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动车子,后视镜里,宋钰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拐角。
到底是交往过的人,我和宋钰分开也只是因为观念不和,并非是不可饶恕的大错。
如今看到他灰败的脸,我的心脏也不可抑制的爬上轻微的刺痛。
情绪不稳定,我的信息素也受到影响。事实上我从下午就有些莫名的焦躁,宋钰的靠近更让我有些不舒服。
恰好车内传来似有若无的茉莉花香,我记起来是那天载乔希城时留下的味道。安抚的作用有些微不足道,反倒让我更加想见到乔希城。
信息素溢出的越来越不受控制,好像是易感期信息素暴走了。
不是吧,时隔五年宋钰对我影响还能这么深?
关键以前我也没信息素暴走过,我的信息素评级是s+,就算有了结番的omega,五年来我在易感期,信息素都能基本保持稳定。
烦。
回到家,客厅开着灯,不过没有人,我直觉乔希城就在卧室。
推开门,卧室只开了床头壁灯,被子鼓了个包。
浓郁的茉莉香扑来,我原本焦躁的信息素似乎被抚平了,又好像变得更加难以控制。这种失控好像和宋钰对峙时不同,但我无暇分辨。
被子下的人听到动静,探出一颗脑袋。我打开灯,就看到乔希城微眯着眼睛,待适应了光线,圆润的狗狗眼睁大,红红的,浮着水光,像只受惊了的小兔子。
我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乔希城。
他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什么,眼眶霎时红了,抖着嗓子质问我:“你晚上和宋钰在一起?”
听到宋钰我那股心烦又回来了。
“嗯。”我掀开被子,抓住乔希城手腕去吻他。
他挣扎着推了推我,但那点力气在AO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微不足道的倒像欲擒故纵的把戏。而且他只要偏头就能拒绝我的吻,但是他没有。
“乖,我易感期。”我低声哄他,侧头就能看到他绯红的脸颊。
乔希城是我的结番omega,他的信息素对我有天然的吸引,更何况这次我的易感期比平常更凶猛,对omega的信息素渴望更异于平常。
我现在能保持理智跟他解释我自己都觉得惊奇。
“宋钰没有帮你吗?”乔希城明明没有哭,可是我却觉得他眼泪快落下来了。
要是平时我或许还会心疼地关心问问,但现在我处于易感期信息素暴走中,他这幅小可怜模样更激起我心底的凌虐欲。
更何况他这时候还三番两次提起我不想记起来的人,简直太不懂事。
我彻底控制不住乱跑的信息素。
理智的弦霎时崩断。
在我信息素爆发的压迫下,乔希城早已不能动弹,献祭般瘫在床上,湿漉漉的黑眸无措可怜。
我并未怜悯,仅仅是低声说了句对不起,便狠狠咬上乔希城的后颈。
…
和乔希城在一起,总能发掘出我隐藏的不为人知的黑暗秉性。
我喜欢看他平静的外表不再平静,喜欢他的温顺变得不温顺。喜欢掌控他的喜悲,因我快乐或哭泣,喜欢明知他胆怯羞涩,却要为我摇晃风情。
在乔希城面前,我总是忍不住做个坏人。
乔希城像温温吞吞的水,而我就是想染黑他的墨汁,总是忍不住试探他的底线,看他温顺包容我或者因我的恶劣惊慌失措。
平时脑子清醒的时候,我还能人模人样做个相敬如宾温柔体贴的好妻子,但脑子不清醒时,可能就是教科书里那种疯狂的alpha。
一晚上,我拉着乔希城光结番就有两次,其他的更是记不清了。
睡梦中的omega白到透明的脸上委屈而疲惫,挂满斑驳的泪痕,湿漉漉的睫毛颤抖着,嘴唇微肿,依赖又稍保持着距离地靠着我。
我的手碰到他后颈的腺体,他忽然惊醒,黑眸有些惶恐,哑着嗓子喊我名字。
“姜婉。”
却没有说别的,他现在大概知道了,不管他说什么试图阻止我的话,都只能起到反作用而已。
这次易感期的我,实实在在地在乔希城面前暴/露了Alpha的恶劣本性。
霸道、恶趣味、报复心强烈。
对于乔希城的识趣,我露出赞赏的笑容:“休息够了吗?”
第二天中午,乔希城的脸上还挂着异样的红晕,眼圈都被蒸红,卧室里茉莉香越来越浓烈。
乔希城被迫进入了发热期。
他不得不提前请假,沙哑的嗓音极力保持冷静,挂断电话后,又让我拉进怀里。
连续三天,我和乔希城都在混乱里度过。
避孕药没有了,乔希城看着微微鼓起的小腹,无助道,“姜婉,会怀孕的。”
“那就生下来。”我吻掉他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