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区得到进一步开发,然而记忆逻辑链扭曲,有待改进。”
随后,他抬起头来,态度和蔼可亲地对眼前的病人说道:
“Lily 小姐,鉴于你刚苏醒,心灵仍是过于脆弱。我们日后再好好聊聊你的入院背景吧。”
“现在,Lily,让我帮你回忆简单一下你的入院病因吧。”
雨果·斯特兰奇叹了口气,抬起手,贴心地向眼前的病患小姐展示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病例记录。
“你说自己是朵百合花。经过诊断,我们一致认为,你患有妄想症。”
他扶扶眼镜,平静地说道。
……
只是病床上的病人却不总是像他那么情绪冷静。
“靠!死秃子,你在说什么?”
听完他的诊断,林荔麻利地切回了中文,咬牙切齿地骂道。
“百合花?你看我信?你怎么不说你觉得自己是颗茶叶蛋?”
她皱起眉头死死怒瞪着眼前的光头庸医。
“还有,你要不要先把照片给换一换?”
林荔费劲地抬起手指戳了戳病历纸上那张金发碧眼,笑容诡异的大头照。
似乎是被拆穿了谎言而感到窘迫,雨果·斯特兰奇低头,沉默了一会,摸了摸鼻子。接着,他挑挑眉,面无表情地撕掉了病历上的照片,然后往她脖子上亲自插了一针。
“好了,孩子,你好好休息吧,我们下次再聊。”
丧失意识前,她听见对方轻飘飘地对自己说道:
“噢,对了。还有一点忘记纠正你了。亲爱的,这里是哥谭,不叫纽约。”
靠。
哥谭?这里不是纽约…?
所以她为什么还在这个濒死之境?还在这个该死的梦里?
或者说,她已经死了吗?
她真的死了吗?
她精神一震,试图在脑海里回忆起关于自己的往事。她的童年,她的成长经历,她生命的终结点前夕。
然而,记忆如同被抹去一般,只有一片模糊的空白。她什么也想不起来。如今脑海里只剩下一张模糊的脸,以及他的名字,杰罗姆·瓦勒斯卡。
另一边,公共休息室内,群魔疯舞。
在疯子们的喧闹与起哄声中,有位红发的青年男性低笑着,疯狂地将自己与邻座的头颅一并撞向墙壁,就像是在进行着什么竞赛般,眼神兴奋。
几分钟后,他像是没有痛感般,张开双臂,站在桌子上,晃晃手腕处生锈的镣铐,加重了几分力度,勒紧刚刚试图挑衅的男人脖颈。
“噢!抱歉,Bro。”
杰罗姆·瓦勒斯卡踢踢脚下那具面目青紫,已全然没有呼吸的尸体,摆出一副无辜的甜笑。在警卫走来时,浮夸地喊道:
“医生呢?哈哈哈哈哈……!嗨嗨?我们亲爱的斯特兰奇博士在哪里?Help?Help~!这里有人需要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