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部就班的生活,时间总是过的很快。白暄每天都在挣扎中呼吸,选择生存或则死亡。
往往就在一瞬间,人的脑海里产生了无数个想法。
白暄不能立马去做,她需要考虑的太多,需要注意的太多,有一个隐形的套子罩在身上,难以割舍。
随心所欲对她来说还是太难。
傍晚临近下班,公司总是莫名其妙多了很多的任务,而且必须要在当天完成,不然不能下班。
尽管哀声怨气,可没一个人敢走。
白暄向起身上卫生间,椅子刚动一下,后面的孙洁注意到,也跟着站起来,还对她笑笑。
孙洁刚走出门,迫不及待地吐槽:“下次再加班,我就辞职,老娘不干了。发那一点儿工资,每天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我大好青春都用来给老板赚钱了 。”
“老板钱包鼓了,我倒欠一万块。”
孙洁只敢在白暄面前这样说,因为白暄和别人不一样,不会告状,而且每次都会认真地回应。
这让孙洁感觉受到自己被重视。
白暄每周要听孙洁说几百遍辞职,但却从来没有真正辞职过,一直干了三年,月月全勤。
加班确实比较烦人,但除了辞职也没其它的解决办法。
她只能放平心态,反正最后还是要上班。
“只是辞职后,没钱也挺伤心的,”孙洁还没等白暄开口,心情又一个大起伏,让人完全跟不上。
“别想那么多,今天晚上加班后,明天好好休息休息,”白暄确实不知道怎么安慰。
孙洁声音提高:“说起这,我更生气了,一周休一天,算什么休息啊,就是看我们快‘死’了,然后给你一天续命。”
白暄觉得她的话没法反驳。
水龙头打开后,白暄把手放在下面,低头认真地洗手。倏然,耳边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浓妆艳抹的女人进来,白暄刚好洗完手,抽了几张纸。她站在墙边一边擦手一边等孙洁出来,并没有看那人。
接着那女人对着镜子整理头发,补口红。
时间太久,白暄难免会看到。一眼望去,她在镜子里和女人视线交汇片刻,随即闪开。
“你叫白暄?”
那女人突然问,白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呆呆地盯着对方看,并没有回答。
正好这时孙洁出来了,她看到那女人也是一愣,然后才走到最边上的水池洗手。
她声音格外小,对白暄说:“走吧!”
两人走出几米的距离才开始说话。
“你和认识熟吗?”白暄问。
“我当然不认识,我们又不是一个办公室,只在年会上见过几面,名字都不知道,哪会熟,”孙洁立刻回话。
白暄疑惑,那她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我应该没有让别人一眼就记住的能力吧。
况且要是有印象也应该是我知道她,毕竟是外貌特征那么突出的人。
“她是我们公司的人?”
“对啊。”
白暄觉得大概是哪次开会有过碰面。
透过落地窗向下看,能看到到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向前看,能看到对面灯火通明的办公室,向上看,什么都看不到,一片漆黑。
城市的夜晚会有一种不真实感。
天上看不到一颗星星,也看不到月亮,周围的高楼大厦堆积,人的视野只有头顶的一片。
如果想要看的很远,就要一直走,走到天边,走到海角。
办公室内寂静,只要敲击键盘的声音。白暄手指飞速,有时会停下来思考片刻。
十点多,终于忙完了所有的工作。
白暄和孙洁乘电梯下楼后,打车各自回家。
窗外的街景不断地倒退,白暄给窗户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车里边的气味不太好闻。
坐车回家的路上她心情还不错。
到达小区后,白暄对司机说了声谢谢,往小区里走。走在石板路上,她闻道阵阵桂花香,太过于浓烈。
直到她回到房间,关上门,那股味道才从鼻子里消失。
白暄洗完澡,坐在椅子上,拿着笔在本上子上写随笔。
她的字体很工整,一笔一划,很像字帖上临摹下来的文字。
在这个智能化的时代,她还是喜欢写信,还是喜欢用纸记录每日的想法,看着一个个字从笔下生根发芽。
另外,白暄有时也会把这些文字投稿。
她有个认识两年的陌生人,两人关系说好也不好,说不好也不太准确。
一直以来她们只是在手机上聊天,但从来不好奇对方长什么样子。
保持神秘也很重要。
最后一个字落笔,白暄写下日期,阖上本子。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