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庄。
现在已经来了不少垂钓客人,布局就像是露营之地,专门提供给富豪。
薛季是这里的常客,应该说,即便他不来,他一出现就被关注。
“薛少”声不断,都是在攀谈,几十岁喊着薛少的很多。
如此一来,盛卿走在薛季身边就有点不自在了,可这种情况她也不好说什么,更不好拉开距离,只是浅笑着点头,并没有吭声。
别人只是好奇打量,难道她要说不能看?显得太小家子气的没礼貌。
因为不懂盛卿的身份定位,谁都是人精,主动问一个不好触及霉头就惨了。
且现在也不是打搅的时候,只是打了声招呼过个脸,自觉地没再往前凑。
电视机里那种上前挑衅的情况,居然没有,一派和谐。
薛季在给盛卿介绍这里的布局,还有刚才的人是谁,两人走到了渔庄里的大厅,外面还有不少桌椅和太阳伞,零散人群在聊天。
他们刚一进去呢,迎面就走来一个胖乎乎的男人,他穿的衣服都要勒出了3d形状,年纪也不大,大概三十出头。
相貌平平,笑容热切,像是看到了财神爷。
“我就说今天起来怎么听到了喜鹊的叫声,满塘的鱼像自己会上岸一样使劲蹦跶,原来是薛少过来了,我这小小渔庄蓬荜生辉。”
他是渔庄的经理马巨富,拍马屁的功夫那叫一个流畅。
还别说,这好话听着确实令人心里头舒服,盛卿的嘴角弯起浅浅弧度。
“哎哟,这位是嫂子吧。我就说今天的太阳怎么赛过往常的还要闪耀璀璨,原来是有嫂子的光彩,可不就是更加夺目了嘛。”
马巨富看向盛卿又是一顿猛夸,就是太夸张了。
盛卿听得莫名羞耻,若是不拦着,都能把她夸成飞起来和太阳肩并肩。
但由此可见,刚才路上别人不敢问的事,马巨富敢这样打趣的说出来,可见他和薛季的交情还不错,不担心以此得罪了薛季。
人与人交往的学问就像是一望无际的海洋,深着呢。
“行了,少给我贫嘴。”薛季一脸嫌弃,却是笑着,“把我的鱼竿都拿出来去放好。”
他没有刻意纠正“嫂子”这个称呼,但是见到盛卿面上有些尴尬,可又不好出声落了薛季的面子,马巨富观察之后瞬间就明白了。
咱们的薛大少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追妻漫漫路啊。
但这位看着确实倾国倾城,气质也是绝佳,清澈温柔,能被铁树开花的薛季看上也是正常。
而且依照薛季的态度,看来讨好这位,可比讨好薛大少有用。
薛老爷子对薛季的婚事可谓很头疼,偏偏两个都是执拗的性子为此经常吵架。
若是薛大少抱得美人归,薛老爷子没有不同意的理,肯定欢欢喜喜迎进门,铁板上的薛夫人,那身价地位瞬间就不同了,且还得薛季偏爱。
马巨富在这瞬间想了很多,他面上没显露,笑得更加热情了几分,“这肯定的,薛少的鱼竿我都是专门保管,拿给嫂子的也会很趁手。”
像薛季这类人,钓不上鱼也无所谓,但鱼竿肯定是贵得离谱,几十万的都有。
马巨富亲自去拿了,盛卿这才小声的对薛季说,“他刚刚都误会了我们的关系,老是叫我嫂子,你怎么不解释解释。”
且不说这声“嫂子”叫出来她很尴尬,就说马巨富都比她大一轮不止,但是嫂子叫得很顺口,让她有点不忍直视,可能这就是社会人的习惯吧。
“这有什么,那是他脑子狭隘,我们不在意就行。”薛季眼里飞快划过笑意,一本正经说,“再说了,有些事越解释就像是欲盖弥彰,你信不信等下我解释了,他反而更加认为你就是我女朋友。”
盛卿被他说服了,一想也确实这样,解释太多反而显得心虚。
但是一直不解释的话,好像也不好吧,怎么也要说一声。
“薛少,嫂子这边请。”马巨富走出来了,身后跟着两个拿工具的员工。
薛季瞥见了盛卿微微皱着眉头,他看向马巨富说,“你在乱叫什么,她叫盛卿,我的朋友。”
“抱歉抱歉,盛小姐实在是不好意思,你看我这个嘴巴就是乱说话。”马巨富秒懂,他抓着头发憨笑,“这不是薛少从不带女的出来玩,曾经就放言要带肯定是带女朋友,我就给误会了。”
盛卿堆起的眉头松开,弯着嘴角浅笑,“没事的。我和薛季只是朋友。”
连声音都那么好听!马巨富羡慕了,但是也羡慕不过来,谁让人家是薛季呢。
“朋友也好啊,薛少义气,我马巨富这辈子的最大目标就是成为薛少的朋友。”马巨富说得感慨,是一个很幽默风趣的胖子。
风有点大,薛季抬手压着盛卿戴着的帽子,斜睨了眼在耍宝的马巨富,“你的目标换得可真快,前几天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