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姜行健问他要过之后，就一直在身上准备着。
“别跟过来。”
姜行健闭了闭眼，把烟揣进了西装口袋，重新把身体站得笔直，看了一眼那一扇关紧的门，大步地离开了。
特助瞧了瞧他短短几天苍老了好几岁的背影，不由得想起自己家里的女儿，不禁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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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正在为姜棠手上的伤口上药，而她则不停地用手去揉搓她那刺痛的脑袋。
就在刚刚的爆发的时候，她整个人仿佛都在受另外一个人的控制。系统解释说，她是受到姜棠在身体里残留意识的影响。
那些话大概是积压在她心底很久了，终于借着这样一个机会发泄出来，毕竟她一直都很想要获得父母更多关注。尤其是父亲完全不能让她感受到自己被爱着的情况下，她更加渴望获得对方的关注。
之前为了获得好成绩，不惜想要作弊，甚至下毒手伤害拒绝帮忙作弊的江昕言。后来更是各种堕落，走向极端。尤其是在父亲娶了继母之后，她才才猛地发现原来他既不爱母亲，也不爱她。
但是谁能想到，在母亲病重以前，她也是多才多艺、成绩优异的小女孩呢。
不过对于她所做的各种事情，宁藻既不评判也不同情。那是别人的人生，接下来的才是她自己的。她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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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
顾枝意悄悄地将视线移到了江昕言身上，被盯已久的江昕言有些支撑不住地动了动自己的眉毛，她立刻受惊般移开了视线，继续盯着病床上的顾妙。
虽然她自认为自己和江昕言不是很熟，但是她想来想去，只有江昕言出面来帮助过她。除此之外，她想不出有第二个人一直为她着想。
她并不傻，能够感觉到一直有人在暗地里帮助过她，为她做那些事情的人应该就是他了吧？
她想起来那个警察说的话。
原本想要询问的话语在喉咙当中起伏不定，既然是暗中做的，对方肯定不想要被自己知道，那么她这样毫无证据地问出来大概率会让对方为难的吧。
顾枝意吞了吞口水，先把这件事情和宁藻说了出来。
宁藻原本还在好奇两个人之间的进展，闻言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直白问她：“枝意，你觉得江昕言这个人怎么样？”
“他、他是一个很善良很优秀的人。”顾枝意踌躇了一下，这样回答。
“那你对他有喜欢的那种意思吗？”
“当然没有！”她听懂了宁藻的意思，没有任何犹豫的否定。
就算他真的帮了她的忙，但是他们实际上根本就没有怎么接触过，甚至连正式的交流往来都没有。她这一辈子只想守着妹妹过一辈子。
宁藻若有所思地点头：“如果真的是他做的，他能做到这种程度，肯定能说明他心里对你有一些意思吧。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你应该怎么办呢？”
顾枝意沉默，这些对她而言是必须要偿还的莫大的恩情。如果她的恩人真的是江昕言，那么她愿意为对方去做任何事情。但是她其实并不认为江昕言对她有这样的想法，毕竟两个人相处的方式再明明白白不过。她确信对方对自己并没有多余的想法。
她把心里的想法和宁藻说清楚，然后继续追问：“姐姐，我到底该怎么做？”
听到对方的推测，宁藻对她的变化有些吃惊，比起一开始，顾枝意明显变得更有主见，不会随便因为别人的想法而动摇。
她毕竟也是做过别人师父的人，对这个年纪的孩子还算了解，于是为她出谋划策道：“其实你心里已经有决断了吧，如果真心感激，那就要亲自且郑重其事地和他说清楚。”
顾枝意思索片刻，暗暗吐气：“你说的对。”
不管对方是因为什么原因想要隐瞒帮助她事实，她作为受到恩惠的人，都应该坦坦荡荡、努力偿还。
她不再因为这件事而感到烦恼了，正想对着江昕言郑重其事地进行一番表白。结果对方倒是先她一步开口：“我看这边儿也没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了，就先离开好了。”
顾枝意怔怔地点了点头，把他送至病房门口时甚至还深鞠一躬：“那我们下次再见吧，下次我要郑重地感谢你。”
江昕言被她的举动下了一大跳，连忙把人给扶住：“别这样，我其实也没有做什么。”
等病房的门重新关上，江昕言才抬起略显迷茫地眼睛，看向了电梯的出口。
怎么回事，她没有赶过来吗？难道是他猜测错了，还是她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想到这里，他有些不淡定地找出来手机，找到了姜棠的联络方式。
这还是他们交换联系方式后第一次相互联络呢。
就这样想着，他发出了第一条信息。
「你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