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白连忙拉着他,两人躲到一处角落。
“师父,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鲍叔牙瞥了他一眼,赶紧护住怀中的盾鱼道:“慢点慢点,你师父我好不容易才弄来的盾鱼,这可才刚吃没几口。”
公子白将他手中的盾鱼抢走,道:“先说事。”
鲍叔牙只得无奈地翻着公子白:“没良心的小崽子,都不知道先关心关心你师父。”
言罢,才正色道:“我不是在沿路给你留了记号,让你去找我汇合吗?怎么一直没消息?”
公子白干咳两声:“这…………”
鲍叔牙这会似才发现他一身亵衣亵裤,气结地白胡子和手都在颤抖:“你……你……这……你堂堂齐国公子,这成何体统!”
公子白尴尬的用手摸了摸鼻子:“咳咳……师父,这个……说来话长,我们先说正事,说正事。”
哄了半天,鲍叔牙这才放过他道:“我已经飞鸽传书告诉你外祖母和你舅舅,我们得赶紧启程去卫国了。”
公子白思索了下,点头:“那我二哥和管先生呢?”
“子纠自有夷吾照顾,你不用担心,他跟我们不同路。”
公子白点头,没再说什么。
鲍叔牙道:“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
绕了半天,话题又回来了。
公子白:“这个……说来话长,师父,你有没银子?”
鲍叔牙看着他,不说话。
公子白只得硬着头皮:“师父,那个,阿雪生病了,一直在发烧,我……我把高毅赶走了,这会看病得要银子……”
鲍叔牙继续不理。
公子白继续硬着头皮:“师父,你看,我这真的是把身上能当的都当了,我失踪这段时间,都是靠阿雪照顾。
现在她有难,我总不能忘恩负义,你要是有银子,就给我点,我回头一定双倍……”
“刚才那老鸨拉你进去时,你跑什么,她不是说了么,那里面报酬很丰厚,想要多少都好商量么?”
公子白一口老血险些气喷出去。
…………
这可真的……太缺德了……
天下有这么当师父的么?徒弟有难,非但不挺身帮助吗,反而在一边落井下石,看笑话。
甚至,事后还故意拿一双油乎乎的筷子在他衣袖上擦了下。
…………
一顿狂喷数落后,鲍叔牙终于不满的甩了甩衣袖。
“够了啊,我告诉你,我可是你师父,说话要注意分寸。”
公子白几欲想把手中的盾鱼,给他扔地上狠狠踩两脚。
“我可告诉你,你要再这么看着我,我就不帮你救你那位什么阿雪还是阿雨了。”
公子白瞬间老实:“师父,就知道你有银子,赶紧给我弄点。”
言罢,便在鲍叔牙衣袖里来回扒。
鲍叔牙嫌弃推开:“起开起开,男…………那啥授受不亲,别在我身上扒。”
…………
公子白:“……师父,我不喜欢男的……”
鲍叔牙:“谁知道,你可才十五。”
公子白:“…………”
“好了,别扒了,我身上也没银子,你家那位阿雪还是阿雨什么的在哪?”
公子白狐疑道:“师父,你会看病?我怎么不知道。”
鲍叔牙白他一眼:“你不知道的多了。走吧,护好我的盾鱼,前面开路。”
两人一路来到一处破旧农舍,农舍不知破败了多久,早已无人居住。
公子白从一处破稻草堆后扒拉了半天,才把姬回雪扶出来。
鲍叔牙把挂在姬回雪头发两边的稻草拿掉,一脸嫌弃道:“怎么这么瘦小一只?这姑娘多大?”
公子白愣了下:“这倒没问过,今年应该有十三或十四了吧。”
鲍叔牙摇了摇头:“怎么烧成这个样子,把她背起来,跟我走。”
两人一路来到一处市井集市,鲍叔牙也不知道在哪弄了两身奇怪的衣服。
他将其中一身女装递给公子白道:“穿上。”
公子白:“………师父,你这是做什么?”
鲍叔牙斜他一眼:“你不是想救她吗?帮你想法子。”
公子白:“…………”
一番折腾后,公子白终于在鲍叔牙的帮助下,变成了一个可怜楚楚的……姑娘。
这姑娘,眉眼含情,低眉顺目,白皙微红的腮边泪痕犹湿,别提多楚楚可怜了,那弱不禁风的身子瑟瑟的跪在巷子口,让人看一眼,仿佛心都得疼惜碎了。
鲍叔牙满意地将手中剩的最后一面牌子挂在公子白脖子上,拍了拍手道:“好了,开始表演吧。”
公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