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意:“他们玩玩游戏而已。”
慕沉露是知道自己的哥哥其实是有些疯,玩起来只要输赢,不管别人死活的。
她这也是为陆屿着想,本质上陆屿的气质形象也更像是个文人。
陆屿朝着温沛宜的方向露出了个不那么成熟甚至说有些幼稚可笑的得意笑容:“老婆,你会为我加油的吧。”
“当然。”
温沛宜也不傻。
他们可不想在船上就沦为这对兄妹的猎物。
-
台球室。
起初围观的群众不在少数,后来被强行驱散,自然也就冷清了下来。
温沛宜给陆屿递了瓶水,而陆屿也朝她做了个胜利的动作。
志在必得的陆屿撞上表情不定的慕沉宣,两人相顾无言,唯有在台球桌上继续较量。
“比赛要是没有奖励,很没意思的。”
陆屿笑而不语。
“不如我们下注吧?”慕沉宣依旧笑容不达眼底,眸光渐渐深邃,“赌你的妻子,如何?”
这一刻,温沛宜是闪过担忧的,她与陆屿的关系,还没有到彼此维护与依赖的程度。
而陆屿的回答出人意料:“古人虽穷苦,但也不易妻。”
“不如换个赌注,可以是钱。”
“多少都无所谓。”
温沛宜是有过一丝丝的感动的,但眼下,陆屿未必不是为了所谓的面子。
“赌你太太在这条船上未来时日的归属呢?”
“那她也只属于自己,”陆屿表现得依旧克制,“而且她还有一大群的学生要占用她的时间。”
“看来,陆先生是很怕会输了。”
陆屿也不是看不透他的激将法,他从没有像此刻一样厌恶权势,甚至此刻他也想搬出远在南京的叔父,但他没有,他表现得足够冷静自持:“慕先生,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他们有道德,他们会尊重别人的意愿。”
慕沉宣的眸光愈发漆黑,“温小姐,你丈夫的表现快让我相信你们真的是一对恩爱的夫妻了。”
没有人注意到,此刻在角落里擦球杆的慕沉露脸色很不好看。
她今天费尽心机来到这里,支开那个愚蠢的慕又年又花费了多少功夫,不是为了来看自己的哥哥如何和自己心上的男人争夺同一个女人的。
那个温沛宜是在今天出尽了风头。
可下了岸,天鹅永远是天鹅,而他她们这种女人只可能是个有几分姿色的田鸡。
“温小姐,他们既然在这里玩球 ,我们也不要影响他们的注意力,”慕沉露提议,当然她也是想在温沛宜那里摸个底,“不如,我们一起去外面透透气。”
温沛宜自然明白陆屿身边的女人不会有什么好心思。
尤其是现在。
陆屿也暗示她离开,似乎强有力地告诉她这样的场面他一个人应付的过来。
他是男主,温沛宜当然不会有别的担忧,但愿陆屿不会出卖自己。
-
跟随着慕家小姐也就是小说对应着二太太的脚步,温沛宜逐步踏上了甲板。
慕沉露一改□□的脸,反而变得格外热情。
事出反常必有妖。
温沛宜还担心她要从甲板上直接推下自己,选择了牢牢握紧里侧楼梯的扶手,而慕沉露一脸无法置信,眼前的女人竟然会误解自己想要谋害她的性命?
她又不是阴晴不定的哥哥,做不出残忍的事情。
想到这一点,她难免有些担忧陆屿。
可他眼前这位表现多么爱自己丈夫的温小姐在关键时刻,也没有继续陪伴陆屿左右,可见,两人实非良配——
“你和陆屿感情真的很好嘛?”慕沉露当然不能放任自己直白的表述,“是又年妹妹告诉我,你们至今不住在一起,她还说,你不在乎陆屿未来和谁在一起呢。”
“嗯,我不在乎。”
这时忽然想通意识到这可能是陆屿命中注定的几门姨太太之时,温沛宜当然不会做蠢人蠢事,帮他驱赶走他的缘分。
她在想,陆屿今天在答应“互帮互助”的那一刻起,会不会心底彻底厌恶了她。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哦,那你刚刚还给他递水,真是为难姐姐了呢。”
别的也还好,温沛宜听到这一声“姐姐”,格外地不舒服。
她是不介意陆屿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但前提条件是她和陆屿彻底断了,不然,她可不要和原主一样,顶着个“大太太”的名号,过着悲凉的一生。
“别乱喊。”
只是话一说完,温沛宜脚底忽然打滑,不知道是哪个粗心的船员在这里漏了油,也没及时处理——
温沛宜此刻一摔,对面的慕沉露比她本人更着急。
这一摔,就真说不清了。
要是温沛宜归罪自己,陆屿怎么可能之后继续正眼瞧她?
那她不就是妥妥的罪魁祸首吗?
但她没能及时补救,温沛宜摔了,而这一摔,动静并不小。
-
再晚一些,等到陆屿差不多真把控了全场,他又特意匆匆地故意地输掉了两个球。
慕沉宣当然表示“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