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暂思考后拿出日记，翻到空白一页，把纸片夹进其中。
“我还有以前和他聊天的纸条”，她展开一张折好的纸条。
对话极其简单：待会儿下课要一起去找板报嘛？（好像不用跑操）--好。
她仍清楚记得，那天在办公室的小房间里，他们为了找寻适合的主题，一同收集素材。即使交流甚少，却足以让她欢喜好久。
铃声响起。
书雁怀抱课本起身，走出教室前对吴音喊道：“我走啦，去上日语课！”
闻言，吴音笑着朝她挥挥手。
柯威一如既往跟苏九提醒注意事项，交代完才不舍地离开。
待到日语生全部离去。凌清带着书笔，自动补上前排空缺。
第三组光景属实寂寥，只剩几位无所事事的同学在插科打诨。英语老师也没过多关注，那束起的马尾只偶尔摆动。
凌清一边做笔记，一边环顾四周。
苏九的桌面摆着柯威从日语教室带来的几个小玩具，一旁的笔筒还贴着两人的甜蜜合照。
陆景漾的桌面整齐堆放着日语书，抽屉也摆放满当，在同桌的对比下更显干净。
老师几乎在用口述传达知识，安静的课室不时传出几声应答。
如扎紧的头发一般，她刚复习完一个单元，就马不停蹄地利用剩下的时间练听力。
“你帮我拿一下，”看小说的苏九低头一句，凌清便前往讲台拿回手机。
插好耳机，打开软件，同学们在老师的监督下各自练习。
正对着视频跟读，苏九突然双手环抱肚子：“我现在去上个厕所，等会柯威回来帮我跟他说。”
说完在教室前门留下了匆忙的背影。
完成练习，凌清熟练拿出苏九藏好的模型机，与自己的手机一起装进袋中，放回箱子。
刚下课，成群结队的日语生就齐刷刷出现，柯威率先下楼冲进教室，回到座位。
“苏苏嘞？”他放下书本，瞧见后方安定在座位上的女生，自然地开口八卦：“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什么？”凌清好奇。
“我刚问了，大壮说他不想谈恋爱。”
柯威的牙齿还未撤回，下一秒闪出了更耀眼的光：“苏苏！你刚刚去哪咯？”
“上厕所啊，”苏九缓缓坐下。
书雁也及时来到，身后还跟着同桌万楂。
跨步回到座位，她笑得开心：“我帮你问过了，他说他知道你喜欢他。”
听到这话，凌清抿着嘴点点头。
她的心意早已在同学间众所周知。两人画黑板报同框时，还有人调侃：把般配打在公屏上。
让他知道总比他装作不知道要好。这样想着，她拉开小镜子的外套，仔细观察映出的脸庞：圆顿的鼻头趴在脸上，嘴唇又厚又突出，还有存在感明显的龅牙。
看着如此土气的自己，凌清忍不住自卑：像我这种人，怎么会有人喜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