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眼神受伤,“希城,你何必这么维护她,她又没那么脆弱。”
唔,她说的也没错。不实的言论对我确实产生不了多大的影响,不然我不是每天都要生干气。
但是看乔希城护小鸡崽子一样站在我面前,心里又有点异样。
乔希城直接说,“那你为什么说话这么难听?一点礼貌都没有。”
简言嫉恨地看向我,一脸“你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药”的表情。
我还懵逼呢,简言你确定和乔希城不是仇人?我温软的omega遇上你怎么变得冷漠无情!
“简言,我家准备不足招待不周,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乔希城直接下逐客令。
乔希城浑身散发冷气,我站在一旁都不敢出声。
……乔希城,你是不是被魂穿了,你到底怎么了!
很明显惊讶的不止我一个人,简言也过了几秒才出声,“你赶我走?我今天可是特意来看望乔阿姨的。”
提起乔阿姨,乔希城的气场才没那么冷硬,他绷着下巴,没再赶客但也没留人的意思。
“你们都站在门口干嘛?”恰巧乔阿姨回来了。
她在我们三人之间看了看,不确定猜测,“吵架了?”
“没有啊,乔阿姨,你看我像会挑事的人嘛,我可没和他们吵架。”我说的是实话。
乔阿姨笑眯眯地,“我当然知道婉婉是最懂事的。”
我搂着乔阿姨的肩膀往屋里走,乔希城也进了门,让我意外的是,乔希城的话说的那么直白,简言竟然没有扭头就走?她的脾气不像这么能忍的。
我微皱眉头,乔希城的反应也太像应激……
而且自从简言出现,乔希城一直在偷偷观察我的反应,有几次还被我撞到,一脸的心虚。
很难让人不怀疑点什么吧。
就算乔希城真和简言有什么友情之外的过去,也没什么的,谁没有过去呢。我安慰自己。
秘书的电话就是这时候打进来的,少有的及时的电话。正好帮我从客厅的尴尬气氛脱离。
刚接通,秘书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姜总,不好啦!老爷子今天来公司了。”
“我爸?他来做什么?”
“哎呀,我也不知道啊,他就说来看看。”秘书说,“看到你不在,喝了杯茶才走,走的时候还把你的黄山毛峰带走了。”
那可是我托朋友早早给我留的极品毛峰。他还真是一如既往空手而来,不空手归。
“他还问起乔先生。”
“他问乔希城干什么?”我不由得警惕。
我跟乔希城结婚来,他很看不上这个女婿,五年间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他怕都不记得乔希城长什么样吧。为什么突然关心起他?
事出反常必有妖,更何况这人还是我父亲,我更知道他是什么货色。
“他问你和乔先生感情如何,乔先生是否经常去公司,乔先生平时为人处世怎么样……”
那老家伙想干什么?烦。
“姜总……”秘书欲言又止。
“我知道,调查他一下,看他肚子里又憋什么坏。”
秘书语气复杂,“我会的姜总,就是你也多小心点。”
“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头疼。
我怎么会不知道没说口的话——提防秦鹤。
我和秦鹤的关系,我愿称之为怨种父女互相算计的一生。
如果我和他的血缘也可以像神话故事里哪咤那般去骨还父,我愿效仿之。
其实亲缘意义上,我和秦鹤已经不算是父女。我从二十年随母亲离开秦家,改名姜婉,我和秦家和秦鹤的关系就止步于法律上。只是那时我还小,没有意识到。
父亲和母亲至今只维持着法律意义上的夫妻关系,两人各自没有搞出私生子私生女这种丑闻,也仅仅是因为更重要的利益,彼此之间没有一星半点亲人间的牵挂,而且如果可能,他们更恨不得弄死对方。
秦鹤作为我的父亲,亲手设计我三次,我人生路上栽的最大跟头不是来自对手而是血亲,他总能在我最放下戒心时,毫不手软地捅我最痛的一刀。
可以说秦鹤就是我人生中的大瘟神,除了他葬礼我不想在其他时间看到他。
上次见到秦鹤还是两年前,他和我亲叔叔里应外合,从我手里低价抢走重要的行星资源,导致集团当年利润缩水四分之一,还煽动股东趁乱生事。
过后我当然没放过他们,尤其我叔叔,他好像忘了当年秦鹤把他赶出秦家,是谁给他苟延残喘的一席之地。
我把我的亲叔叔逼得当众下跪,跑到办公楼上要跳楼谢罪,我告诉他,如果因为他的死办公楼房价下跌,我不会放过他妻儿。
这件事一度成为星网热门话题,集团产品被抵制,被诅咒破产倒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