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的顶灯是干净的白色,乔希城陷在白色的枕头里,半湿的黑发搭在额前,紧绷的皮肤在灯光下白的发光,像上好羊脂玉雕出来的玉人儿。
他接吻还是不会换气,分开时,脸颊憋的通红,眼睛亮晶晶的蒙上一层饱含春情的水雾。
我打算关上灯,却被乔希城按住手阻止。
他纤长睫毛半垂,掩饰着他眼中的羞意,雪白的耳根悄悄爬上红晕,好听的声音清润胆怯:“就开着吧。”
我指间他软腻绯红的耳垂滚烫,我问:“不是害羞吗?”
他抿抿樱色水亮的唇,小声说:“我想你开心一点。”
我忍不住埋在他颈间轻笑:“你怎么知道我就会开心?”
乔希城瞥过头,我看不到他的表情,黑发掩盖下的瓷白耳根越发红:“我说开着灯的时候,你的信息素有变甜一点。”
我挑过他下巴和他对视,他眼睛又黑又亮,似乎是眼仁比常人大点的关系,已婚五年的男人,还显出一股灵气清澈的天真。
真漂亮,还很会哭。
我半晌没说话,乔希城的脸越来越红,我好心说:“还是只留一盏台灯吧。”
关掉顶灯,房间瞬间暗下来,室内变成暖调的昏暗。
乔希城感激于我的体贴:“姜婉,谢谢你。”
他似乎不知道,床头那盏台灯,是专门为夫妻卧室设计的模拟日落的氛围灯。
暖黄的光线斜斜地投来时,单薄的影子会变得的朦胧而纤长。
还是不小心让乔希城发现我的诡计,中途他羞愤地关上台灯,绝口不提让我高兴的话。
早上乔希城表情复杂地盯着台灯发呆,我想他最近都不会想开这盏灯了。
或许脑子里还想着怎么让它消失。
我有点想笑,又不敢笑的太明显,他知不知道他看起来特别又菜又爱玩。
孟闻意和林风达成了协议,具体内容我懒得追问,总之就是她可以接走暖暖,估计不久后就会公之于众。
看到暖暖,她本来略显阴翳的脸瞬间恢复明媚,平时冷酷无情的女人夹着嗓子“宝宝来,暖暖去”,让人感到相当不适。
乔希城明显也很惊讶,不知道他有没有滤镜破碎之感。我很阴暗地想,如果是真的那可太好了。
孟闻意特意给乔希城带了礼物,还神秘兮兮地不给我看。
她指指礼盒,非常没品地挑拨我们夫妻关系:“乔教授,这里面都是姜婉的黑料,她要是让你不高兴了,你随便拿出一个曝光,就够她受的。”
我对此毫无惧意:“孟闻意,我有什么黑料怕曝光,我一生光明磊落坦坦荡荡。”
“你小时候说喜欢太阳光芒万丈,非要改名叫秦太阳!”
“秦伯父不让你吃零食,你还服甘草片自尽表达抗议!”
“玩具没电了,你以为它死了,还给它办葬礼!”
……
啊啊啊,闭嘴!
那都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孟闻意记那么清楚!
好羞耻,好想逃,好想时间倒流,我给乔希城捂着耳朵,让他什么也没听见。
我把孟闻意往门外推:“暖暖饿了,你赶紧带她回去吃饭吧,我们就不留你了。”
孟闻意白我一眼:“喂,检测报告你不想要了?”
对,检测报告。
我拿过检测报告,再毫不犹豫关门。
她在门口威胁:“姜婉,你重色轻友,你们商队近期可别落我手里。”
报告我没看,直接递给乔希城。
他目露疑惑,打开报告,脸色由惊讶变得窘迫。
他细白的手指捏着报告,窘迫地低头:“姜婉,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那是一份我和暖暖,暖暖和孟闻意的基因检测报告,上面的结论我想他看得懂,不需要我多解释。
我理所当然道:“白纸黑字的证据,比我的话更有说服力且便捷。”
他面色越发羞窘。
我不解,我给了他科学的证据,证明我和暖暖不存在亲缘关系,他不该高兴或者松口气吗。
还是说我猜错了,他其实相信我,反而我此举狭隘地揣测他了。
在我道歉之前,他先开口:“对不起。”
他的唇咬的发白:“是我太多疑了,你不用管我的。”
我蹲在他面前,握着他反骨节分明的手,自下而上地和他对视:“不必道歉,让你总疑心婚变,是我的问题,我没有为我们的婚姻为你提供足够的安全感。以后你有任何疑问,都可以问我。”
我想了想,为接下来的话打下腹稿。
把自己原生家庭造成的性格问题,拿出来跟人分享,尤其对方还是乔希城,我感到点难堪,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他迟早会知道。
“我们结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