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子!我还需要买通画师丑化你?”
叶箐听出那其中一人正好是刚在秦望房中女子的声音。
叫骂声混杂着看热闹的叫好声、议论声。
直到一个穿着花红柳绿的丰腴女人拿着摇扇从楼下上来,方才渐渐止住声响。
“胡闹什么!”那妇人三十岁的模样,明明是富态和蔼的相貌,一双圆眼一瞪,原本风暴中心的两个女子便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
叶箐收回看热闹的脑袋,便看到秦望正一脸玩味地看着她。
“我看你倒是对这里感兴趣得很,倒不如将你留在这里,让你看个够?”
秦望在对方脸上看到意料之内的恐慌,得意地一笑。
却听对方道:“妾一不会唱歌,二不会跳舞,一点才艺都没有,怎么在这里混得下去呢?爷可别这样折磨妾了。”
这个疯女人。
他本意想先教训这女人一顿,没想两人东拉西扯,愣是半天没进入主题。
秦望想起今日抓她过来的目的,忍住火气道:“你还记得当初答应我的事吗?”
叶箐一愣,啥事啊?
她不过是个炮灰女配,前期唯一的作用不就是给男主叠黑化值吗?
不过她可不敢表现出来,便心虚地点点头。
秦望冷笑一声,“我当你还真愿意守着那傻子呢?既然记得,就给我老实点。”
叶箐模糊道:“妾蠢笨,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不需要你做什么,给我看住那傻子,若是有好转的迹象,及时与我汇报。”
原来自己还是个小间谍。
她唯唯诺诺地应了句是。
秦望还想说什么,外面一个女子却到门口哭诉求他做主。
他不耐地看了眼门外,打发叶箐赶紧走。
叶箐看了眼门口哭得梨花带雨的小美人,这么美丽的小姑娘还生了那么一把好嗓子,怎么就做了青楼女子呢?
乖乖,古代真是糟蹋人啊!
只听那美人嘤嘤哭泣,嘴上说道:“爷!下旬便是花魁比选,奴才发现丝月竟买通画师,将奴的画像刻意丑化,到时妾如何能够比赢?”
“选花魁还要用画像啊?”叶箐站在一边,没忍住问出了声。
秦望这才发现这女人竟还没走,一时觉得今晚自己又做了一件蠢事,这女人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竟是他自己在唱独角戏。
茵茵闻言却极为激愤:“你这都不懂!咱们选花魁有四大步骤,一比德才,二比身段,三比唱腔,四便是比这丹青画像,那丝月唱腔不如我,便想出这下三滥的招数,当真是恶毒!”
“你又怎知是她所为?”
“那丹青画师是她入幕之宾,将她画得天上有地下无的,而我便是俗艳不堪,这还有何可辩解的!”
茵茵说着将那幅花卷摊开,叶箐一看,也只能吱唔一声,不做评价。
只能说,过于写实了。
叶箐估摸着这一环节比的就是个上镜,就是这比试过于不公正不透明了,裁判个人偏好也太明显,导致选手不服。她心里琢磨起来。
“还不快走?”秦望那阴测测的声音又响起来。
叶箐只好先溜了。
半夜。
秦疏又获得了短暂的清明神智。
他睁开眼,耳边没有熟悉的小呼噜声。
来到屏风外侧,那张贵妃榻上规规整整叠着的小毛毯并没有被翻用的迹象。
这个女人,今夜竟没有回来?
他冷笑一声,是了,那女人上辈子费心费力要巴上秦望,这辈子估计又去爬床了吧。
虽是如此想着,那心里却犹如堵了块石头,让他极为憋闷。
走到门口,无形地压制他行动的力量又来了。
秦疏面沉如水,坐到桌前。
鬼鬼祟祟的声音传来,一只脚踏了进来。
叶箐怕吵醒睡着的人,进来后踮起脚尖走路,一副小偷做派。
习惯性地要去里间看看自家儿子的时候,她却奇异地感觉到一道视线从后背而来。
!
叶箐战战兢兢地回头一看,可不是自家儿子正懵懂无知地看着自己吗?
她定下神来,拍拍自己的胸脯,上前去捏捏那看起来就手感极好的脸蛋,用哄孩子的语气道:“乖儿子诶!吓死姐姐了,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呢?要尿尿吗?”说着还打了个哈欠,极其自然地忽略掉了对方嫌弃的眼神。
见对方没有反应,叶箐絮叨了几句今日的遭遇。
“你哥可真不是个好东西,差点把我卖到青楼了!”她半吐槽般说出来,旁人是断听不出半丝后怕的。
她牵着对方暖热的小手,俯身把人按在床沿上:“乖,自己睡觉。”
起身时偶然对上那双清明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