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危害,必须尽可能的避免接触他们。
她双手撑着桌面飞身而起,眨眼间便到了门口,抬脚一踹把蚩律踢回了大堂,又关上了客栈大门,身手利落 ,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客栈掌柜应该有的。
而此时,千里之外的北庄皇宫里,尚且年幼的天子骑在内侍身上当马玩,身姿挺拔容颜俊秀的年轻人含笑看着这一切。
“大将军好计划,陛下耽于玩乐疏于朝政,大将军才不得不代替陛下执掌朝政,甚至,朱笔批奏折。”
“算计有那么重要么,就算我今日穿龙袍上朝,各位怕是要三叩九拜尊我为陛下了,只可惜,在下目前无意于皇位。”
桓家,北庄世家之首,桓固,桓家现任家主,也是,北庄实际的掌权者,北庄就这么大,自然人人都想得到的更多,但是,他们始终被桓固压得死死的。
“陛下迟早会长大,就怕我们终日打鹰,被鹰啄了眼,就像南晋王氏一样,以为是兔子,没想到是养精蓄锐的狼。”
“长大?那就让他长不大就好了。”
桓固摩挲着扇柄,好似要说出弑君之话的人不是他一样,“陛下是先帝唯一的儿子,这才能以弱龄继承大统,但是我记得,旁支还有几个宗室子活着,等陛下该亲政的时候,他们应该有刚出生的儿子吧。”
北庄先帝好色,但是子嗣稀少,现在活在人世的除了年龄尚小成不了气候的傀儡皇帝,还有一个陛下逝世前几月才找回来的女儿。
一个娼妓所生的低贱的公主。
和南晋皇室不一样,北庄这辈子都只能是世家掌权,可能过十年又是另一个世家,但是皇族,永远翻不起风浪来。
桓固低垂双目,那孩子和他父皇一样残暴且无能,小小年龄打杀宫人,不敬师长,贪图享乐,他倒是希望他看走了眼,陛下在韬光养晦,可惜,虞家一脉相承,都是废物。
“大将军,司公大人,公主求见。”
“快请,怎么能让公主就等呢?”
刚刚还和桓固聊天的王氏五郎立马坐直了身子,“弟不知,这公主实在是个妙人,怪不得先帝明知此女出身不堪也要力排众议接她回宫。”
北庄的王氏和南晋的王氏祖上是一家,但是现在两支各为其主,就不怎么往来了,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私底下多有联络,毕竟,不管谁当皇帝,王氏还是王氏。
先帝残暴,当然只敢对着宫里侍奉的人残暴,朝堂之上都是世家子弟,牵一发而动全身,在政事上,先帝基本也就是个吉祥物,后宫的皇后贵妃出身名门,只能敬着,所以,他才会在一次微服外出中和一个娼妓春风一度,有了子嗣。
又在不闻不问十几年之后突然心血来潮非要带她回宫,也许是觉得,有了一个年长几岁的姐姐,唯一的儿子就能多活几年?
未几,身着公主华服的女郎缓缓走进,夕阳西斜,映照在她秀美的脸庞上,桓固微微失神,他的族妹是名动北庄的女郎,后宫嫔妃,美女娇童,他也见过不少,此时此刻,都在公主面前黯然失色。
桓固眼眸一动,公主华冠之下竟然是一头银发,他想起之前的流言,曾有人说,公主的生母是胡人女子,被掳来之后就卖进了春楼,十几岁开始接客,甚至有人说公主并非先帝血脉。
“王司公,大将军。”
公主俯身行礼,王司公忙不迭的扶住她,整个人都像是黏在了公主身上一样。
“公主真是折煞臣等了,一路走来公主定是劳累了,快坐下歇歇。”
公主顺从的靠在了王司公身上,陛下被宫人哄着离开了这里,桓固放下朱笔,“家里还有些事,就不打扰司公雅兴了。”
“大将军真的不与本公一同享用,时不再来啊。”
王司公抱着公主朝着内室走去,和桓固擦身而过,顷刻之间,桓固似乎闻到了某种若有若无的,令人心折的香味。
再回头,只能看见公主破碎的,又隐含媚意的双眸。
她朝着桓固露出一个笑容,像是无声的邀请,又像是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