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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行(五)(2 / 2)

他叹了口气,道:“好了,别再乱想了,那不是你该想的,也不是你该管的,燕燕,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养伤,让我和你娘安心。”

徐予和还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徐琢直接打断她,“燕燕,爹还有本奏疏要写,你先回去歇着。”

她看着父亲满脸疲态,眼中俱是对自己的担忧,便乖乖起了身,低声道:“父亲,那我回去了。”

听得那声父亲,徐琢知道自己刚刚说话过于严厉了些,便点了点头,笑着叮嘱:“记得换药,到了换药的时辰了,你母亲还病着,让她少操点心。 ”

徐予和低头应声:“知道了,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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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院里,徐予和拆掉缠在手掌上的绢布,药粉大部分已经融到伤口里,因此最里面那层绢布有一部分紧紧粘着伤口深处露出的肉,揭开的时候一阵酸痛,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姑娘慢点。”岁冬轻呼。

徐予和轻声安抚她:“没事,我慢点撕就是,也没那么痛。”

看清她手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岁冬不禁皱紧秀眉,双手攥紧药瓶子,“姑娘,这得多疼啊。”

徐予和歪头想了想,笑着说:“也还好,就刚开始疼得厉害,后面慢慢就麻木了。”

她垂下头,若非靠着碎瓷片扎破手掌来保持清醒,也许那夫妇二人就得逞了,到时候等待她的不是被敲诈,就是被发卖,但看他们的二层住宅,并不像是缺银钱的人家,而且父亲也说他们背后有肃国公为靠山,显然第二种可能性更大,贩卖奴婢在大梁律法允许范围之内,他们只需要拟造一份奴籍就好。

“岁冬,你知道肃国公吗?”

岁冬把药粉撒在徐予和的伤口上,才抬头答道:“姑娘,我只听人说肃国公有两个郎君,大郎君是庶出,二郎君是嫡出,肃国公与国公夫人很是溺爱二郎君,由着他肆意嫖妓冶游,据说那二郎君能宿在妓馆里半月不回家。”

徐予和低头拿起干净的绢布,绕着手掌一圈一圈裹上,叹道:“惯子如杀子。”

岁冬疑惑道:“姑娘问这个做什么?”

徐予和继续裹着绢布,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没事,随便问问。”

岁冬哦了一声,垂下眼把瓶塞塞好,帮着徐予和缠绢布。

直至把手掌上的伤口都包裹住,徐予和才稍微抬起头,“岁冬,你用剪刀把布条另一端剪一下,有些太长了。”

岁冬利索地抄起剪刀,咔嚓一声剪断:“知道啦,姑娘,我再绑个结。”

岁冬的手很巧,裹伤口的绢布被她打完结,竟有一丝可爱,她仰起头,抓了抓后脑勺,冲徐予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姑娘,胳膊上的伤不可轻视,我不太会绑竹夹板,也怕弄疼姑娘,能不能,请其他人给姑娘换胳膊上的药啊。”

徐予和也冲她弯唇一笑,轻声道:“当然可以,你去请阿姨过来吧,就是侍候在我娘身边的那位冯阿姨。”

岁冬甜声道:“好嘞,姑娘。”

徐予和看着她疾奔出去的背影,跨门槛时还险些被绊倒,忍不住轻笑出声。

隔了一会儿,冯养娘快着步子进了屋,岁冬带着准备好的敷药包在后头跟着。

徐予和站起身走到屏风里面,冯养娘帮着她解下竹夹板,“姑娘,竹板拆了,你尽量别乱动,免得再伤着骨头。”

徐予和笑道:“阿姨你只管换就是了,我会注意的。”

这几日天气仍有些冷,她穿的比较厚,冯养娘娘小心翼翼地帮她褪去素锻绵袄和夹衣,又把里衣的袖子轻轻捋上去,岁冬忙过来提着袖口,冯养娘则把处理好的敷药包轻轻敷上去系好,为防止药液渗到衣物和被褥上,她转身取了一块棉纱又在敷药包外面缠了三四层。

“姑娘,药换好了。”冯养娘道。

徐予和眨巴着眼,“阿姨,我这会儿不想卧床休息,想坐着看看书,帮我穿好衣服吧。”

冯养娘笑着点了点头,把徐予和的衣袖放下去,又帮她穿好衣物,“姑娘先看着,莫再睡着了,我等会儿把饭食和汤药一并送过来。”

徐予和问道:“午后母亲来给我送药了吗?”

冯养娘把她的衣襟理平整,“姑娘,何止午后,娘子晨时也送了药,不过每次来姑娘都睡着。”

徐予和:“怎的不喊醒我?”

岁冬道:“喊了的,姑娘,喊了几声也不见姑娘醒,娘子便不让我们喊了,药一直放孔明碗(2)里温着,只是姑娘每次都睡好久,换了好几只孔明碗,最后还是凉透了。”

徐予和低头想了想,小声嘀咕:“我睡得这么沉啊。”

冯养娘笑呵呵道:“姑娘,睡得沉是好事,姑娘正需要多休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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