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赶紧抓紧机会,四处乱瞟。
趁着阿尔弗雷德去衣柜拿裤子,我瞧瞧挪动步子,东瞧一眼,西瞧一眼,对这里充满了探索欲。
就像逛博物馆。
这可比逛博物馆刺激多了!
乱七八糟的脚步声就算放得再轻,也依旧不加掩盖地落在了阿尔弗雷德的耳朵里。
他都用不着回头,就知道身后的人在干什么。
阿尔弗雷德的手搭在衣柜门上,有些无奈地感慨了一声:“...您还真敢来啊。”
此时我正蹲在书桌前,尝试吹气把日记本的厚实书壳吹起来。
由于太过于专注,没听清他刚刚嘀咕了什么:“啊?你说什么?”
“您不来拿裤子吗。”
什么,我能去翻你的衣柜?
我眼前一亮,喜新厌旧地暂搁了那个日记本,背着手走到了他的身边,朝着衣柜里面探头探脑:“让我看看...”
很整齐干净,很有条理,一看就是个洁癖。
我伸出了不怀好意的手,要去翻衣柜。
然后肩膀突然被搭上了身后管家的手,一时心虚地停在了半空。
“爱德琳小姐。”
阿尔弗雷德喊了我的名字,语气认真。
我刚想说我不翻就是了,他却紧跟着提起了另外的事情。
“下午确实略显突然,有些话我没能来得及和您说清楚。”
一说这个,我就总想摸脖子。
他不会还想叮吧?
我还在扭捏要不要配合,就听见阿尔弗雷德说出了个更让人意料之外的话题。
“有关您问我要的、一年前那个问题的答案,”他瞧着我讶异的表情,就好像瞧见了什么有趣的反应,只说了一个字,“好。”
啊?
没等我开口,阿尔弗雷德继续说了下去:“因为您的反应不像是什么儿戏,所以我认真地考虑了很久。”
他能依稀察觉到每次见面,爱德琳小姐对他显得微妙的态度,也能从那亮晶晶的眼神里读出什么来。
但是没有往那种方面想。
直到一年前,她把话直白地说出来,他才惊讶地发现原来爱德琳对他抱着的是这样的想法。
他们之间的关系很特别,又牵扯到韦恩家和埃利奥特家的事情,就更不能随便处理了。
既然当时爱德琳没有立即要一个回复,阿尔弗雷德便也沉下心来,留了时间认真考虑这件事。
他和爱德琳虽然不常见面,但也有短信聊天。
他试着将聊天推进得更近一些,多去了解她的日常,品味自己的感情。
从他们之间的相适性,再到他和韦恩家签的合同期限等等各方面,阿尔弗雷德准备了一年。
有些事情,他往往要斟酌许久才确定。
但只要确定,就会立刻行动。
现在她已经成年,可以对她自己负责了。
现在时机成熟,既然爱德琳又问起了这个答案,他可以给出这个答案。
我的大脑宕机了,压根就没想到阿尔弗雷德会这么说。
啊?你真细品了?
这不压根是单方面的play吗,就算你真想干什么,我们不应该最多是随便玩玩吗。
心虚。
对着阿尔弗雷德如此认真的神情,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坏了,他看起来玩真的。
阿尔弗雷德没想到会陷入这样的寂静,他垂眸看了我一会儿,随即困惑地“嗯?”了一声,在我眼前挥了挥手:“爱德琳小姐?”
“我在!”
然后就是又一轮的寂静。
你让我回什么,我能回什么!
我不知道啊!
我觉得我们之间,进展太快了。
我眼神闪躲,视线平移挪开,试图掩饰自己的慌张。
阿尔弗雷德渐渐发觉了不对劲。
“您不会告诉我说,”他眯起眼睛,附身压向我,好像随口一问,实则暗暗咬牙,“我认真对待了一整年的事情,实际上,您只是单纯闹着玩的吧?”
如果我说是你会怎么样...
我流下冷汗,阿巴阿巴:“怎么可能呢,那也太不是东西了!”
“那您在迟疑什么?”
“就,就是,我们之间是不是进展太快了,不再熟悉熟悉了吗...”
“爱德琳小姐,我们已经认识10年了,而且过去的那1年里,难道熟悉得还不够吗?”
我悄悄抠手指,继续找理由:“咳,你想啊,那种熟悉和这种熟悉不一样啊。”
你不是也说了吗,有出格的。
这个不再准备准备吗,不合适吧。
“那是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