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我的人。”
郑宴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表情,撇过头去,不再理会她。
两人一路无言,回到院门口时,楚延年正在门边焦急地等着,见到郑宴和若弋一同而来,脸色有些不愉。
“楚郎,我今天去买了一些衣服,等会儿穿给你看啊。”女子见到心上人,提起裙摆笑着小跑过去,直径扑在了他怀中。
楚延年抬眼,看向郑宴,郑宴却转身,大步离开了。
“你要干嘛?”楚延年按着怀里的女人,低声问。
“他走了?”
“走了。”
若弋抬起脸,拉着楚延年往屋里走。
“今日我去街上粗略逛了一圈,找到你说的那个药铺了,只是没有寻得借口进去。”
“他全程跟着你?有没有怀疑?”
“我看他应该是有怀疑,所以我今日没有进那药铺。”
若弋将身上的瓶瓶罐罐都摸出来,摆到了桌上:“这些都是我随身带过来的药。”
楚延年见此,退后几步,问:“你该不会是想要把他们都毒死吧?”
“这也是个办法,但是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用这个。”
“对了,骆雪盈今日来了吗?”
楚延年摇摇头。
若弋嗤笑:“哎呀,你也是的,整天摆个臭脸,好像自己才是吃亏的那一个,看了生厌,人家自然就不想见你了。”
“不然呢,还要笑着与她调情吗?对于暗算我的人,没有当场取她姓命已经是仁慈了。倒是你,在打什么主意?”
若弋笑了笑:“你在说什么,我能打什么主意?”
“别装傻,我今日观那郑宴,望着你的眼神,可不单纯。”
若弋捂着嘴笑出声来:“可不是,没想到他这么好勾搭,还以为他像传闻中那样,风流浪荡,见多了女人,要花一番功夫才能得逞,没想到,纯情得很,我猜他还是个雏儿。”
楚延年听了,无奈摇头:“你一天到晚的,就喜欢勾搭长得好看的男人,这都什么时候了,能不能歇一歇。”
“谁让他那么馋人呢,吃不到嘴我会挠心抓肝,会痛苦死的,你别管了,反正他是我的盘中餐,怎么着也得吃够了再收拾。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因色误事的。”若弋想起郑宴那挺拔的身段,看上去坚硬有力的胸膛,骨节分明有薄茧的修长手指,不由的面燥口干。
楚延年离她远远的,坐在角落里,他可不想挨着这女色鬼,以免被殃及。
郑宴在回去的路上漫不经心地走着,他回想方才那一幕,女子欢喜地扑进心上人怀里,两人互相对视,眼里只有彼此……
又想起今日女子的言语,每一句,都是对情郎的信任和维护,一说到楚延年,眼里就是化不开的柔情……
原来被人放在心上是这样的。
郑宴想,他是有些羡慕楚延年的。
他的兄长,为了巩固势力,娶了豪族之女,并非心上之人。
于是将骆盈雪塞给了自己。
骆盈雪虽然明面上是他的未婚妻,可是他知道,她心里爱慕的是兄长,甚至对于兄长的安排,都心甘情愿毫无怨言。
可是,他呢,没有人问过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他是否对这样的安排无怨无悔。
自从知道了骆盈雪和兄长的关系后,郑宴便一直回避着他俩,整日不在府中,流连于秦楼楚馆,逐渐便得了一个放荡不羁的花名。
若是有一女子,像她那样,满心满眼只有自己,那么……
郑宴摇摇头,想把这种荒谬的念头抹去,大丈夫何患无妻,像她那样轻浮又大胆的女子,不是贤妻之选,恐怕楚延年,以后有得苦头吃。
这么一想,心中释然了,甚至想等着看那女子红杏出墙,给楚延年头上种一片绿草。
回到居住的院子里,又觉得自己可笑,这两人与他何干,眼下只要他俩安分守己,等过了明年春天,完成了沈池交代的任务,放他们离开就是。
不过,那双洁白纤手,又在他脑中浮现,那双手是灵敏的,剥虾那么厉害,利落又赏心悦目。
“来人,”郑宴吩咐下去:“让管家从库房里挑上几盒上好的羊油膏和珍珠粉,给西苑送过去。”末了,又加上一句:“把那件白狐裘披风,也送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