。”
“在此谢过宫统领!”赵昊一阵兴奋,而吕远则是谢过后便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