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王(2 / 3)

萧贵妃也跟着赖在延帝身边哭了一日一夜。

当时萧贵妃抹泪道:“外面那些人,总是猜忌臣妾与阿选心怀叵测,陛下何不成全了阿选,让我们母子继续安分守己地过日子,也好叫那些嚼舌根的人闭嘴。”

延帝终是答允了这门婚事。便是从那时起,朝野对于萧贵妃母子的种种猜测彻底偃旗息鼓。

然而,今时又不同往日。

太子被幽禁东宫已有一年之久,而谨王丧妻之后,为延帝分担的政务越来越多,门庭日益熙攘,距储位几乎只有一步之遥。

在这种时候,延帝改换他来主持祭天大典,简直等同于默认了他的储君身份。

盛霓和韶康对坐无言,相看沉默了好一会儿。

韶康虽养在萧贵妃膝下,毕竟是景迟一母同胞的妹妹,在景选和景迟之间自然心向景迟。

可是霓霓就不同了,她与太子哥哥应当无甚深交,而谨王哥哥却是她的亲姐夫。

“霓霓,有谨王哥哥一路护送,你不开心吗?”韶康瞧着盛霓的脸色,对她的凝重有些不解。

盛霓笑了笑,“无论是桓王叔还是谨王姐夫,都一样的,没什么开心不开心。团团,你说得对,能在京中多留半月是好事,又可以做许多想做的事了呢。”

韶康点头,暗自舒了口气。储位云云,本就不被准许放到台面上议论,况且那是哥哥们的事,万不该影响了姐妹情分,看来霓霓也并未将此事看得太重,那真是最好不过。

姐妹之间的默契,不过就是一句话的功夫,便能彼此通晓。

韶康揭过此话不提,戳了戳盛霓光滑红润的小脸,笑道:“我瞧着你的气色比从前好得多了,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如此神奇?也给我来几丸尝尝。”

“又胡闹了,药也是随便吃的?这是——”盛霓见左右无人,这才凑近韶康耳边道:“这都是我府上卫队统领为我传功驱寒的功劳,用至阳的内力压制寒气,如同一股热流在体内游走一般,适应之后,便不再觉得冷,还会感到体力充沛。”

韶康吃惊:“如此厉害?这可不是灵丹妙药能及得上的。说起来,你府上新来的大统领我还不曾见过呢。霓霓,何不把人叫过来,让我瞧瞧是什么样的人如此神乎其技,也算长长见识。”

“他……”盛霓想起景迟那日为她倾尽全力传功的样子,幽邃的眼眸如同暗夜深潭,看不穿意图,但那略显苍白的面色却叫人没由来地心底微痛。

“他今日不当值,下次吧,下次我一定叫他来拜见你。”盛霓垂眸道。

——假如到那时,他还未曾替圣上对公主府做下什么的话。

“好呀,一言为定,我很期待呢。”

正说着,殿门被人扣响,是韶康公主的嬷嬷在催她回宫了。

韶康才刚刚替盛霓的病愈高兴起来,听到嬷嬷的催促,那点笑意便染上了一丝苦涩,“真羡慕你,有自己的一套班子,有自己的部属,天高地阔。”

盛霓依依不舍,也不知南下一趟还能否回得来,说不定眼下就是彼此得最后一面了。

她忍住眼中酸涩,只道:“待你寻得一位好驸马,有你在宫外自在的时候呢。”

送走了韶康公主,晚晴连连叹息:“只可惜高皇后去得早,圣上把她交给萧贵妃,萧贵妃却吹枕边风说韶康公主不懂事,还将她看得这么严,连出宫一趟都不得自由。”

云朱道:“小殿下昨晚还为了想见太子之事辗转难眠,为何不借机向韶康公主打听门路?韶康公主毕竟是太子的妹妹,又常在宫中,说不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法子呢。”

“不会有的。”盛霓摇头,“萧贵妃等闲不许团团出宫,团团听到了消息却还特地想法子出宫来告知我。她为我得罪萧贵妃,已经过得不易,我怎么忍心她再陪我卷进深渊里?你们两个,关于姐姐遗物之事万万不可泄露给她,知道吗?”

晚晴和云朱齐声应是。

盛霓将韶康方才送给她的血红鸩羽晶石手钏戴在手上,喜爱地伸到阳光下细瞧。

姐姐走了,难得还有团团将她的喜好仔细放在心上。自己已经一只脚踏进了深渊,从此一个人只影独行便是,不要再拖累念她爱她的姐妹。

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遇事便要躲到姐姐身后的小盛霓了。

团团说得没错,大典推迟是好事,这意味着她又多了整整半月的时间来弄清遗物背后的真相。

“小殿下,奴婢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晚晴嗫嚅。

盛霓蹙眉,重重哼了一声,“你这遇事便吞吞吐吐的性子,本宫真要好好治治了。”

说着,上前去呵晚晴的痒痒肉。

晚晴笑着求饶:“奴婢知错,奴婢知错了!”

晚晴不敢再犹豫,一咬牙,狠心道:“小殿下,奴婢一直在想,太子被禁东宫,如何能知晓大殿下的遗物有异?此事疑点重重,不如……不如等祭天归来,再慢慢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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