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功(2 / 3)

仆说话的同时,场上已切磋到第二十一个回合。伥虎拳拳不留余地,拳拳无法击中目标,手臂缕缕甩空,比击到实物更酸痛得多。

反观景迟,始终悠闲自在地负着手,衣摆飞扬,利落轻巧,连根手指都没动过,已将伥虎遛得气喘吁吁。

全场看客的神情愈渐微妙起来。

这个伥虎……似乎也不怎么样啊。

张广陵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在耳亭里如坐针毡,眼睁睁看着引以为傲的侍卫像条追球的巨犬一样被那个小白脸戏弄,越看越憋屈,最终实在无法再忍,起身拂袖而去。

盛霓望着场中之人轻盈的身形,忽地想起那夜,他将她罩在宽大的斗篷里,抱着她“飞”过半座燕京城,大约也是这般的蜻蜓点水、飘然若神,可惜当时以她的视角没能亲眼看到。

方才还担心他会受伤,显然是多虑了。

“嘉琬殿下。”

盛霓闻言转头,见是程子献来到了她的耳亭。

程子献的脸色倒是如常,毕竟不是他的家臣出丑。

他笑吟吟地,颔首道:“在下提前恭贺嘉琬殿下。殿下的爱将武艺绰绝、身姿灵动,令某叹为观止。”

说着,抬了抬手,身后小厮端上一个托盘,托盘上摆着一只琉璃鎏金酒壶、两只镶金玉盏。

他亲手执壶,将甜香的桂花酒斟在两只酒盏中。

“在下方才一时兴起提出比试,现下看来,那伥虎并非白统领的对手,恭贺嘉琬殿下。”

说着,程子献风度良好地将酒先饮而尽,以示诚意。

盛霓焉能不知他方才是存着挟私报复之心,眼下瞧着局面不对,又前来卖好。

程子献恭敬地将另一盏酒奉与盛霓,低声赔笑道:“在下一时糊涂,想与白统领开个玩笑,并无恶意。这是家母亲手酿制的桂花酒,喜爱得紧,在下好不容易向母亲讨到了一壶,前来向嘉琬殿下献宝,还请殿下赏光。”

姿态都到这个份上了,盛霓也不是小气之人,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肯做的,便从善如流地接下了玉盏,冲程子献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伥虎实力过人,白统领不过是尽力闪躲罢了。”

“怎么会,嘉琬殿下过谦了。”

这酒香甜异常,显然是用了上等的桂花酿制而成,又辅以清甜的槐蜜,饶是盛霓素来喜甜,都觉得味道有些过浓了。

程子献亲手接过盛霓手中的空碗,垂目瞧了一眼,眸色意味深长。

这是特意从宫里弄到的顶级货。许久以前,那张与嘉仪公主相似的脸在眼前晃过几次,他就已心痒难耐了。

嘉仪公主毕竟已不在人世,能得到一个替代品也是好的,也不枉他动心一回。

场上已斗过五十余回合,伥虎竟连景迟的一丝头发都没摸到,拳拳打空,体力消耗巨大,有两次险些被极乐池中的积雪滑倒,拳头挥得踉踉跄跄,引发了全场哄笑。

高台中央,宁阳长公主也不禁摇头一笑:“这个伥虎,只是名声大罢了,实则身形笨重,滑稽得紧。”

身边的谨王景选闻言,微微蹙起剑眉,但并未反驳什么。

他自幼在宫中与诸位皇子、世子一起浅学过几年武艺,虽只作强身健体之用,延请的师父也是天下的高才,因此能看得出,如今场中这局面,显然不是由于伥虎的弱,而是由于白夜的强。

白夜之强,在于藏锋,藏锋而不败。以柔克刚,以无胜有,四两拨千斤。

开场至今,白夜未曾出手,却始终立于不败之地,叫人看不出他实力的深浅。他的实力似乎是个无底洞,无论对手有多强,他都能化险为夷,风轻云淡。

听闻父皇为嘉琬指派了一名侍卫统领,南下随行护航,想必便是此人。

这个人,有趣。

景选沉如瀚海的眸中不禁多了几分对南下之行的期待。

场中,伥虎已累得行动迟缓、地盘不稳。细雪迷人眼,对手更比细雪灵巧,伥虎头一次从愤怒到出离愤怒,已是眼冒金星。

盛霓今日未带暖囊,在雪天里静坐了已有一刻多钟的功夫,寒意侵透绒衣,不禁手脚冰冷起来。

她在掌心呵了口气,搓了搓小手,期待地等着白夜将伥虎遛得爬不起来。

景迟余光注意到盛霓呵气的动作,意识到小公主觉得冷了,脚步骤缓。

伥虎见他站定,以为他体力耗尽,大喜过望,提起一大口气,朝景迟猱身扑上。

景迟不急着闪避,等到那张虎爪般地手抓到了面前,他才猛一旋身,瞬时平移。

伥虎力使得莽撞,地面又滑,本能地追着景迟的方向,顿时失了平衡,重重滑倒在地,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这一摔,半晌没能爬起来。

全场鸦雀无声,已然看呆了。

结束了。

输、输了吗?

这两个人,严格来说甚至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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