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惯你自以为是的姿态,看不惯你得到什么都很轻松,随随便便换班,抢走我的演讲名额,大学里所有人都喜欢你——蔺闻死了不到一个月,你就和左叡在一起。你觉得有哪个地方值得让我有好脸色吗?”
无关乎男女之情,仅仅站在朋友立场上,谁能接受?
一个月。
柳虞听清她的话,蓦地笑起来,仔细算算原来真的只有那么短。准确来说,从上次聚餐到现在,只过去了刚好三周,可那段时间对她来说漫长得惊人。
她深吸一口气:“你说得对。”
她都忘了她正承受痛苦。
一拳打在棉花上,方黎没有产生任何成就感:“算了,你们走吧。”
留在街边对付她更麻烦,柳虞让姜樾跟着上了车。
很安静,雨珠打在玻璃上的声音都那么清晰。
向司机报了地址之后,柳虞就再也没说过话。
姜樾握住垂在身侧的手。
感觉到温度,一直看着窗外的柳虞回头。车内无光,两人都看不太清对方的表情。
“别太难过。”姜樾说。
柳虞摇摇头,她的沉默不全是出自于难过,声音半哑着:“其实你们不太一样。”
姜樾对此无法给出回应,眸色垂落。
柳虞也不再说话,只是将手静静地放在他的手心之下。
也许刚开始接触姜樾,她是揣着睹物思人的想法,可记忆总是会被刷新和重塑。越和姜樾走得近,她就越能感知到他和蔺闻之间的区别,越确信姜樾的独立存在,令她更无法接受的是,与之相对的——
蔺闻的形象斑驳成碎片,而就算是这些碎片,也正在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