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求(1 / 3)

时间一日日的逐渐逼近雪柳中毒一个月的期限。

自他们知道中毒方式,郁桐安前去查实后通知了城主,让城主告知梯田中的百姓,又已经过去三天了。

事情一筹莫展。

三七这一味药终是不能换,溟鱼停了下来喝了口水,刚刚她帮了把手,将一些稍微转好的病人进行了转移,以免不同病症的人互相感染。

伍丕找到溟鱼,靠近溟鱼小声地说:“溟姑娘,公子那边说安排好了。”

“好,我知道了。”

溟鱼估算着离晚上还有一段时间,这会子也没有人来找她,她打算去看看雪柳。

平时是同房间的嬷嬷帮忙照顾着雪柳,而雪柳依旧在沉睡着,脸色相较上一次溟鱼前来,又苍白了许多,呼吸变得微弱,像是不知何时会突然中断。

溟鱼坐在雪柳边上,随着雪柳呼吸的起伏,她感觉时间变得绵长。

“我要到哪里去找三七呢?”

溟鱼盯着雪柳看,回来后她很轻易地在雪柳身上找到了被叮咬的痕迹,就在右胳膊上,接近肩膀的地方。

而如今痕迹蔓延,紫色斑块在衣服领口附近也能隐隐约约地看到。

“真倒霉,怎么就被分派到跟着我呢?”

虽说在郁家当仆人算不上什么过得好,但起码不是性命在危。

从哪里开始错了呢?溟鱼仔细想了想,从一开始雪柳遇到她就是倒霉的开始,就算没有跟着她来到苏楼郡,但呆在一个官府的通缉犯身边也实在是算不上安全。

雪柳自然不会回应也不会反驳。

“大夫!大夫!”

外面又开始有人在找她,溟鱼拍拍身上的尘,头也不会地离开了房间。

……

郁桐安来找溟鱼的时候,溟鱼在拿着她的剑在刨土。

“你在干什么,一般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沐浴更衣表现诚心的吗?”

看到实在是没有希望,溟鱼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

可惜没有,梯田里被找吃的百姓掘得一干二净。

郁桐安沉默下来看着溟鱼在衣服上擦拭着自己的剑。

“在心不在形,形式只是辅助清空杂念的方法,老天爷更在意心意。”溟鱼解释着将剑收回剑鞘当中,银质古剑代代传承,在溟鱼手中依旧生辉。

“当然啦,要是条件允许,搞得漂亮点也很好,但重要的是心意。”溟鱼拍怕郁桐的手臂,率先往城中走去。

“溟鱼,还记得我来这时说的小猫的事吧。”

溟鱼脚步一顿,继续往前走。

“记得,怎么不记得,所以在一切不能挽回之前,我要尽力。”

郁桐安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翻过城墙,来到城主府邸内,回头看向城中,灯火更加暗淡了。

城主府在一城高处,又有大片空地,最合适不过了。

“你要在这看着?”

溟鱼走上府邸后院的空地上,上面正中间已经堆好了柴火和祭品,边上还准备了纸张和笔,看来一切都准备好了

“不能看?”

溟鱼回头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自在。

“最好别。”

一般她主办祭祀的时候,巫祝馆都没有任何人,这是皇上禁止他人进入的时候。

“好奇,第一次见,伍丕和伍仁知道的时候都不太相信呢。”

“我也没有太大的把握。”溟鱼时而看看方位,时而看看月亮,抽空看了眼郁桐安,“那你站远点。”

郁桐安依言后退了些:“这会有影响?”

“说不好,毕竟这是在求助,要看老天爷。”

溟鱼挪动着祭品的位置,苏楼郡要靠南一些,朝向应该更偏东。

郁桐安明白了,溟鱼这是说,说不定老天爷不待见自己,又自觉地后退了些。

“好了,你别说话了。”

郁桐安闭上了嘴,周边都变得寂静了起来,溟鱼面朝东偏南方,手上的火折子靠近干燥的枯草,烧着了,又被风给吹灭了。

溟鱼动作依旧轻缓,好像并不着急赶上她自己定下的时辰。

一次,两次,火终于烧了起来。溟鱼弯腰后退,跪伏着在地上,用着笔在纸上书写。

月光在空地上蔓延、流淌,柴火在轻声爆燃,似乎月光似水只是错觉,瞬息间月光又变得清冽明亮。

而月光中的溟鱼似乎没有注意到周边的变化,依旧虔诚地在书写什么。

时间不知流逝了多久,火焰已然有些暗淡,溟鱼跪直了身体,手臂竟然有些颤抖,汗滴从脸颊划过,呼吸急促,而地上铺面她刚书写的字句。

纸面被月光遮盖,郁桐安看不清上面写了些什么,只见溟鱼依旧恭顺地拿起了随身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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