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就保住了。
“琴酒?你一直在和他联络?他的目标是将我灭口,你们果然在玩我!我杀了你!”
“砰!”
高岛先生果然不能接受这份突如其来的冲击,已经打算破罐子破摔,手指即将按下扳机。比他动作更快的是波本开枪射穿他手掌的子弹。
“啊啊啊---”
高岛先生的手掌绽开一朵血花,枪支“哐当”坠地,痛苦的喊叫声吸引了波本的注意力。
先前刻意挪动的角度刚刚好,置于电脑前的右手也把握了最合适的时机,我趁两人不备迅速抽走了插在主电脑上的U盘,并启动了事先输入好的自毁程序。
波本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出,反应过来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主电脑被彻底格式化,一份份组织的犯罪记录就这样随着数据的清洗而湮灭。
——你又大意了呢。
他望着电脑愣神的一刻又给了我趁虚而入的机会,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捡起高岛掉落的手.枪,用枪体掩饰手中U盘的同时,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砰!”
又是一声枪响,只不过这次贯穿的不是手,而是敌人的心脏。
我背负了自穿越以来的第一条人命。
子弹正入心脏,高岛先生几乎连哀嚎的机会都没有,呼吸声就悄然淹没在了泉涌般的鲜血之中。
我毫不犹豫,因为不敢给自己犹豫的机会。一旦我去设想杀人的画面,可能就下不了这个手了。
但是我又必须开这一枪。
一方面是因为波本公安卧底的身份。公安那边的消息必然是他泄露的,我不知道他打算如何收场,但是如果高岛被他设法救下,本来任务结束后琴酒很可能就要清算卧底,他留高岛一命就是大大增加了自身的嫌疑——包括我这个另外在场者也要受牵连。
再假如他早就准备好了后手,还有办法使自己脱身,那我就是个纯纯背锅的大冤种,我还不想死呢。
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刚刚第一声枪响的混乱之中,琴酒通过设备明确给我下达了命令——杀了高岛仓介。
或许是他自知不能及时赶来收场,又或者他想试探我对组织的忠心,总之,为了保住自己,这一枪我非开不可。
“……快走。”
波本看着眼前刚刚开枪夺取一条人命的女人,复杂的情绪浮上心头。
——果然组织的人都一样。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有那么些时刻怀疑眼前画面的真实性,竟然真的对苏格兰的劝说产生过动摇。
明光酒在自己面前亲手杀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就算高岛仓介有罪,那也应当交由公安的人处置,而不是任由黑衣组织亵渎警界的权威。
可笑的是这个女人的声音还带着颤抖?恐怕是做戏给自己看的吧。但是自己已经被愚弄过一回,不会再上第二次当。
波本思绪过于混乱,事件的突发使他全然忘记了琴酒在场外下令的可能性。
我说完那两个字,已经无心再去管波本的情况。方才人命在自己手上消逝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我不敢放任自己的大脑去仔细回想,剥夺生命的罪恶感蚕食着我的理智,我强迫自己走出了资料室。
“出口……对,我应该找琴酒汇合。”
我跌跌撞撞向前走,好不容易唤回了摇摇欲坠的理智,脚下却一个踉跄向一旁崴去。
一只手及时扶住了我。
我顺势朝上看去,撞进了波本冰冷的眼神,心下一颤。
“明光酒,这是组织再平常不过的任务,振作点,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你明明已经看不起我了。
从我开枪的那一瞬起,从高岛的命被我取走的那一刻起,又或许从初见时,你就把我归为了黑暗的那一方。
我努力调整好心理状态,从他的支撑中起身,“谢谢,我当然没有那么脆弱。”
说完大步走在了他的前面,与他始终保持两三步的警惕距离。
两人就这样一言不发地朝这一层的楼梯口走去,空气中带了些许窒息凝重的意味。我无心去改善此时的氛围,波本因为刚才的事内心也并不想理会我,直到通讯设备中穿来琴酒冰冷的声音。
“明光酒,快点离开,公安的人盯上你们的位置了,不要被他们抓到……组织不会信任被公安关押过的人。”
“知道了,我们马上离开。”
我传递给波本一个眼神,他立刻心领神会——毕竟人就是他招来的。
“左边楼梯口走不通,从右边。”
“好的。”
“右边也有人上去了……明光酒,准备作战。”
“是。”我拉着波本躲在右侧楼梯口的墙边,仔细聆听来自楼梯下的动静。齐刷刷的脚步声响起,距我越来越近,我屏住了呼吸。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