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回来,守住宝殿。我有一计,可能要冒点风险,但应该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梦鸢暝一听能一网打尽瞬间眼睛就亮了,却听到旁边白止直接泼了一盆冷水:“你没听见?要冒风险的!”
梦鸢暝:……
她真想爆揍白止一顿。
其实白止该庆幸,自己每次见到梦鸢暝时身边都有祁衍在场,这才不用见识天玄宗第一暴脾气师姐现场发飙的样子。也因为这个白止才一直觉得梦鸢暝特别的好说话。
祁衍交代过后,梦鸢暝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一把捂住差点惊呼出声的嘴。就连白止也皱起眉头不太赞成的模样。
“现在除了此法还有其他什么办法吗?”祁衍虚弱道。
白止想想,也是。放眼望去这天玄观内已不剩多少人了,京城到现在都还没派人来支援,怕也是自顾不暇的状态。那现在他们能做的可能也就只有‘逆风翻盘’,这一个选项了。
白止想进入宝殿内将花瑛接出来,却又想到,现在这京城哪有什么安全的地方?宝殿内可能是最安全的了。
也只好叹了口气,对祁衍道:“只要不要让那个叫蜮鸩的闯入殿内就行,他和我家阿瑛有大仇,不死不休。虽然他也受了不轻的伤,我还是不放心他接触阿瑛。”
祁衍被他这接连的阿瑛叫的眼角直抽搐。谁是你家阿瑛!那是我师妹好吗!面上却严肃的点了点头。
于是三人行动起来。他们召集起剩余的所有司天书院的精锐,死守放有血石的宝殿。又频繁向京城方向发射求救的信号。魔族人见状,觉得书院已被逼到绝境,只能坐以待毙的等死了。于是领头的不顾蜮鸩反对,全员攻入天玄观腹地。
“结界!起!”由30多人临时搭建的结界暂缓了魔族人攻入的脚步,可也只是暂缓而已。一位身寄有蝴蝶的花精魔修,上来便使出花粉银蝶,在结界上开始试探。
可不能小看这蝴蝶,它不仅是一个随时可以引爆的炸弹,还是传/毒的高手。不一会它们振翅所抖露的银粉被风送至布结界之人的口中后,那魔修娇俏一笑,说了句“开”,便真让结界为她大开了。
那些布结界的人仿若她的人形傀儡一般护卫在她左右,竟是被银粉控了神智!
“呵呵呵,司天书院也不过如此嘛。亏那个蜮鸩这么忌惮,还受了那么重的伤,简直不堪一击啊。魔主什么时候能撤了他的令使一职给我当当啊。”那女魔妩媚的笑嗔道。
一旁持重剑的魔修男人似是不善言辞,张张合合开口几次,硬是没挤出一个字来。惹的女魔修嫌弃至极。这二位正是花瑛在西城地下打过交道的二位魔修。由此可见,直至方才魔族一方都还隐藏着实力,此次出阵才是真正的全员出动!
祁衍通过放置于角落间的式神人偶为媒介,观察着这些人的招数行为。
白止原本不屑于这样遮遮掩掩的行为,却也在接下来祁衍的分析下逐渐正视起来。
“那花精魔修,要将她引到水阵来。岑銘,你擅长水阵,你领15、不35名阵修去将水阵布在宝殿东南方向。申一队,你们要佯装不敌,将那女魔引过去。”
“领命!”
“梦鸢暝,你顺势带一队人缠住那名剑修,不用太久,一刻钟便足够,乐修配合,奏幻鸣曲。剩下的甲乙两队随白大夫剿灭那些杂兵。丙队派两人接应山下援兵,剩余人随我出战死守宝殿殿门。”
白止有些不服:“凭什么把我支去打喽啰,自己跑去守花瑛的殿门,我也要守殿门!”
祁衍无语:“白先生,这不是玩笑,你一个大夫怎么死守殿门?”
“你一个重伤患才不能守殿门呢!换换,我守殿门,你去打喽啰。”白止不讲理道。
祁衍气的简直要撅过去。两男人为了守个门在这瞪眼较劲时,先一步出发的岑銘方向已经响起了打斗的声音。期间混杂着那女魔的狂笑之声,诡异又紧张。
祁衍愣神间被白止轻轻一推,推到了去剿灭杂兵的队伍里。而队伍里的人,都被方才岑銘那边吸引了注意力,等反应过来时祁衍已经站在他们当中。领队以为他俩已经争辩好了,祁衍这是要整队出发了,随即也全员站了起来,准备随院丞命令出发。
祁衍气的牙根痒痒,但他知道现在不是争辩的时候,只好下令出发,将这恩怨记下。梦鸢暝默默的看了一眼白止,觉得这人等这场战斗结束后,定会被书院的人围殴。想象他那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样子,梦鸢暝颇为振奋的也带着人走了。
只留下了要与白止一同守殿门的人,面面相觑。
“看什么?有我在,他们休想进去打扰我家阿瑛休息。”说着也起身,理了理衣摆,来到了殿门。
可令所有人都意外的事还是发生了。
本应该受伤不轻的蜮鸩,不仅来了,还只单枪匹马便打入宝殿内部,并将封印血石的长老全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