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任(2 / 3)

外面的客堂上,通身的清贵沉静,手里拿着一卷下人找来解闷的不知什么闲书,正读得出神。

晚晴想答,已经没有机会了。

“劳徐九公子在此久候。”盛霓笑着上前,招呼下人再添些茶点水果。

徐晏抬起头,见盛霓经过一夜的恢复,精神已然大好,不由深深一笑,放下书卷,从容起身见礼。

“臣徐晏,恭祝嘉琬小殿下安好。未得小殿下允准便在此叨扰,多有唐突。”

小公主出落得婷婷大方,已有嘉仪大公主遗风,徐晏眸底透出欣慰。

盛霓在徐晏对面坐下,感激道:“用了徐九公子秘制的丸药,身上松泛许多,谢还来不及,倒叫公子先赔了不是,这不是折煞本宫么?”

说话间,盛霓瞥见晚晴欲言又止的神色,不由好笑,蹙眉娇嗔:“还有什么坏消息?徐九公子与本宫有同窗之谊,不是外人,有什么好支吾的呢?”

“这……”晚晴偏了偏头,余光望向殿门口的方向。

这个晚晴,最近不知怎么了,新添了吞吞吐吐的毛病。盛霓板起小脸,故意作出一副要训人的模样,“到底是什么坏消息?再不说,本宫可就不听了。”

“坏消息?”徐晏不由关切,对晚晴道:“若有难处,不妨直言,在下或可为你家公主援手一二。”

晚晴骑虎难下,想怪公主不等自己说完就急着出来,现下只好硬着头皮禀道:“坏消息是,白、白夜大统领到任了。”

“什么,这么快?”盛霓杏目睁大。

白夜?太子?徐晏瞳仁微震,他一直守在寝殿,根本不知外面有谁来过,更没料到太子如此雷厉风行。

“末将的存在于殿下而言,原来是坏消息。”

一个清越干净的声音从立屏后响起。

紧接着,一道高挑的黑影投在彩绣立屏上,勾勒出矫健修长的身形。

盛霓一个激灵,纤指攥紧了裙裾。

该怎么圆回来才好呢?

就……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徐晏额角微汗,但还是主动开口挽救了这场死寂:“想必,这位便是贵府的新任大统领。听声音年纪尚轻,便已有幸为公主效忠,真是年轻有为。”

盛霓倒是宁愿白夜不要这般“年轻有为”。

晚晴挤出笑容,应着头皮道:“白大统领昨夜便到了,听闻小殿下抱恙,执意要在殿外为小殿下守夜。”

“这么冷的天……”盛霓皱眉。

晚晴连忙道:“奴婢晓得。怎能真叫白大统领在外面受冻,着人在门廊内为白大统领设了小榻。”

白夜是肯在她身上用心的,盛霓一早便察觉了。他是个会讨巧的聪明人。

“请白大统领进来。”

徐晏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身为“白夜”的景迟。

那张并无攻击性的纯净面容,若非事先知道这是太子景迟,便是配制出易容丹的徐晏自己,也无法将这两人联想到一起。

景迟行动如风,绕过屏风上殿的几步路令徐晏瞧着陌生极了——没有傲然的威势,只有青松苍柏般的挺拔,仿佛真在行伍中训练多年。

唯一褪不去的,是那份入骨的冷感。但这份冷感被景迟遮掩起来,便幻化成一种少年般的清濯冷峻,不再是令人一味生畏的森寒。

景迟单膝点地,朝盛霓恭敬垂首:“末将白夜,拜见嘉琬殿下。”

“白大统领请起。”盛霓压下心头的抗拒,得体地回应。

这一次,她再也无法将他赶走。

景迟却没有起身。

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末将有罪,不敢平身。”

“白大统领才来,何罪之有?”盛霓有点心虚。

“给殿下添了一桩‘坏消息’,是末将的不是。”

徐晏轻咳一声,抢在景迟说出更加冷场的话前,故作轻松地笑道:“白大统领新官上任,又如此兢兢业业,当是喜事,怎么会是‘坏消息’?嘉琬公主这是玩笑话,白大统领若当了真,可就不对了。”

徐晏不着痕迹地望向盛霓稚嫩的侧颜,不由隐隐心疼。公主还小,如此落在太子手中,只怕日后处处被太子牵着走。

却见盛霓小嘴一扁,板起小脸,正色道:“白大统领这是怨怼本宫了?”

娇娇弱弱的嗓音甜美依旧,却从容不迫,傲然得天经地义。

景迟微微抬眸,似乎对盛霓如此镇定的应对感到意外。

盛霓不疾不徐地道:“既做了本宫的大统领,便得君臣同心,不论听到了、看到了什么,都不可妄加揣测本宫的意思。本宫和整座钟慧府的安危系白大统领一人之身,日后你应当成为本宫最信任之人,明白吗?”

没有责怪,没有情绪,只是娓娓道来,仿佛在讲一个动听的故事,听得人心底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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