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你怎么样,他伤你哪了?”
桑桑拍了怕她的手,安抚道:“他没有伤害我。”
“怎么可能?”她一脸不信。毕竟符熠方才的样子实在太可怕了,那样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不会伤害她。
桑桑再三肯定道:“他真的没有伤害我。月迷,看来你也不了解他呀。”
月迷听见这话,不知怎的,垂眸静默了片刻,而后道:“其实,没人能真正走进过他的内心。有时候,连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符熠在想什么,这个好像确实难懂。他基本没有什么情绪,很多正常人都会在意的事情,他却毫不在意。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面对桑桑时却有着超乎寻常的耐心和包容心。
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
桑桑很想弄清楚这个问题,于是问道:“月迷,你今日说,他和岓大哥师承同一个师父,能和我讲讲吗?”
月迷有些犹豫,毕竟上次就已经决定,不会在桑桑面前讲符熠的过去的。
可是......
那说岓屿的过去,不小心提到了他,不算说他的过去吧.....
月迷用这套诡辩说服了自己,于是,便向桑桑讲述了符熠和岓屿在同一个师父座下学艺的事情。
他们的师父正是曾经的天地之主——望月古神。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望月为了能将自己的万灵之力传承下去,昭告三界,自己将收下三名徒弟。不限出身、不限年龄、也不限修为,只看其与万灵之力是否有缘,否则穷尽一生也学不会。
当时来报名的人数以万计,最后入选的三人,便是符熠、岓屿、和敖辛。
岓屿是春神九子中的第七子,敖辛则是北海龙王的太子。只有符熠,什么都不是。没有显赫的出身、没有朋友、甚至没有父母。
但整个三十三重天的人都知道了他的名字,因为他在选拔大赛中一鸣惊人,被负责考核的老神仙誉为“万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本以为,他会就此拥有光明坦途,但他异于常人的性格却让他成为了众矢之的。
月迷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下去,后面那段过去,不应该从她一个外人口中说出来。
“总之...”她道:“岓屿并不像你想的那么好,同门期间,他可没少跟其他人一起说过符熠的闲话,他向符熠投去的眼神,和其他人是一样的,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桑桑摇摇头。
“这叫霸凌。”月迷说。“岓屿也是霸凌者之一,无论他对你和你的朋友有多好,都改变不了他曾是霸凌者的事实。”
月迷这一番话,深深震撼了桑桑的内心。
她也曾被霸凌过,在师父失踪之后自己独自等待的日子里,山里那些小精灵们都曾嘲笑过她。
有些笑她痴人做梦,说师父就是后悔收她这个徒弟了,才连夜逃跑的,怎么可能还会回来。
有些则笑她黄粱梦醒,以为自己拜了古神做师父就是人上人了,其实人家只把她当作一个随手丢弃的小玩具而已。
她每每听到这些都会觉得委屈,她打不过那些人,便只能忍着,自己在被窝里悄悄哭。
符熠当时,会不会也是这么难受呢?
他那样的性格,又不会说好话讨人喜欢,也不会看人脸色在该认怂的地方认怂,肯定受了不少的欺负。
桑桑思绪万千,送走月迷后,自己便履行承诺,变回真身来到符熠的房间。
他今日没等自己,或许是以为她不会来了,便自己先睡下了。
房间里万籁俱寂,一大束银白的月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洒在熟睡的符熠身上。桑桑能看见被褥随着他的呼吸,均匀起伏着,像沉睡的王子一般。
她静悄悄走过去、爬上床、来到他面前。
睡着的符熠没了平日里的冷淡,本就优越的面容显得更加好看了,若是嘴巴甜一些,性格好一点,一定很受姑娘们喜欢吧。
桑桑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幸好他性格差。
她并未追究这一想法的来源,脑子里仍满是月迷今天说的那些话,再联想到自己的经历,强大的共情能力让她生出一种“想要抱抱他”的情愫来。
不过以现在这种形态,她肯定是抱不了的。于是她便低下头,伸出舌/头在他的脸颊上舔了舔。
这是动物之间安抚对方的方式。
只是她没料到,符熠的睡眠这样浅,她刚抬起头来便看见一双清明的眸子正看着自己,吓得她“噗”一下又变回了人形。
“额......你...你好像做噩梦了,我只是想安抚你一下。动物之间安抚的方式就是这样的,你,你别误会啊。”桑桑慌忙解释。
“是吗?”他淡声道。
“嗯嗯。”
“那你在慌什么?”
她奋力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