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像我们第一次牵手时那样。
站在神父前的我们总有种渺小之意,真一郎眼睛里都是我。念誓词时他一直在打哆嗦,我正想着万一如果这时候真一郎嘴瓢,我该不该笑。
然后他结巴了。
我不该在这种庄严仪式上想七想八的,但我没忍住。在众人难得默契,打算用沉默帮他把失误掩盖过去的时候,我笑出了声。
有些事情开闸就收不住了。
我越笑越厉害,几乎站不住,扑进他怀里,身体还在抖,肚子酸的不行。
好不容易才止住笑,结果神父一张嘴,真一郎又扑哧笑出来。
要命。
这次真停不下来了,我们两个在众人面前笑成一团。
我打他,这时肚子更痛了。我说∶“你别笑了,别笑了,我们结婚呢!”
“结婚呢!结婚呢!”他一边嚷嚷一边笑。
被晾了许久的神父终于找到机会插嘴,继续刚刚的宣誓。
亲朋致辞时,我伯父作为长辈致礼。临末,伯父突然来了兴致,要当场作诗。
我苦着脸拽真一郎,跟他嘀咕伯父做起诗来根本收不住,还不知要站多久。话还没说完,场下的堂兄们便喊起来∶“小妹那双鞋子超累人!”
伯父立刻收声说∶“那我写完再送给小葵当新婚贺礼。”
堂兄冲我眨眼,我连忙双手合十感谢他。
明司武臣作为新郎朋友代表致辞,第一句话说∶“如果新娘鞋子不舒服,新郎最好抱着她,因为我会讲很久。”
场下开始大笑。
真一郎真的凑过来问我要不要抱。
我哪里敢叫他抱,有够羞的。我把脑袋埋他怀里,不敢抬头。他也笑,胸口嗡嗡震动。真一郎托住我的腰,好叫我站的轻松些。
我花了大力气保证自己从头发丝到脚指盖都是美的,代价是并不舒服的着装体验,难为我能从这么紧的束腰下笑成虾米。
之后的敬酒,我和真一郎好像接力一样。他从我的亲友席一桌桌过来,入耳的全是“我们家小葵就交给你了”。我从他的亲友席则满耳朵“今后大哥就拜托你照顾了”。
我感恩这些男孩儿,我知道我和真一郎的结合,他们从中功不可没。我看到他们对真一郎的敬仰和憧憬,越发犹豫今后该怎么对真一郎才配得上他为我而做的牺牲。
“我有点儿害怕。”真一郎捏着我的手。
“你怕什么?怕我以后欺负你?”
“你家人对你太好,我怕以后我没那么好,你会嫌我。”他下定决心似的,“我得更好一点儿。”
我呆住了。
爱情真是奇妙,它竟能让两个完全不同的人脑袋里只想着对方,它竟能让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变成一个。它是个雕刻着繁华梦境的深渊,勾着人向下跳。
真一郎的眼睛里洒满碎星子,眼尾有些红。
我想亲他,而他恰巧凑过来吻我。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好的事吗?
伊佐那没有来参加我们的婚礼,鹤蝶来了。同行的还有两个男孩,漂亮的男孩,他们如同钻石一般绚烂的紫色眼睛让我灵感大发。
“这是灰谷兄弟。”鹤蝶跟我介绍,“在...认识的。”
兄弟俩一左一右,天然的默契,一个说上句,另一个就能接出下句,圆滑世故得和年纪不符,他们是只能看皮囊的孩子 。
不过,我是没想到这样的兄弟也会看漫画,而且看上去和鹤蝶关系不错。果然,好孩子哪里都受欢迎。
Mikey、艾玛和他们的朋友坐一桌,我特意留了一桌孩子爱吃的菜没叫真一郎知道。真一郎走到他们那桌直冲我皱眉头,念叨我这样会惯坏小孩。
“还是小孩呢。”我说。
“比你小不了几岁。”他扭我的脸,“你倒摆大人谱。”
那一桌孩子肆无忌惮打闹,而三谷隆在其中简直像个异类,这时候都在照顾两个妹妹吃东西,看得我心软塌塌的,变成一滩温水。
真的是好孩子啊。
真一郎问我在想什么,我如实说,他也跟我一起看。
“三谷不愧是大哥。”他搂着我,“干脆我们第一个孩子也要男孩儿好了,大哥嘛,可以照顾弟弟妹妹。”
“欸?!要生孩子?!”
结婚生子,结婚生子,结婚之后生子,好像没什么不对,但是....生子?!
“你不想吗?”真一郎也怔住,随即笑开,“也是,你自己都还是小孩呢。嘛,无所谓啦。”
母亲说,人有想要的,也有得到的,两者不一定是一种东西。我牵着真一郎的手,想要的和得到的在这一刻全都涌入我的世界。
那夜,真一郎在我身上起伏。他是走出牢笼的兽,挣开温柔外皮,露出狰狞内里。他的胳膊像烧红的烙铁,紧紧将我锁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