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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私人订制超大超豪华式芥子袋包罗万象。宁藻取出了一张蓬松柔软的大床,摆出来桌椅餐具,然后又从袋子中抽出来一个巨大的柜子,甚至拿出了几颗绿植,充分地利用空间。
她又把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放好,做完一切,直接倒到床上。
盯着头顶的溢出一点光的海水,想:七天,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深蓝色的水波潋滟,耳边是静谧的汩汩流动的声音。
宁藻把自己缩成一团,决定用睡眠抵挡七日的孤寂。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睡眠之后。偌大的笼子内,一道绛紫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其中。
来人看着笼子中的出现的家具,勾了勾唇叹谓道:“师姐,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会享受呐……”
他坐到床边,用手摸上她的额头。她早上的低烧还没有恢复,有些惨淡的冰凉。
他温热的手指慢慢地覆了上去,自语道:“这次不能再教你坏我好事。”
宁藻无知无觉,仍然在无尽的深黑的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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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季节,万法仙宗迎来四年一度的选拔大会。此次大会是前任掌门传位后的第一次由首座大弟子张正鸣主持的大会。
闻人藻远远就看到远处大殿正堂中热闹的景象。她的师兄身着黑色绸缎纹上银鹤的华服,周到地接待着远方来客。
而她只是在是远远地看着,好似是个局外人。不过也不奇怪,谁教她是万法仙宗开山以来最废柴的长老。
她无聊地啃着蟠桃,一条腿垂落在半空,不停地晃悠。
她原名叫宁藻。
穿越到这个地方也已经有上百年了。可惜在修炼上毫无天赋,平时就在门派中给同门弟子看看小病,处理处理伤口,赚一点小钱。
而她虽然喜欢热闹,但是却一直不大讨别人喜欢。大概是一百年过去了,她才筑基末期吧。有很多弟子私底下对她很是不满,不明白她怎么那么命好。
唉!
她可真是委屈。
所以她就算凑过去也只会被那些个名门世家所挖苦,索性每次大会她都不去。
约摸也没人想拜她学点岐黄之术。
她有时候就感慨,她这个穿越真的还不如没有。
百年弹指一过,她的生活还一如既往的窘迫又惨淡。
她没有躺上多久,就有一个小弟子急急忙忙地压低声音找她:“四长老?四长老?”
宁藻听到声音偏了偏头,有气无力地回了他一声:“别叫了,我再这儿呢。”
“哎,四长老。”那小弟子抬了抬头给吓了一跳,还是说:“五长老教我来告诉您他约您在后山长亭见。”
宁藻一听,懒懒挥手把他赶走。
心中嘀咕着,小五能有什么事?
门派内山高水长,传个讯息实在麻烦。
宁藻利落地翻身下树,活动了一下肩膀,从袖子中抽出一张纸符来,黄纸燃烧。
眼睛一睁一闭的功夫,宁藻就到了后山。她左右瞧了瞧,看到还有一段距离的长亭。不由得扶额,瞬移符的精准度还是不太够啊。
可能是她的修为太低了吧。
宁藻郁闷地想。
她拎着自己的裙子,踩在长亭上的一级级爬满苔藓的青阶上。
她站在长亭中间左右看了又看,不由嘀咕出声:“人怎么还没到?不会消遣我的吧。”
反正也没人,她大大咧咧地瘫倒在木椅上,感受山中清风扑面。她这会头脑还昏沉着,只是一抬眼,却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
宁藻被吓了一跳,整个人“嗖——”地一下坐直了。
怎么会有小孩?
人太小被桌子挡到根本看不着。不会有损她清高冷傲的人设吧。宁藻在心底吐槽,人家未必认识她。
她见这个孩子,身上穿着白布所制的麻服,全身没第二种颜色,不由得起捉弄的心思,笑道:“怎么穿得这么不吉利,你知道穿成这样是个什么意思吗?”
结果出乎意料地是,小孩儿却认真地缓缓答道:“我知道,这是孝服。”
宁藻嘴上的笑就僵在那里了。她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于是干巴巴地“哦”了一声。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节哀。”
宁藻对小孩子就一般般喜欢,但是眼前这个既可爱又可怜,让她不由得多了几分关注和尊重。
她拍了拍旁边的位置道:“过来,坐过来。”
小孩儿看着这个有点怪的人犹豫了一下,坐了过去。
宁藻从芥子袋中拿出来糕点蜜饯哄他:“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江霁唔——”宁藻塞了一个杏干到他嘴里。
“我叫闻人藻。”宁藻十分忧伤地说出自己的名字。她一穿越过来,就已经被师父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