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歌忽然愣住,干望着少扬不知说什么才好,少扬在把担忧说出以后忽然好了很多,继续说道:“你就庆幸遇到了傅皓吧,否则你在梦图当真是要如履薄冰的。”
“少扬,不如让傅皓去帮你吧?”玄歌忽然说道:“如果你不想让炎海人认为你没有利用价值,如果是傅皓出手和你对峙,或许你能好解释很多。”
“傅皓肯做这个出头鸟吗?”
“是,”玄歌一边点头一边说着:“如果你觉得可以,我回去就跟他说。”
少扬仔细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可以的话,让他找一个无关紧要的地方,拦截我吧。”
他说着,转身就要走,却见玄歌一把拽住他:“你......你跟着瓶雨还好吗?”
少扬神色稍微顿了一下,他忽然想说:如果我说不好呢?然而张了张嘴,终而诚然一笑:“很好。”
玄歌却是怀疑地看了看他:“真的?”
少扬心中突升一种奇怪的感觉,他鬼使神差地说道:“你可别想歪啊,我和她可什么都没有!”
看他认真的样子,玄歌蓦地笑了:“我就随便问问。”
蔚少扬转身走了,玄歌尚未随林煜离开,却突然被江若颜拦住去路。
“你等等!”江若颜向她一伸手,挡住她的视线。
玄歌不想和江若颜产生瓜葛,毕竟江若颜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可以随时坏她,江家也并未紧跟着炎海人造孽,说不定有朝一日她还有能用得到江家的地方,区区为了一个蔚少扬争风吃醋而失了和气,并不划算。
“江姑娘有事交代?”她极为谦逊地用了“交代”二字,试图缓和关系。
江若颜似乎也不想和她撕破脸,说道:“你可知,今日蔚少扬因为你打了浦承,会惹多大的麻烦?”
玄歌自然知道蔚少扬是因为自己才动的手,心中自然感到温暖,开口道:“今日就算他不动手,我也一样会动手。浦承如此诋毁蔚少扬的名声,我是忍不了。”
“那你为何不早早动手,非要等他先出手?”
江若颜这一句话仿若在拷问玄歌的灵魂。玄歌沉默地看着她,在确认她只是问问而已之后,这才说道:“我和江姑娘一样,都在做激烈的心理斗争,不如他反应更快。”
江若颜干望着她,似乎被她堵得无话可说一般,顿了许久,才说道:“炎海人暴戾无度,他打了炎海的皇子,此事绝不会说说就结束了。”
玄歌本也觉得蔚少扬此事办得有些过火,八成会被炎海人发难,如今听江若颜如此说,忙问道:“那依江姑娘的意思?”
江若颜冷笑一声说道:“我也只是跟你说说而已,难道我还能绑着你去炎海人面前替他赎罪邀功吗?你如今是傅皓的徒弟,又和傅皓不清不楚,谁又敢拿你怎么样?”
慕玄歌不语,江若颜所言没错,灵界众人皆知傅皓的脾气,除了炎海人,只怕还真没有谁敢拿她说事。
见她不语,江若颜将嘴巴贴近她的耳朵,说道:“蔚少扬有他的傲骨,他自然不会去给炎海人做狗,但若是炎海人知道你的真正身份,只怕他们蔚家会再次遭殃。为了我的未婚夫,我不会揭穿你,但你要保证他是我的才行。”
玄歌就知道江若颜找她没有什么好事,话说到这份上,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道:“江姑娘,我在我师父身边过得很好,没有别的打算,如今蔚少扬跟着炎海人,我更不想和炎海人有太多瓜葛。如果你担心我在你们中间横插一足,那么请你大可放心,我不会的。”
江若颜眉头一皱,忽然扯住她的衣领:“你不会你能大半夜向他求助,将他叫去梦图替你解围?你可知那天是我的生日?你可知他因为那日失了日月同辉被幻北帝君囚禁在地牢之中折磨了整整十日?”
玄歌瞳孔蓦地放大:“你说什么?炎海人不是指望他开拓蔽水山脉吗?如何会这般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