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藻沉默了,不知道该回一些什么,又紧迫地想说什么。她想起刚刚穿心一剑,心有余悸说:“我救不了你——”
话音未落,她迅速地用匕首割断了他的喉咙,温热的血喷溅到她身上时,她讶异自己竟然如此从容,没有畏惧。
但他没有死,露出森白的牙齿笑道:“错了。”
只是几个瞬息,他甚至没有用到任何武器,用手生生捅穿她的胸膛,握住她的心脏。疼痛完全超过了她忍受的阈值,她尖叫出声。
那只手在她的胸口搅动,宁藻额头上全是汗水,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痛到恨不得立刻死去。
心脏都被碾碎,血肉被碾得模糊软烂。
*
宁藻躺在床上大口喘气,她再次抚上自己的胸口,转头看了看云小念,她静静躺在她身边。
然后门再次被敲响,宁藻觉得自己可能要疯了,她直直躺在床上,两次死亡让她没有任何力气挣扎。
然后他走进来,站在床前蹙紧眉,打算一剑戳死她。宁藻看着森寒的剑光,还是忍不住起身反击。
她摸出几张符往他脸上招呼,对方却毫不在意地任真火符在他身上燃烧,火焰在他身上跳动,好像感受不到任何痛觉一般。
宁藻头皮发麻,被逼至墙角,她眼看着就剑要招呼过来。她有一瞬间后悔没在身上带上毒药,方便自杀。
*
再次醒来,她摸了摸自己的心脏,暗骂每次都往一个方向戳,实在有病!
她阴沉着脸不等开门,就一把推开门。
对台词是吗?来!
那句熟悉的“您能带我走吗?”响起。
宁藻闭了闭眼,回答:“为什么?”
他抖动着身体说:“我娘被打死了,我回去也活不久。”
“您不是仙人吗?仙人不该救人吗?”
宁藻可能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看着他抖动的可笑的身体,甚至想想笑出来。
“为什么?”
一剑。
再来。
“好,我救你。”
一剑。
再来。
“你叫什么名字?”宁藻不抱希望地反问。
“小石头。”他张着唇回答。
宁藻有点进入到状态,她勉强笑出来:“这算什么名字?”
“我带你走,不过你要抛弃过去。”
宁藻好像摸到自己在扮演谁,而且却来却顺利。意识到这件事,她心沉了沉。
“只要你能带我走。”他俯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她摸上她的头,努力微笑着说:“你现在可以叫我老师。”
“虽然我并不会教学生。”宁藻补充了一句。
说完就有些懊恼,她在扮演北熙神女,那样一个人有什么做不好的。
但是云飞渡却没有突然朝她亮剑,周围的情景像潮水一样褪去。很快场景便转换,眼前霎然的天光让人她肩膀微缩。
看来到下一关了。
宁藻看着身上还是自己睡觉的那一套,不由得有点恍惚,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甩了甩头,她想什么呢,她都死那么多次了还站在这里。
“老师?”云飞渡疑惑地看着她,犹豫着出声。
宁藻转身,眼前的云飞渡长大了不少,脸上的伤疤很淡,不再那么可怖。嗓音好像也恢复了,是细细的少女音。
他穿着件白衫,乍一看很惹人怜爱。
她转了转眼睛,看见两个小家伙跪成一排。估计是犯错了要被罚。
她眼前一亮,不知道能不能趁着这个机会揍他一顿。她边在脑中想象那个画面边说:“说说,都做错了什么?”
这个时候的江霁霖少了几分成熟,更多的是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宁藻的视线不由落到了他腰间的佩剑,深黑的剑鞘
他先开口愧疚道:“我不该劈坏几位师兄的剑,只需要点到为止即可,白白造成许多不必要的损害。”
宁藻又看向云飞渡,他不情不愿道:“我错了,我不该……”
“不该什么?”宁藻的声音带上些严厉。
“不该对他们下毒,害他们短暂性毁容,短暂性变声,我错了!”他大声道。
宁藻叹了一口气,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顶多是“正当防卫”,加上少年顽皮。没什么正当理由罚他。
她看着这两个跪成一排的人,有些愁。她觉得自己和这两个人犯冲,一个是攻略对象,一个还老杀她。
“下不为例。”她无可奈何地回答。
云飞渡的眼睛一下子亮起,他跪的凑进了一些,磨磨蹭蹭地问:“老师,我什么时候能正式入师啊?”
“我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