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晞明四人表演完,和余少邦打了手势。他们立即到面找财务结算今天的工资。
餐厅需要找一个长期的乐队,而one day也只是短暂替演。
当时来餐厅表演时,卫晞明已经提前和负责人说过,等找到新的乐队来表演,他们就离开。
如果一直在餐厅表演,会有一个短时间稳定的工作,但也会消磨斗志,可能不想要继续闯下去。
余少邦被卫晞明突然一拍,吓了一跳。他转过头看到四人,分别才一年,变化都不大,还是老样子。
“我刚才听你们唱的很好,录下来上传到我社交帐号上了。”
卫晞明沉默半晌问道:“你......忙完了?”
“对啊,不是和你们说了。工作忙完请年假,好好和你叙叙旧,”余少邦高兴地说。
“工作忙吗?”
“还行,不是很忙,偶尔加班。”
“其他人都回北京了?”
“嗯,他们回去还要汇报工作,我就留下了。”
刘已吉见二人有一直聊下去的打算,赶忙打断:“哎哎哎!我说好歹找个做的地上,站别人门口几个意思,跟门神一样,顾客都不敢进来。”
余少邦主动说:“去学校附近,我们经常去的那个吧。”
“走吧,走吧,一会儿饭点人该多了,”林千里催促道。
五人绕到小破车旁边,商量着怎么全部做进去,自己开车说话还方便点儿,没有外人。
最后,刘已吉和叶子高坐前面,其他的人坐在后面,挤一挤。
这个时候那些毛绒玩偶和毯子就显得格外多余。
卫晞明拿起毯子,叠整齐扔到后面的小筐里,连带着玩偶也一并扔进去。
余少邦坐在中间,他注意到车的前面摆放着五个不同风格的小人。
看起来挺像他们五人。
难得自己还没有被忘记,他笑了笑,眼眶微有些湿润。
卫晞明问:“挤吗?”
“不挤。”
“要是你说挤也没办法,一会儿就到了,这距离我们大学挺近的,”卫晞明说。
“你们回去看过吗?”
卫晞明摇摇头:“没有,哪有空。”
“这么说你们工作还挺多的,我是不是会暂用你们的时间,”余少邦说。
刘已吉透过后视镜扫了一眼余少邦:“哪有,整天瞎忙。”
要说起来还真是这样。
不管有没有商演,卫晞明每个月都要给队员发工资,脱离现实,空谈梦想根本不可能。
但大部分时候都是没有机会演出。所以卫晞明也会利用自己的专业打些零工补贴乐队。
当然这并不是只有卫晞明这样做的,其他三人也会做兼职。
很少人能真正地靠实现梦想来赚钱,更多的是在碌碌无为的日复一日中放弃,找一个体面的工作,然后把生活过去下。
卫晞明不想成为这样的人。
他愿意抱着一个虚无的想法,走到悬崖边,跳下去,然后重生。
外人听起来很可笑,但卫晞明有同行的兄弟,也有支持的父母,所以他走地并不艰难。
余少邦淡淡地说:“人生不就是瞎忙活一场,最后所有人的结局都一样。”
他是五人中最先接受现实的洗礼,其他四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理想主义。
刘已吉说:“虽然如此,但过程很重要。”
当然过程对于个人来说很重要。
可是对于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来说都不重要,没有人愿意听你讲那又长又臭的成长史。
比如one day乐队。
如果他们未来没有成功,当他们把故事说给别人听的时候,别人会感叹一下,你们真努力啊!
但如果他们未来成功,根本不用介绍,别人对他们的成名史熟记于心。
“想那么远干什么?”卫晞明打断二人的争辩:“不是要去吃饭的,好长时间没去学校,不知道那家餐厅倒闭了没有?”
因为他的介入,成功地转移到更轻松地话题上面。
林千里说:“肯定不会倒闭啊,学校附近的小吃一般买得挺好。”
这时,沉默好一阵子的叶子高终于说话了。
“没倒闭。”
“你怎么知道?”
“我前天去了。”
四人闻到了一丝丝瓜的味道,卫晞明看看余少邦,又看看林千里。他耸耸肩,表示我也不知道。
“好啊,你去竟然不告诉我们,”刘已吉心直口快:“老实说,和谁去的?”
叶子高默不作声。
“不说话,是吧,”刘已吉说着,就要把手伸到叶子高腰上挠痒痒。
“你别,我们四个人生命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