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到院门口送祁衍回去,正赶上门口处传来吵闹声。大家好奇,便围了过去
原本平日里几乎没人的大门处此时竟聚集了不少人,有值班刚归的散骑、也有在府办事的官员,大家都在议论着什么。还没等众人听清,就见主记祝昌昇从外架着一个半边染血的年轻男人回来,那人右手手臂上全是血,正疼的微微发着抖。
岑铭开口问道:“祝主记,这是怎么了?”
“我们在西阳门附近遇到——”
“白止?!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还没等祝昌昇汇报完,花瑛便看到他架着的那人虚弱的抬起头,她不由得大惊出声。
白止也有些吃惊,刚分别不久,他也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在这里再见。想起自己的右臂,怕她担心,不自觉的往身后藏了藏。
花瑛原本搀着祁衍,这时也顾不上了,直接跑到白止身边将他扶住,带他到一边坐下休息。
被打断话的祝昌昇脾气很好并没有生气,还颇意外的问了句:“你们认识?那太好了。”
看着没有眼力见的祝昌昇,岑铭怼了下他。只不过在场的除了岑铭,怕是没人察觉到花瑛松开祁衍时,祁衍那又诧异又失落的目光了。
岑铭轻咳一声催促祝昌昇继续说下去。他这才想起自己刚要汇报的事,续道:“刚才我随散骑们巡逻到西阳门附近,听到打斗声。赶过去时便看见这位公子受伤躺在地上了。”
祁衍对一旁休息的白止问道:“白先生可否告知发生了什么事?”
白止:“我今日去西市买个东西就要回医馆,在西市附近的一条小巷里看到几位……”说着他看了一眼身前的花瑛,皱眉道:“几位身着黑衣的人。似在密谋什么。”
花瑛大惊抬头,与白止眼神交流:难道是那些人?
白止以眨眼代替点头回应了她。复又转向祁衍:“那几个人的衣着纹案有些眼熟,也是好奇心作祟就跟了一段路。是我功夫不到家,在西阳门附近就被他们发现了。我打不过他们,不过好在他们好像很警觉,你们的人赶来的脚步声应该是被他们察觉到了,突然就撤走了。”
“今日还好有你们的人在附近。真是多谢了。”
说完白止本来松了一口气,一抬眼就撞见花瑛责备的目光。
白止:???
祁衍想了想问道:“他们有没有什么特征?你这伤有些独特,感觉不像是剑伤。”
经他提醒白止将手臂往身后挪了挪,但还是被花瑛眼疾手快的捞了回来。白止疼的“嘶”了一声,有些委屈的盯着花瑛,回道:“不是剑伤。他们里边有一个人衣着跟其他人不一样。那人用的是……两把小镰刀?嘶,我、我也不清楚那是什么武器,有柄,前面的刀刃是两个弧形镰刀状的武器。”
“唔!花瑛你——”
“我什么?”花瑛有些责备的瞪向白止。白止原本蹙起的眉毛,被她这一瞪顿时委屈起来。
本来师兄他们说话,花瑛并没有插嘴。她只是捞过白止受伤的手臂轻轻翻开袖子,却还是惹白止疼的轻嘶了一声。
看着这平日里用来问医诊脉的纤纤玉手,现在却鲜血淋漓的,花瑛的心仿佛被什么揪了一般顿疼。她接过梦鸢暝递过来的药酒,眼中尽是藏不住的心痛。看在白止眼中那委屈的原本即将出口的埋怨终只成了抿抿嘴,将话吞下不言了。
“白先生,刚才你说那些黑衣人……“
在祁衍和岑铭听到两柄镰刀状的武器,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表情凝重的对视了一眼。正当他在回过头想要询问更多时便看见了眼前这一幕。
祁衍:……
花瑛那掩饰不住的神情又怎会瞒过从小陪他长大的师兄?
他有些被刺痛的转过脸,沉思片刻后冷静道:“今日之事,我定会给白先生一个交代。只是此事恐牵扯权贵,还望先生不要外传。”
白止:“以免引来杀身之祸?”他抬眼戏谑的看向白止。
祁衍不答,只是看了一眼跪在白止身前正准备给白止包扎的花瑛。
白止顺着他的目光沉思一下。点头答应了祁衍:“好,我知道了。”
既然白止答应了,祁衍在这里也有些待不下去了。转身吩咐众人散去,随后带着岑铭和祝昌昇他们就要去往事发之地勘查。花瑛见状回头嘱咐道:“岑铭,送师兄回府!他伤势未愈不能去外边!”
岑铭为难的看向祁衍。祁衍没有表态,但岑铭还是看见殿下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便也大着胆子将衍七殿下搀到马车上,掉头回了皇子府。
而这边,在众人说话之际八公主就一直在打量眼前这个受伤却美的惊人的男人。她没见过白止,却能一眼看出白止看花瑛的眼神的不同。与岑銘他们不同,也与她皇兄看花瑛的眼神有些不同……。似是看出了什么,八公主一弯嘴角,将正要上前帮忙的梦鸢瞑拉走,古灵精怪的撒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