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空气弥漫在昏暗的璃月监狱,这里重兵把守,纪律森严。
铁锈的味道刺激着田笙鸥的嗅觉,她被千岩军半强制地送进监狱,看见了一脸愁容的孙宇。
田笙鸥问道:“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孙宇如久别重逢的亲人一般热切大喊:“师妹,师妹,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打劫飞云商会啊!”
田笙鸥不解:“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孙宇:“他们在门派仓库里发现少量飞云商会丢失的须弥货物……”
田笙鸥大惊,“仓库?我怎么不知道!”
孙宇面露难色,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他午时练功回来,发现古华派大门口的石狮子旁停着一辆拉货的平板车,车上用布蒙着些东西。他想起师妹和他说过要添些物资,于是没多想就拉进了仓库,结果这堆东西还没捂热乎就被千岩军抄出来了。
田笙鸥还没搞懂发生了什么,押送田笙鸥的千岩军就严厉地瞪了孙宇一眼,说道:“少啰嗦,快进去!”说着,一把将田笙鸥推进了审讯室,孙宇也被押送收监。
田笙鸥环顾一周,发现璃月的审问室竟然不似封建时代那般阴森恐怖,反而更像是电视剧里现代审问室。房间里简单陈列着两把把椅子和一张桌子,犯人坐的椅子对面的墙上开着一扇窗,夜晚的微风飘散进来。
田笙鸥被安排在椅子上坐定,千岩军站在后面监视她。
突然,门外传来千岩军们整齐的声音。
千岩军:“凝光大人!!”
华贵旗袍的裙摆随着窈窕身姿走动如蝴蝶一般前后摇曳,一双玉白的纤纤玉腿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进入审问室。
凝光?她怎么来了。
凝光悠悠然坐在桌子后的木椅,双腿叠加,一对柔荑随意交握在前胸。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田笙鸥见凝光带着从容的微笑,眼睛里更多的是探究,而不是狠厉,心里疑惑更甚,不禁皱眉。
凝光的声音华丽雍容但不可充满威仪,她淡淡道:“没想到风头正盛的古华派现任主事竟然这般年轻,真是头角峥嵘,后生可畏啊。”
田笙鸥也跟着客套:“天星权凝光大人的威名才是如雷贯耳,璃月港所有商人无一不对您敬佩有加。”
凝光笑意更甚,但不为田笙鸥的吹捧所动,“古华派拓展的新服务乃古往今从未有过的天才之举,定然未来可期,举足轻重……”然而凝光蓦然沉了脸色,“可为何做此等有违契约精神之事。”
“……”
空气安静下来,红宝石闪耀的瞳孔此时洞隐烛微,灯火被夜风吹得东倒西歪,一如田笙鸥忐忑的心。
谁会想到自己筚路蓝缕,遵纪守法,偷税漏税都不敢,竟会担上抢劫罪。
田笙鸥叹了一口气,说道:“作为璃月的子民,古华派弟子早就将【契约】刻入血液之中,绝不会做这等有辱师门,上不得台面的事。”
“那你如何解释出现在古华派仓库里的失窃物品?”
“我也不知,但我可以肯定绝不是我们古华派所为……”
正当田笙鸥想要将茂才公的阴谋和盘托出,便听见沉着略带懒散的声音传来。
“物证人证俱在,古华派还要抵赖?”
只见夜兰踏着微凉的夜风走进审问室,碧色的镯子在昏暗的房间里莹莹闪光,衬着她手臂纤细轻盈。
夜兰在田笙鸥面前站定,附身打量着一脸紧张的年轻姑娘。
“说吧,你们是怎么药倒了商队的人。”
田笙鸥真是有口莫辩解,“犯人真的另有其人。”之后便将从茂才公的那里的话与凝光和夜兰细细说来。
“如果你们不信可以问茂才公府的守卫大武,或者万民堂的香菱,他们都知道我曾经去过茂才府。”
“飞云商会的二少爷行秋本就是古华派的弟子,我们的师弟,若是我等有意,直接和飞云商会合作就好,何必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凝光道:“这人心隔肚皮,谁又能保证你们从未动过心思呢?”
田笙鸥争辩道:“可目前古华派的业务还涉及国际贸易,我们就算是抢了这批货也没有渠道出手。”
夜兰抱着手臂,水蓝色的丝线在手指中交缠,“我刚从茂才公那里回来,茂才公说他的货是从你们手里来的。”
田笙鸥扶额,暗道大意。
这茂才公疑心颇重,就是耗子从他家溜过去他都要盘问半天,更何况演技烂得抠脚,都快把“心虚”两个字刻在脸上的田笙鸥。
想必就是这货栽赃给她的。
田笙鸥想清楚事情的原委,刚才的胆怯一扫而光,她厉声道:“茂才公神通广大,手眼通天,何须从我们这小小门派进货。”她请哼一声,“不过是自己做了脏事,怕事情败露,于是反咬一口,恶人先告状,栽赃给我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