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板(1 / 3)

在美索不达米亚南部,在幼发拉底河下游右岸,有一个城墙长达9公里的城邦——乌鲁克。城中的宫殿园林奢华精美,城中的神庙巍峨神圣。

此时,在神庙里,在天神安努的神像下,乌鲁克的年轻的王卢伽尔班达虔诚跪伏:“天空的君主安努,请您聆听您忠诚仆人的声音吧。我的心中不断涌出期待与渴望,我的渴望不断被熄灭。请仁慈的君主怜悯,让期待的种子在宁荪的肚子里种下。”

卢伽尔班达正在向天神安努求子。他作为繁荣城邦的乌鲁克的王,与女神宁荪一见钟情并迅速坠入爱河,可是婚后多年,宁荪都没有怀孕,夫妻俩十分着急。

宁荪也跪在地上双手合十,眉目低敛:“我英武的君主,我威严的父亲,请赐福于我,让乌鲁克的荣耀从我肚里生出。”

端坐在神座上的天神安努听到了女儿女婿的祷告,招来创造女神阿鲁鲁:“阿鲁鲁,我乖巧柔顺的宁荪想要一个孩子,你有什么办法吗?”

阿鲁鲁不假思索道:“在我开满荷花的泥潭深处,有一团被精灵守护的白色创世土,我把泥团与我的眉间血混合,拿给宁荪吃下去。宁荪再跟卢伽尔班达同房,他们很快就能拥有一个孩子。”

宁荪吃下泥团,果然在九个多月后,生下一名三分之二是神,三分之一是人的男婴。

男婴的出生惹得众神欣喜,春神让乌鲁克连石柱上都开满鲜花;大力神赐予男婴强健的体魄;太阳神赐予男婴英俊的面容;天气之神赐予男婴神姿风韵;还有其他神明为男婴送上智慧、快乐等各种祝福。

金星女神伊什塔尔身材高挑,面若桃花。她穿着紫色帕拉长袍,踱步到床边,看着宁荪抱在怀里的男婴,皱皱鼻头:“都被众神赐福了,怎么还是这么丑。”

“还没长开呢,”宁荪嗔了一眼伊什塔尔,问道:“你还没给你义弟赐福呢。”

“不会忘记的,看把你急的。”伊什塔尔低垂下头,抵着男婴的额头:“愿你如原野雄狮般威猛,愿你如不落的日月星辰般闪耀,愿你英雄之威名永不坠落。”

伊什塔尔赐福完准备离开,突然转头问了一句宁荪:“对了,我亲爱的义弟叫什么名字?”

“就叫吉尔伽美什吧。”

现代,双福市市区的博物馆。

今天是周六,本该是手机开上免打扰在家安心睡一天的日子。沈繁星却一脸怨念地出现在市区博物馆的展览厅里。

当然,一脸怨念的不止是她,还有被老板以“团建”的名义叫出来的其他同事。

沈繁星对展览柜中的展品丝毫不感兴趣,原谅她没有艺术细胞,对于她来说,碗就还是那个样子的碗,就是旧了点儿;罐还是那个样子的罐,就是多了几条裂了的口子。

沈繁星跟公司几个比较熟的几个同事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一边径直朝出口方向走一边左右扫两眼展柜就当看过展品了。

出口处有一个展览柜,围了一群人,应该是外地游客组团来的,还有导游在介绍展览物,好巧不巧,听讲解的游客把出口给挡住了。

想着反正时间还早,沈繁星没着急走,就往人堆里凑了凑,想看看这么大群人在看什么。

低反光的玻璃展柜里,放着一块泥板。泥板四方边角的位置都有残缺,中间那些看不懂的文字印记也有一部分被磨平得看不清了。

导游激情响亮的解说适时传出:“泥板在现今伊拉克的所属地域被挖掘出来。哦,不是的,那些符号也不是画,是古文字楔形文字,大约在公元前……”

沈繁星脑海里突然传出一道声音:“繁……星……我的……”她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谁?”

跟沈繁星一起看展的同事有些奇怪:“什么谁?哦,导游说这块泥板上记录着吉什么什么英雄的赞歌,名字太长了,我也没听清。”

“你刚刚没听到什么声音吗?”

同事大大咧咧道:“这儿这么多人,吵吵嚷嚷的全是声音,你问什么声音?”

“没事,可能是我听错了。”沈繁星心想:难道是自己睡眠不足?

“乌鲁……闪……耀……”奇怪的声音再一次出现在沈繁星脑海中。

沈繁星的背猛然僵直,出声问道:“谁?谁在说话?”

刚刚还在说话的人们就像被谁按下了暂停键,展览厅陡然安静。

“繁星……星辰……”

沈繁星喃喃:“在叫我。谁在叫我?”被众人围观的泥板和沈繁星是现在这个静止空间内唯二鲜亮的存在,她不由自主朝放着泥板的展柜走去。

“星……辰……”沈繁星靠近泥板,似乎能听出是个男人的声音。沈繁星心下莫名笃定:他在笑。

恍惚间,沈繁星的脑海里闪过很多不属于她记忆甚至时代的画面,画面就像按了倍速的走马灯,一晃而过,沈繁星抓不住任何头绪。

她的手摸向展柜玻璃,出乎意料玻璃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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