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我在。”淮蓝匆忙将手中的那本记载塞回原位,冒冒失失跑过来,险些撞到傅皓身上。
傅皓早已习惯了淮蓝这个活了三千年的老人鱼仍旧冒失的毛病,将手中史卷上的那段文字指给淮蓝:“你从这里面能感觉到什么?”
“我的傅皓大人,我又不是哆啦a梦,不是从未来跑回来度假的!”淮蓝虽然嘴上说着,眼睛已经钉在了那段话上。
傅皓无声地叹了口气。自淮蓝住到他的房子里,每天除了吃鱼就是抱着那套哆啦a梦的动画不停地看,他实在不明白这个千年老怪为何会如此痴迷于儿童动漫。
令他惊诧的是,淮蓝的反应并不如以往看到某些物品时一般平静,反倒突然惊叫一声,死死按住太阳穴,蹲下身去。
“你……”傅皓见状不知所措:“你怎么了!”
已经在地上痛得打滚的淮蓝白皙的肤色此时涨得发紫,傅皓急忙按住他缓缓输灵在他体内意图缓解这个症状,情况却依旧得不到改善,淮蓝窒息的症状愈发明显。
“淮蓝!淮蓝!”傅皓此时才突然发觉,原来淮蓝有着太多的不可预知性,他和淮蓝走在一起根本没有办法处理各种各样的突发事件。
这时他刚想施灵将淮蓝的身体定格在静止空间中,让他的身体机能暂时停止,好延缓时间想对策,淮蓝却突然停止了□□,稀松平常地从地上爬起来说没事了,身上的紫色也很快消退掉,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这是怎么回事?”傅皓堪堪停住即将施灵的手,终于忍不住情绪波动吼道。
淮蓝被他的失控吓了一跳,忙说:“我也不知道!我看了这段记载应该能想起什么,可是不知为什么突然就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想不起来的时候都会出现这种状况?”傅皓在吼了一句后突然找回了理智,问道。
“非也,非也!”淮蓝很快答道:“曾经出现过,但是很少见,大约跟我今天还没有吃鱼有关。”
傅皓一时指着淮蓝说不出话来,许久才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你,就,是,欠,揍!”
当然纵使话这么说着,傅皓还是在午餐时间带淮蓝找了家海鲜餐馆,点了一桌的鱼,看着他磨磨唧唧地将所有鱼都吃下肚,又带他回去看那卷文载,仍旧没有任何收获,唯一的区别就是淮蓝没有喊疼窒息。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没有吃鱼?傅皓不禁狠狠摇了摇脑袋,觉得里面嗡嗡一片,全是浆糊。
“有收获吗?”宋谨尘风风火火冲进他的办公室,将手中的一沓打印稿扔在他桌子上,自己扶着办公桌沿大口地喘着粗气:“幻北特勤部在西泽大陆捕捉到的异常波段,应该就是这几次攻击的罪魁祸首,完全不在我们的灵力涉及范围内!”
“你怎么了?”傅皓触到他的手,方觉冰冷得乍手,忙抬头细细打量了他一番,才发现此时他不算薄的羊绒大衣都已经被冷汗湿透,心下一慌。
宋谨尘喘了几口气后终于觉得舒服了一些,这才说道:“刚刚在界内和几个前辈一起尝试抑制这个波段的异能量,因为不敢暴露真实灵力,不慎将两股力量弄混相冲,这会儿感觉很不好。”
宋谨尘说这几句话的时候仍旧喘得很厉害,傅皓起身为他倒了杯热水递过去:“这样抑制灵力对身体的伤害太大了。”
宋谨尘不由笑道:“总也是在这灵界里依托灵能而生存,再大的伤害也总有复原的那一天。也不知道我们究竟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说得什么屁话!”傅皓将手中的水杯硬塞到他手中,剧烈晃动之下杯中水几乎洒掉了一半。
宋谨尘望着杯中那仅剩的半杯水,并不急着说,忙着问道:“你不会真的抱希望于我们完成了事业,还能全员健存吧?”
“为什么不能?”傅皓干望着宋谨尘扔过来的那份数据,突然觉得这个话题很窒息。
千年前纵使他经历了那场血战,经历了那么多生离死别,原本以为自己会变得麻木,却不想时过境迁,他反而更加在意身边的人。
虽然兴国之梦对他来讲是此时唯一的追求,但他从未想过为着这个事业要牺牲任何一个兄弟——暂且将他们都称之为兄弟吧。
“但愿能吧……”宋谨尘自言自语道:“和秸奥这场仗看来是非打不可了,可若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真不知道是该顾自己还是顾全灵界。”
“顺其自然吧。”傅皓将那看过的数据分了几层放入碎纸机里碎掉。
“你!”宋谨尘突然见他将好不容易得来的文件塞进碎纸机,下意识地拦了一下,却没拦住。
傅皓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眨眨眼睛笑道:“你不记得了,我是过目不忘的。”
宋谨尘这才恍然大悟,望着工作完毕但仍旧在响的碎纸机,突然想起什么,神色一顿道:“你觉不觉得,这几次异能量攻击都是冲我们来的?”
“你也感觉到了?”傅皓被宋谨尘说中所想,仿佛心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