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过了一会儿,许磊突然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在意这种石头?当然,你也可以不回答。”
姜沅瞥了他一眼,忽然开口道:“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养父,你知道的,商业大亨陈景致,他的妻女二十年前死在一场意外中,这个案子警方二十年来一直没能侦破。而案发现场就出现过这种石头散发的奇异味道。”
“这么说,案发时你养父就在现场?”
“嗯。”姜沅随口胡诌。
“哦。”许磊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又说,“那你怎么知道那到底是种什么味道?”
许磊的洞察力和逻辑能力要比旁人更加敏锐和严谨,但姜沅对他会这样问也早有预料:“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养父这二十年来一直在寻找和这种味道有关的线索。他手里的好几家实验室,就是专门做这个的。”
许磊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也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
但郑大海还在姜沅手里,因此他放缓了语气道:“你想加入组织这事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行啊,你打算怎么帮?”
许磊哼笑了一声,看了看四周:“你觉得现在这种情况下,我能想到什么办法?”
姜沅理解的点点头:“说的也是。那留个电话吧,保持联系。”
许磊眉毛微挑,意思是她没有纸笔,手机也开不了机,怎么留?
只见姜沅将匕首咬在嘴里,飞快拆下自己的手机壳,用刀尖对着手机背面:“说吧。”
……
可能是触底反弹效应起了作用,三人在几乎被逼入绝境后,终于遇上了营地派来营救他们的人。
姜沅跟着许磊等人重新回到营地,在营地里休息了三天。等营地的人确人该找回来的人都已经找到了,还没找到的估计也找不回来后,终于跟着他们出了山,回到了贵阳城区。
姜沅在城区与一行人分开,又在当地的酒店住了两天,等状态完全调整好之后,才启程回京市。
她出发前就临近过年,这一番耽搁回来元宵都过了。
陈景致得知她回来的消息,没有要求立即见她。大概过了两三天,才叫她过去吃饭。
这次吃饭不是在陈景致的宅子里,是他名下的一家高档酒楼。
姜沅是这里的常客,不用服务员带路。停好车,直接从车库电梯上到陈景致常用的包间门口。
她推门进去,陈景致已经坐在圆桌前看起了菜单。
韩杨依旧站在他身后,看到姜沅进来微微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干爹。”姜沅喊道。
陈景致仍旧在看菜单:“来了,自己找位置坐。”
姜沅坐到他左侧下首的第二个位置,主动提起桌上的茶壶替老爷子将茶杯满上。
陈景致终于放下菜单,微微侧身对韩杨道:“除了他们的几个新菜,其他的还是照老样子上。”
“明白。”
韩杨照吩咐出去点菜,陈景致这才回头打量姜沅。
“瘦了,脸上红红皱皱的一块块,怎么,生冻疮了?”
姜沅答道:“在山里被困了一段时间,没条件处理。”
陈景致眉头微微蹙起又松开:“罢了,回来了就好好保养。该打针打针,该美容就美容,姑娘家最重要的就是这一张脸。”
姜沅听到这话心里有些不舒服,但面上不显,仍旧乖巧应道:“知道了。”
韩杨跟着送菜的服务生一起回来。到底是为大老板服务,上菜的速度比服务其他客人快得多,很快一桌子精致菜肴就摆了上来。
陈景致让服务员给韩杨添了副碗筷,韩杨不是第一次和父女俩同桌吃饭,因此也就顺势坐下来。
姜沅要给老头子布菜,老头子却摆了摆手,让她坐下:“我以前就说过,自家人吃饭没那么多规矩,你们俩都自在一点,吃饭吧。”
韩杨各看了两人一眼,一般这种场合轮不到他说话。
姜沅也只好坐下来吃饭。
做生意的人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往往许多大生意都是在酒桌饭桌上谈成的。因此陈景致一般要和姜沅说点什么,也会在饭桌上,以随口闲谈的方式完成。
从动筷开始,姜沅就一直在等老头子问她话。可直到一餐饭吃完,老头子也没过问她这趟去贵阳的经历。
她知道老头子一向沉得住气,但今天未免也太沉得住气了。
等吃完饭出来,韩杨去开车,她陪着老头子往酒楼外走,两人先是很沉默,过了半晌,才听老头子微微叹息道:“现在没外人,干爹有两句心里话想对你说。”
不知怎的,姜沅心里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脸上却仍旧面色不改道:“干爹,你有什么吩咐。”
陈景致摆了摆手:“咱们俩是父女,不用搞得这么见外。你知道干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