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
那个教主,我记得他一开始只是个有点鹤立鸡群的普通人,和常人不太一样,但拥有常人所有的本能。他感情表现得非常淡漠,那是因为他没有学到过正确表达方式、以及天生拥有超群智商的缘故,与我姐妹相同——但这并不影响他是普通人的本质,面对危险他明明也是求生而不是无所谓生死。
“把那女孩交出来吧。”武士似乎是习惯了教主的态度,在对方态度嚣张且无所谓生死的情况下,他并没有选择让惹人厌的家伙消失。
“唔?白蔓郎惹怒无惨大人了吗?这可如何是好,毕竟她可是我养大的孩子呢,要迁怒我吗?要不把我的眼睛挖出来赔罪……”
说不出来的别扭,以我想起来的记忆里那个人,他或许会无所谓我姐妹给他带去的伤害,因为他对爱意的表达方式是错误的。但显然他和这武士不是那种关系,他这种主动自伤的言语,只能说他的心态已今非昔比,不仅是活腻了也是无所谓生死了,恐怕他已经早就感受不到活着的意义和感觉了。
“你是不愿意吗?”
“啊呀,这个嘛……我对白蔓郎的能力,还是心存一丝侥幸的,她死了或者出了其他事导致能力失效的话,我可不就没机会再见到夫人了吗……”
“那我送你去地狱见她吧。”武士似乎没什么耐心,他要动手了。
『不要出声,赶快离开并直接把白蔓郎带走,骗也好拐也好,随便你,你会保护她的没错吧?』于是我用魔法把我想说的东西传递给了炼狱——毕竟教主虽然不会马上就顶不住,但最终结果必定是他输,白蔓郎就危险了。
我对白蔓郎没什么看法和立场,但一来天父是命令在那儿,而我暂时还没有背弃的理由;二来我不知道恶鬼会不会通过吞噬我们的同胞来获得我们的力量,如果被他们获得又该怎么处理。所以,尽管我不想惹事,但也不能不管事。
“唉呀,可别,我亡妻的坟冢就在不远处,阁下这么乱砍伤到她了怎么办呢。”一开始教主还是能挺会儿的,至少他的头被会分裂的剑气削裂了他的嘴有不会马上就死,这些时间正好给我拿来转移炼狱的位置。
“别拿死人唬我。会帮你的怪家伙,已经不在了。”武士说话一直挺慢的,听不出来是他口癖如此,还是提及我姐妹有所顾虑——不过无所谓了,因为我会出手。
武士第一次没有尽力,所以教主抵抗也不难。但这家伙第二招就用大的,手上的刀变得既恶心又古怪,斩出来的月牙四面八方到处都是,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期,差点打破我的壁障。
而我就在他碰着我的壁障的时候狠狠的打了回去,烈火冲散了冰冷的月牙,火光一瞬间将黑夜点亮,令月华黯然失色。而我已经把炼狱扔到了别处,用不着隐藏了,我直接抱着胳膊站在在漫天流火之中看着他。
“你砍到我了。”我歪了歪脑袋,故意语气轻蔑的挑衅了起来。
“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武士并不慌张,想来他刚才虽然声势浩大,但仍然不是全力。
“你别管,作为一个成年人,我想在哪里就在哪里——问题是,你砍到我这儿了。你应该也不是才十几岁的愣头青吧?没有提前知道附近有人,并且误伤路人,被路人找事很奇怪吗?”
我就是故意的,虽然我不是故意想要碰瓷,但毕竟我得出手的,用什么理由不都是出手?
武士似乎懒得争辩,亦或者自信实力,略微迟疑就把我也列入了攻击范围,他似乎不介意一打二。
“唉呀,我可不习惯有火烧起来啊,冰都化了。”教主一副想出力但是出不来的样子,甚至做出来了精致的冰人又任由其融化——懒鬼行为,这事哪能赖我?炽天使对烈焰的掌控精准无比,我怎么可能为了冲散的武士的月牙就烧融他的冰人。
但他真就是一副为难的表情,演得极其逼真。“要不,你们先研究,我还要看看我夫人的坟冢别被破坏了,先走一步。”
“去看看空无一物的坟头有没有被烧掉吗?”我直接把他拦住了,不管他是不是想去坟头,我不放心他离开我的视线。我希望白蔓郎被炼狱带走,不想让他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