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去那里等着。”江程拉了拉她的小背包。
塔里也需要物资，所以肯定会有人进出，他们只需要在那里等待就好。
两个人躲在旁边的杂物堆后面，他们将要靠近之前，哗啦啦地下了一场虫子尸体雨，原本墙边的藤蔓们全部都枯萎掉了。
这一切都发生地静悄悄的。
戚颜狠狠松了一口气，这下不用担心会被这些东西打扰到了。
两个人缩在那里等待着有人经过。
关掉手电筒之后，周围的感官全部放大，江程微小的呼吸声还有身上传递过来的温度都让她的心跳慢慢平稳下来。
戚颜又撕开了一条能量棒掰开一半给江程，他十分自然地低头叼住，然后她含住另一半在嘴里抿化。
原本她并不爱这种齁甜齁甜的食物，不过可能是在沙漠中生活久了，现在甚至觉得这个味道也不错。
因为害怕发出来的光会吸引敌人的注意力，所以戚颜并没有打开腕表查看韩臣他们发过来的信息。
反倒是开始在脑内阅读关于明珠塔内有关的资料，尤其是在后来改造之后所有的管道分布以及各种防御系统的布置。
越往高处防御和守卫也都越森严，戚颜猜测那个人大概在生活在顶端。
虽然人力难以计算出每一条路线，但是AI却能够跑出最安全的一条路线。
戚颜忍住头疼印刻路线，却听见了在这寂静当中突兀的脚步声，听声音应当是一个人。
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对方开门，那人伸出手想要按下数字，动作却突然顿住。
他警惕地四处看了看，然而周围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于是挠了挠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最终按下了数字。
门开启地一瞬间，他毫无预兆浑身抽缩着倒在了地上。
两个人十分默契地相视一笑，然后江程把这个尸体拎到角落里。
*
戚颜被里面刺眼的白光晃了晃眼，但是她知道这里并不能停留过久，很快就会有巡逻的人。
她看着眼前的三条路，焦急地拉着江程的手，用气音：“跟着我。”
江程眨了眨眼，有些困惑地看着她，然后点了点头。
戚颜胆战心惊地领着他走了一小段路程，不过好在幸运之神眷顾他们并没有遇见什么人。
终于如约地看见了地图上的这个通风管，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本来还害怕内部布局有所改动，这个通风管被拆掉，不过现在看来建筑整体应该变化不大。
也是，现在根本没有那么多资源来支撑塔里的大改造了。
她亮着眼睛看着江程，指了指上面的通风管道，暗示得十分明显了。
于是两个人又挣扎着进了通风管道内。
江程小小地叹了一口气蹲下身子让她踩着自己的肩膀上去，然后自己又一声不吭地跟在了后面。
管道内有着风声和水声，不过好在这里建造得很结实而且相对宽敞，让他们在里面还有活动的余地。
他们费力地蹭着管壁往上攀，身体在狭小又闷热的空间中逐渐感到胸闷不适，戚颜里面的衣服都被汗水浸得湿哒哒的。
地下两层的管道方便他们攀爬，但是越往上面就越狭窄脆弱，他们爬的越来越吃力。
她的系统还在努力破译监控室内的录像。
戚颜目标明确、一鼓作气，很快这一段管道路程就到了尽头。
她小心地从栏杆处露出视线，只能偶尔看见一些穿着一样制服的人经过。
她把自己的身体缩了回去，小心地问系统：“怎么样，得到数据了吗？”
「……嗯……好了！」
「等等，这里好像是一间双人宿舍，里面有监控，你们小心一点。」
系统调出了这里的之前保留的监控画面。
宿舍？
戚颜摸了摸自己的短发若有所思，露出来一个微笑。
不多时，进来的两个人就因为脱水陷入了昏迷。戚颜丝毫不见外地把他们浑身上下都扒干净，然后捆绑好塞进床底下。
而监控则短暂地短路了一瞬间，两个人站在死角处换上了他们的衣服。
戚颜努力地用绷带把自己的胸给束缚住，只是往身后打结的时候犯了难，她只好求助江程道：“帮我系一下……”
江程理了理衣服腕部的褶皱，一抬头视线便撞上她光洁的后背。
“……”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克制地伸手帮她系好绑带。
高领的衣服正好遮挡住了没有喉结的脖颈，胸前被束缚得很平，戚颜看了一眼身份牌上的照片又看了看自己。
嗯，很完美……只要不开口说话应该不容易被发现。
趁着这个间隙，戚颜看了一眼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