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能帮你第二次。”
童磨接下来有没有说什么我没听见,因为我很快眩晕得听不见声音也看不见东西。还在战斗中的时候我的精神如绷紧的弦,没有感觉到不适,现在松了下来忽然人就不行了。
不过,我也没有昏迷,只不过是有力量把我拽进了圣光牢笼里,我昏昏噩噩的被困在了躯壳之中。我感受不到外界,也看不见自己,迷迷糊糊的想要突破这里逃出去,却四周都是无法突破的、发着光的透明壁障。贴着墙壁,能看到的只有我过去的记忆、能听见的只有天父的教导,还有炽天使们歌颂天父的声音。
这就像一个清晰的噩梦,不知道多久之后我摸到了什么东西,手就能动了,随后是我整个身体——睁开眼睛我终于看见外界,感觉就像做梦了刚睡醒,但我明白这不是梦。
有力量在禁止我离开这个躯壳。
我醒来的地方是童磨的寺院,白蔓郎的气息已经从这儿消失了,显然炼狱知道了此地危险、听了我的话把她带走了。寺院里也非常嘈杂,我能感觉到那具遗骸现在在院子里,一堆人在朝拜她。
“看见了吗?昨夜那恐怖的流星陨,火海烧得跟白昼似的,我还以为这辈子要完我们要被烧死了。”人类讨论着昨夜的天地异象,庆幸着什么都没有被烧掉,又害怕着未知的恐怖,因为有些人看见了半空中指挥火流星的人。
“听说是有食人恶鬼路过,夫人显灵了……神迹……”
显灵?说得跟神似的……好吧虽然我确实也属于神明,毕竟此地什么小妖都能封神,我一个炽天使封神也不过分。
除了信徒窃窃私语,我还听见了猎鬼人造访的声音,似乎来了不止一拨,炼狱肯定是听出来了童磨的声音发现了端倪。但是猎鬼人明着暗着打听都没得到有用的消息,因为所有信徒都在念叨着神迹,是神明显灵借夫人的遗骸击退了恶鬼。
我在寺院密室里静静的听,一侧头就能看见旁边一架子的骷髅头,但我虽百无聊赖却没兴趣研究逝者们的身份。
反正也没有意义,全都是被吃掉的食粮而已——我甚至都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却还是没兴趣给那些女性一点迟来的正义。
归根究底我就是懒得处理童磨,吃人又不是吃我同类,随他便吧!如果白蔓郎爱管那就让白蔓郎管去,反正我不爱管。
最后,我听见炼狱来了,光明正大的拜访,完全不像是昨夜带走了人家女儿的模样——我对此很感兴趣,于是我连忙爬了出去。
“昨夜的异象教主有什么头绪吗?”炼狱非常一本正经的向童磨打听事情,全然不似带走了对方女儿还怀疑对方身份的样子。只有他无意识搭在刀柄上的手在悄悄诉说他的紧张。
童磨并没有注意到这小小细节,亦或是注意到了但是没有想到对方提防着自己,毕竟他根本不知道昨夜炼狱来过。
童磨和炼狱正常沟通,完全没提白蔓郎,反倒让炼狱极为别扭且不自在。我毫不怀疑,要不是我及时走了出来用眼神警示炼狱,他可能就自己把白蔓郎的事给说出来了。
毕竟炼狱是那种赤诚且毫无城府的人,而且他也不是完全质疑童磨。童磨站在阳光斜照的屋檐下,介于人和鬼的立场之间,说他像人没有多像,但他也没有真的暴露出他恶鬼的獠牙。
我试图走到他们俩之间,介入他们的话题,防止他们互相走漏秘密。然而我要走到他们面前的话得先从走廊上下去,从庭院走过去,就是这么个下台阶的事我摔了一跤——我的左脚脚踝之下全都没知觉了,平地走路的时候没发现,下台阶才知道。
“啊呀,兄长大人这是怎么了。”童磨看着我,看似很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只不过是并非亲手打造的兵刃,没法灵活如意的使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