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倒伏小草。
不难看出今天的实验课于他而言同样折磨。
伯恩的入职声明紧随其后,似乎还是在奥利麾下,照片里的豆豆眉轻微皱起,黑色卷毛和耷拉的耳朵尽显憔悴。听说大三除了交毕业论文还有课,再加上要工作,萎点相当正常。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玩了很久,从朋友圈到星网公众区,再到小视频和速食小说,无数条不同的信息从陈昼的脑子里流去,只留下疲惫又一片空白的脑袋。
按道理应该去睡觉了,但陈昼不甘心早睡,只是争分夺秒地玩,少玩一秒似乎都是吃亏。
于是今夜最后的结果就是,陈昼硬生生玩到凌晨,在夜行动物起床活动的时间段,昏睡过去。
一睡不醒。
按照陈昼自身的睡眠习惯,她应该在这天的正午醒来。
陷入深睡眠的前三个小时,陈昼确实如此,但莫名地,在十点这个不上不下的时间,她突然像心悸一样惊醒,睡意在睁开双眼的那一瞬间荡然无存。
身上因为熬夜的酸楚让陈昼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并没有休息完好,陈昼手上摸索着光脑的位置,一脸懵逼地打开光脑打算看看时间,却被入目的十几条消息提示晃得头晕目眩。
等等——谁?谁给我发消息了?
一排排感叹号铺天盖日,陈昼定睛一看,最醒目的通知简单却振聋发聩——
“陈昼同学你好,请看到消息后立即前往雷付雷校长办公室,情况紧急,请勿声张,立即前往。——校长办公室。”
草,校长办公室发的?校长找我?
等等,他找我干什么?
难道是我骂学校的事情传到校长耳朵里了?我超,真的假的。
陈昼咽了咽口水,按理来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校长找了也不怕——但骂学校如果违规,那陈昼可没少骂。
手指颤抖地将消息往下滑,除了校长的消息,还有辅导员的,甚至还有来自谢榛的询问,
“陈昼,最近发生了何事?怎么让校长找上了?有必要就喊我,我来捞你。”
就连奥利都发来了“你现在没事吧”的美好关怀。
换作平常,陈昼断然是会为这两人的关怀落下两滴鳄鱼的眼泪,然后解释解释发生了什么。但今时不同往日,因为陈昼——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what happened?
难道真的是因为在心里偷偷骂学校排课宛若脑瘫?拜托,在心里想象也不行吗?星际也有文字狱是吧。
短短的几秒钟,陈昼搜刮了自己脑海里所有对学校大不敬的地方,甚至努力回想自己有没有得罪过这位不认识的校长。
答案是没有,入学这么久,陈昼连校长的面都没见过。
而骂学校也不过是陈昼口头上吐槽学校——
“已知a、b两所学校,今年a学有若干人想上,请问这个b学有几个人想上!”
这怎么了!这个每天都有早八的b学上不下去怎么了?这不是合情合理吗?
这也要被抓起来吗?
彻底疯狂!我啃啃啃啃啃啃啃!
发疯是短暂的,但同时也是有效的,陈昼短暂忽视了身上酸痛的每一块肌肉,颤颤巍巍地起床,收拾好自己就认命出发。
考虑到校长“立即前往”的指令,陈昼放弃了在医疗舱里调节身体机能的决定,套上松垮的T恤,以一副气血亏空的萎靡模样,顶着大太阳就出门了。
阳光刺眼,陈昼只能用手堪堪遮挡住部分阳光,加上睡眠完全不充分,她缓慢行走的身影甚至有些佝偻。
陈昼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躺在棺材里一百年的,朽烂的吸血鬼,在触碰到就会去世的灿烂阳光地下艰难又阴暗地爬行——人看着还勉强可以,其实狗带有一会了。
校长办公室的地点在地图上标的清楚,但路途略显遥远,而陈昼认路能力实在不行,今天的状态又差到会让人扶额叹息的程度,于是陈昼毅然决然选择了叫飞船。
飞船来的很快,开的也很快,在飞速行驶且没有一丝颠簸的舱内,陈昼觉得自己可以吐出一片彩虹——是的,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晕车。
于是当陈昼扣开校长室的大门,室内的三人就看到一个行尸走肉版的憔悴人儿缓缓挪进房间,神色茫然又萎靡,加上身上朴素的宽大穿着,便显得更加单薄。
等等,少将的心上人不会是这个吧?
不会吧,不会吧!
雷校长大惊,雷校长缓缓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