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浓烈的茉莉香味信息素袭来,我扶着把手堪堪站稳。
乔希城不妙!
我脑海中警铃大作,直奔卧室。
卧室里的信息素更加浓烈,程度都不是清香,而是甜的发苦。
床上,乔希城蜷缩着,领口松垮,白到透明的皮肤浮着桃粉,黑眸迷离,精致的脸上泛着痛苦的晴动。
信息素溢出,迫使他进入发热期!
信息素并非取之不竭用之不尽,它是维持身体机能重要的能量之源。自从上次乔希城因发热期进医院,医生就叮嘱过,他以后发热期要么伴侣陪伴要么使用抑制剂,绝不能再做放任信息素散发却不管的事。
很快,我发现这竟然是主动的信息素溢出。
空气中信息素缠绵诱人,简直像打翻的晴药,勾着我的神经。
我气恼地捏着乔希城的下巴,迫使他看着我。
我刚碰到他,他无力地抓着我的手腕,手心都是黏湿的,颤着鸦睫看我,眼里的绝望和看到我后瞬间的喜悦简直把我淹没。
乔希城声音沙哑,软乎乎地喊我:“姜婉,你回来啦。”
他还装可怜,我简直要被气死:“为什么让信息素溢出?”
乔希城显然没多少神智,双眸泛着迷离水光,他吸吸鼻子,没回答我的话,红的异常的唇小声嗫喏:“姜婉,我好难受。”
本来我打算明早再回,幸好提前和客户商定合约。
幸好婉拒了客户的邀约。
幸好晚上的会议临时更改,我能直接回家。
不然我晚回来一会,不知道开门后,见到的会不会是一具因为过度发热死掉的尸体!
床上的人浑然不知自己的错误,抓着我的衣角小心又依恋地靠向我,猫一样吻着我的手心,随着他微弱急促的呼吸,绯红的眼角滑下串串泪珠。
我咬牙:“回头再和你算账。”
我把人按在怀里,他立刻兔子找到窝一样往我怀里钻,在他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我按着他的脖颈,利齿重重咬上他的腺体,给他做临时标记。
修长纤细的脖颈立刻绷直,如同被遏住喉咙的幼兽,随着信息素的注入,他浑身被卸了力气般,彻底瘫在我怀里。
“姜婉。”他看清是我,眼睛瞪大,显得无辜又楚楚可怜。
我想此时的我一定很愤怒,我看到乔希城眼里的恐惧,他下意识想从我怀里挣脱,我勾着他的腰,毫不费力地把人禁锢。
我都多少年没这么生气,乔希城,你好好领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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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希城修长的手指抓着我的手臂,像抓着浮木,哑着声音哭求,几乎喘不过气:“姜婉,我、我好疼。”
泪水沾满他的脸颊,睫毛几根黏在一起,眼睛亮晶晶的,越发漂亮。
我温柔地给他擦掉眼泪,却没打算轻易原谅他。
“乖,宝贝,不疼你怎么长记性。”
……
到后面,我也失了理智。
我按着他的手腕,看他无力反抗的样子,欣赏专属于自己的猎物。
从卧室到客厅到书房,他敢跑去的地方,我当然都不会放过他。
不管他是顺从,反抗还是逃避,得到的只有我的失控和愤怒。
颈后的腺体满是咬痕,几乎我一碰到他,他就如同惊弓之鸟,微不可闻地挣扎。
作为受引诱的alpha却已经失去理智,只剩下嫉妒和占有欲的本能。
“乔希城,你主动释放信息素,是想勾引哪个alpha?”
“我还让你满意吗?”
“既然你不想要命,就让你死在床上好不好,明天一起上头条新闻……”
乔希城哑着嗓子哭求些什么,早已听不清,我都让他气疯了,还以为我会有一点心软?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一天,或者三天。
等我平静下来时,乔希城蜷缩在角落,身上盖着破烂的衬衫,白净的脸上挂着斑驳的泪痕,可怜兮兮的像个坏掉的娃娃。
一时不知道当时送他去医院和我帮他解决,哪个会更好。
我叹口气,找一条干净的毯子把人一裹,他在我怀里惊醒,黑玛瑙似的眼珠充满戒备,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确定我已经恢复平静,他的眼眶微红,脸上挂着泫然欲泣的委屈,眼眶却已经没有泪水配合。
“对不起。”他声音沙哑地道歉。
我毫无心理负担地接受他的道歉。
虽然以现在的情况,我衣冠整齐对比他的凌乱,其实他像受害人我更像加害者。
“为什么?”怕他听不懂,我问清楚,“为什么让信息素溢出,告诉我原因。”
我声音掩饰不住冷意,很抱歉我现在也无法安抚他。现在想起进门时的景象,我仍会感到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