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 / 2)

。”

药铺在街拐角,不是很大,门匾上“回春堂”三个字,有些斑驳痕迹,看上去应该是个老店了。

若弋走进去,柜台后的伙计抬头望了她一眼,不冷不热地问:“这位娘子有什么事吗?”

“请你家掌柜出来,我这里有个药方,劳烦他看一下。”

不一会儿,一位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掀开帘子走了过来。

“这药方,乃是温补的功效,并无蹊跷,这位娘子是否要在本店抓药啊。”

若弋回头看了一眼郑宴,他正在四周打量,察觉到她的目光,便走了过来:“如何,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女人轻哼一声,将药方塞进怀里:“掌柜,你是医者吗?这儿坐诊吗?”

“老夫从医十数年,寻常疾病,皆可诊治,是哪位,要问诊呢?”

“你给我瞧瞧呗,我这月事啊,不太准,每次还……”

郑宴就站在女人身后,听她说身子不爽,正留心听着,忽然闻她娇呵一声:“郑将军,妇人问诊,你站在这儿偷听什么呢!”

“这位是小娘子的郎君吗?那一起听听也无妨。”医者倒是笑呵呵地说到。

见女人嗔怒,郑宴讪讪地摸着鼻子,红脸走开了。

若弋见他走远,拉起袖子,将手腕放在软枕上,道:“自从到了这西北后,整日困乏,月事不调。”

老头捋了捋山羊胡子,搭手问脉,半晌,说道:“这是水土不服之症状,最近食欲和睡眠如何?”

“能吃能睡,就是整日呆在屋里,闷得慌。”

“无妨,老夫为你开几副调养的方子,七日后,再来复诊,平日多走动,放宽心,切记不可过度忧虑。”

说罢,就转回内屋,端出笔墨,写了一张方子,让学徒去抓药。

“方子给我瞧瞧。”郑宴走过去,夺过药方,上面潦草地写着药名,没什么异常。

一旁的女人嗤笑一声,似乎在嘲讽他的谨慎小心。

“掌柜,不用抓药了!”女人笑着说:“这是问诊费,方子给我。”

若弋拿过药方,对郑宴说:“将军,去下一个药铺吧,我还不放心在这儿抓药呢!”

于是,又乘着马车,绕了大半个城,接连问了两个比较大的药铺,都说药方没有问题,女人终于消停了。

“这回终于信了吧,你这折腾劲儿,我挺佩服的。”郑宴笑着摇头,她对楚延年,当真是上心得紧,一汤一药,都如此谨慎。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为何无法取信于人,郑将军自己清楚吧,再是行事磊落的人,对上那些经常使些阴司手段的小人,不也得提防啊。”

这女人像吃了炮仗似的,郑宴不想和她犯口舌之争,他今日心情不错,耐得住性子与她好好磋磨。

“想不想去城外走走?”

今日阳光明媚,天空湛蓝,倒是个适宜出游的好日子。

“楚郎卧病在床,还等着药呢,将军自己去吧。”

“无妨,让人先送药回去,你同我去城外一趟。”说完,便不由分说地让马夫驾车往城外去。

一路上无话,若弋坐在角落里,时不时打量郑宴几眼,看得出他心情不错。

她不禁疑惑,这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为何今早给楚延年下药?

那是让人昏昏欲睡,没有力气的药,而且是加在枣糕之中,这枣糕,她是从来不吃的,所以肯定是只针对楚延年。

是他发现了什么吗,所以才会出此计策,限制楚延年的行动能力,确保他无法逃走?

一定是了,还要将自己和楚延年分开,防止两人一起筹谋,真是小看他了,这人心思细密又多疑,还真是难缠。

郑宴发现女人又在偷看他,嘴角不自觉地轻扬,他感觉得到,女人是有些喜欢他的,至少是喜欢他这副皮囊的,从她的痴迷的眼神就看得出。

他曾深夜点灯对镜,细细打量过自己的模样,自认是不输楚延年的,武功和才学,应该也是可与之一较高低的,只是……楚延年与她青梅竹马,这一点,他没办法超越。

但是,这也是优势——她说喜欢新鲜未知,无法掌控的事物。

而且,他认为,她不是那种安分守己的女人,像一匹烈马,注定是不会被缰绳束缚的,恣意奔放是她的底色。

他想勾引这个女人。

对,就是勾引。

意识到这一点的郑宴,暗自惊心,然而当他承认时,却又觉得这个字眼似乎并没有那么龌蹉不堪。

甚至还带了几分让人脸红心跳的旖旎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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