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家(2 / 3)

伤发炎导致发烧,昏天暗日的,根本分不清何时何月了。

溟鱼心里微微叹了口气,拜月祭终究是这样过去了,希望神明不要责怪。

见溟鱼有些走神,雪柳轻声提醒道:“姑娘我们回房吧。”

这次溟鱼没有拒绝雪柳的搀扶,慢慢地回到了房间坐下。

“姑娘该喝药了。”另一位照顾溟鱼的丫鬟,木棉端着药走了进来,连同蜜饯放到了桌面上。

“好,谢谢。”溟鱼端起药,药模糊地倒映出自己的影子。

药没有任何问题,都是治疗她的伤病的,但这种没有问题才让人不安。先帝在世时不喜欢巫祝,导致自己的交友十分稀少,她想不通谁会来救她。

她也尝试过询问雪柳和木棉,可惜两人都不肯说。

溟鱼摸着碗的边缘,到底是谁呢,冒险救一个被皇上追杀的一个史官。

“姑娘?”

木棉看溟鱼迟迟没有喝,出声询问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溟鱼笑了下,摇摇头,一口喝尽了药。

“哎呀,姑娘快点吃块蜜饯,这药我看着都苦死了。”雪柳端起蜜饯,像是供宝一样递给了溟鱼。

溟鱼没有拒绝,吃了一块,苦味和齁甜混杂一起,让人作呕。

“今天我家公子想要见一见您。”

溟鱼抬头,轻声说道:“好。”

……

伴随着冬季的到来,白昼的时间总是格外的短,下人早早地将房屋内的蜡烛点燃。

溟鱼拖着下巴看着窗外等待,下人招待得当有礼,他们口中的公子不应当是位失礼的人。

细细碎碎的点滴从天上飘落,院子里的烛火变得灰暗不明。

“雨?”

溟鱼起身走到院子中伸出手来,接着了一两片在手中化开。

是雪。

没来得及一赏这初雪,院子门被打开,一人撑着伞跨步走过门槛,走入光亮之处,照亮了来人。

男子身穿玉质金相,挺鼻薄唇,身穿绸质青色裙襦大袖,暗纹在烛火下时隐时现,走到溟鱼不远处站定。

“抱歉,一时有事来晚了,让姑娘久等了。”

男子收伞递给了旁人,嘴角含笑,薄唇轻启:“初次见面,在下郁桐安。”

商家郁家,郁家老爷之前在朝廷做官,还是一等功臣,后辞去官职回家开始做起生意来,靠着人脉迅速将生意做大做强,后来孙子颇有经商头脑,将生意铺满全天祈国境。

“是我要感谢郁公子出手相救。”

溟鱼欠身行礼,礼行到一半胳膊被郁桐安托起。

“不必客气,我也有事请教一二。”

“是皇上”溟鱼顿了下,修正了称呼,“德文帝突然驾崩的事吧?”

安王登基,先帝谥号德文,现在的皇上是安王了。

郁桐安轻笑,没有回答,抬手请溟鱼入屋。

溟鱼顺从地进入屋内,郁桐安跟在后面,郁桐安的侍卫就把守在门外。

“咳咳咳。”溟鱼捂嘴低咳了两声。

“姑娘身体还未好全,还是不要随意见风的好。”郁桐安给溟鱼倒了杯茶水,顺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溟鱼坐下浅抿了一口水,等待郁桐安下文。

郁桐安放下茶杯,看着溟鱼说:“我确实想问问前太子□□的那一天发生了什么,为何溟史官遭到官兵的追查。”

“谢御史临时拜托我顶替他在德文帝身边记录实录,再之后安王拖扯着前太子进入寝殿,毒杀了前太子,将毒害先皇的罪名案在前太子谋反上。”

溟鱼看着郁桐安动作一顿,脸上似乎有些惊讶。

“怎么?觉得有假?”

郁桐安失笑,手指敲了敲杯沿:“只是没有想到你会这么直接告诉我,毕竟这是事关皇权更替的秘密。”

“保守秘密对我有什么好处吗?当然我不会到处跟人说,只是”溟鱼从杯盏中抬眸,看向郁桐安,“知道我是谁,还专门从皇上手上救了出来的人,我不觉得这个秘密必须保守。”

溟鱼喝了口水,主动道:“所以郁公子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吗?”

“当时为何要你临时顶替谢御史的位置?”

“他肚子不舒服,包括史馆内另外两名史官也一并不舒服。”

“当时你并未当值,又为何在宫中?”

这郁家身为商户竟然能连官员当值都能查到吗?

溟鱼看向郁桐安背后墙边的银剑,回答郁桐安:“临时回去我的位置上拿些东西。”

“你当天没有任何不舒服?你又是怎么离开皇宫寝殿的?”

溟鱼听出了其中的质问之意,叹了口气

“你怀疑我没讲实话?”

郁桐安唇边依旧挂着笑看着溟鱼,眼中却尽是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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