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天是在用人类的身体和身份吃人吗?”鬼王一走,万代顿时向我投来了鄙夷的眼神,“真是恶心,我们这儿没有比你还可怕的了。也真是可惜,如果你不是和童磨在一起,大人肯定就给你血允许你加入我们了呢。”
“大人想必是为我考虑,毕竟夫人要是变成鬼,我就得和妻子分居了呢。”童磨说道,我忍住了没给他泼冷水。
“不,应该单纯就是讨厌你并迁怒她。否则怎么会这么可怜?为了在恶鬼袭击中活下来,都不惜吃人吃到吐了呢?可惜,即使如此那位大人也没有同意。”万代嘲讽着,她应该是自己脑补了很多东西。
“上次我把血分给妓夫太郎兄妹大人就同意的呀,我并没有把血给夫人,她不需要——当然如果她想要也可以。”童磨和万代斗嘴去了——他们一个是渐渐的失去威慑力了、一个是野心膨胀越来越不服,就算没有我当导火索,他们剑拔弩张也是必然。
我总觉得他们要打起来了,童磨已经放开了我,走上前一步单独和万代对峙了。
“童磨,既然你这么不服万代,你发起换位血战吧。”那个剑士在旁边提议了一句——其实提议之前他是想先给童磨一刀立威风的,但我的杀气也锁定了他,这家伙也非常敏锐的察觉到了我,他的手就留在了刀柄上没有拔刀。
我们两个都没有和对方说话,不过,已经达成了协议。他退进黑暗,琵琶女拨弦把他送上了高台;我也开始琢磨站在哪里不会被接下来的战斗波及,我也看中了高处平台,但没有阶梯上去。
“我其实已经向万代大人发起过几次了呢,但是万代大人一直不答应,一直说要无惨大人先判决我群聚的问题再说呢!既然刚才无惨大人也证明了我夫人不是鬼,万代大人也该打消顾虑了吧!不如就今天赶巧,在大家的见证下决斗如何?”
童磨笑吟吟的,原来他还真的跟万代交手过好几次了——他和万代的冲突始于我,这些日子我故意在他身边借他势力“避难”,他居然在玩真的保护我啊?
就算他的动机不是爱意,是以我为某人都替代品、是为了我的神迹,他做得也相当可以了。
“弹琵琶的小姐,可以把我也传送到高处吗?这个位置不安全呢。”既然血战在所难免,于是我抬头看了眼琵琶女。
“容我拒绝,还有请你们尽快离开。”琵琶女意外的冷漠。
“这不合适吧?我离这么近,如果万代来抓我作为要挟,血战不就不公平了吗?”我故意假装担忧,其实我根本不担心,甚至我巴不得血战不公平。
“鬼的斗争没有公平这条规矩。”高台上的剑士冷冰冰的说。“行了,万代,你接受的话,你们就赶紧做个了结吧!不要让我一直看见尊卑不分的样子。”
“行啊,我答应。胜者可以当上弦第二,输者会被吃掉!不怕死的就可以加入战斗,就这么办!”万代看着我,她上当了但她自己不知道,她还胸有成竹的样子。
“真的,不公平的战斗,其结果也会被大家认可吗?”我以防万一追问了一句,得到了所有鬼的肯定答复我才安心。“你们不需要公平,那我就放心了。”
琵琶女不肯送我去安全位置估计是有打压童磨、帮助万代的意思,也可能只是她平等的不想帮助任何人。但不管怎么说,她这间接坑童磨的行为,起到了完全相反的效果。
我直接往地上踩了一脚,寒冰自我脚下迅速蔓延——寒冰和空间两种魔法的共同作用,我一边迅速铺开造就了一个新的透明空间,一边用冰霜升起王座,淡定的坐了下去。
我的冰魔法一直比童磨的范围更广温度更低,只是不够精细,所以王座有点粗犷、四壁也有些厚薄不均而已。但作为临时用的东西,它只要完全透明和足够大足够冷就可以。
大得恰好不会让童磨束手束脚,冷得让万代光呼吸就会冻坏整个呼吸道、必须持续自愈,这就很好用了。
“你!”
万代完全震惊了,冰壁之外也传来了好几声急切的琵琶音,但是很可惜那没用,我的空间魔法比琵琶女的血鬼术强。
“你惊讶什么?难道你没有打算不公平斗争,利用我来钳制童磨吗?”我报以冷笑。“鬼的斗争不存在公平,这不是刚才大家都认可的吗?那么,既然是所有人认可不公平决斗,那你们就不公平决斗吧。”
其实如果公平决斗的话,万代和童磨应该是难分胜负的,看得出来万代的血鬼术范围比童磨的大。但很可惜这女人太贪心,她试图展开不公平决斗以获得绝对的赢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就是必死局了。
其实这场血战很没意思,因为双方本来旗鼓相当,但是我的绝对冰封令万代呼吸都得自愈,而童磨恰好又有克制呼吸的冰雾——这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结果,而是化学反应般的奇效。
哪怕是鬼也得喘气,但一喘气就会从鼻腔到肺部全部破坏,呼吸道被破坏得不到氧气、呼吸就会更急促,一分钟就得自愈个几十回,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