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
门内传来一声巨响,温成吓的一个趔趄,减弱了扣门的力度。
半晌,大门被人拉开,那人笑的温和,连忙将伞撑到了温成头顶:“不好意思,刚刚在杀鸡,没及时听到你敲门。”
果然,他衣摆以及袖腕处,被溅上了些许鸡血。
只是,哪有人杀鸡还穿常服的?
温成伸手想将信件掏出来,奈何双手衣衫都是湿的,唯有被层层布料盖住的信件是干的,他不想让手上的雨水脏了信件,便道:“这位公子,方便让我进去不?你看我满手都雨水,怕是会脏了您的信件。”
“啊……行,进来吧。”
“好嘞!麻烦公子了。”
走过前院种了一些品种很杂的菜园后,温成随他来到了竹屋里。
刚一进去,就被一股浓重的香味呛的连连咳嗽。
那人开了窗,端了杯茶水走温成面前,道:“走了这么久,渴了吧?”
温成吞了吞口水,确实是有些口干舌燥了,他将茶碗接过,道:“多谢公子,内个,有帕子吗?我想擦擦手。”
“有的。”语毕,他转身去柜前寻了起来。
温成将茶水放下,心中叹息道:“怎么是凉茶……”
他从没有喝凉茶的习惯,想着忍忍算了,便四下随意观察了起来。
竹屋不大,但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收拾的干净整洁,井井有条,小竹桌上,还摆着从他家买的笔墨。
他家的笔墨,是全镇买的最便宜的,而且质量也是极好,只不过幼子身患重病,他没钱去给自家的笔墨整个漂亮的外表。
半晌,那人道:“真是抱歉,家里好像没有帕子了。”
温成回过神来,道:“啊,那公子自己从我怀中取吧,在我衣衫左侧。”
闻言,对方点点头,将信件取了出来。
不知为何,感觉这公子的手冰凉的很不寻常,温成被冰的一个激灵,从头到脚都抖了抖。
见对方拿到信了,他立即道:“那在下告辞了。”旋即退出了竹舍。
瞥见桌上的茶,他又想起干燥的口舌,香山离镇子还是有点距离,看着还没关的竹门和仍然站在原地的公子,他不好意思的道:“内个,我能把茶喝了再走吗?”
对方温婉一笑,答:“当然可以。”
于是,他又拖着湿答答的身体进了竹舍,但却意外脚底一滑,摔倒在了地上。
落雷蓦然响彻,温敏吓的连连尖叫,苏锦皓被她吓的身体一怔,苏锦惜蹙眉,将手搭在他肩上,轻轻安抚。
云洛凡听的正入迷,也是被她惊到了,她扶着胸口道:“打住打住,再叫下去我就要聋了。”
三人等了好一会,温敏才缓了过来,她接着颤声道:“姥爷趴下后,就瞅见床底之下,竟不知何时藏了一个人!!!!!”
兖州地处南边,湿气极重,所以住在山间的,都经常将床榻架起来。
云洛凡轻笑一声,道:“是活人还是死人?”
温敏答:“是个死人,而且,她的头被桶在肚子里。”
苏锦惜豁然:“怪不得没有帕子……都拿去收拾血迹了啊……”
苏锦皓深吸一口气:“头在肚子里……”
温敏接着道:“而且,温府死的那三十人,也全是在床下发现的。”
看来这作案之人还是挺讲究。
“温姑娘,到府上了。”马车骤然停下,温敏闻言道:“来了来了。”
转首,又道:“三位先下来吧,剩下的你们亲自问姥爷就好。”
苏锦惜道:“温姑娘不同我们一起吗?”
温敏轻叹一声道:“快别提了,姥爷从不叫我和那几个哥哥去他那里,连姨母都有小半年没进去过了。”
打着竹伞走了一阵,穿过一道弯弯绕绕的走廊后,三人终是看到了点烛光。
而窗纱之上,映出一人佝偻跪坐的影子。
苏锦惜顿感不安,她小声道:“云姑娘,性命第一,如果遇到危险,我们随时退出。”
云洛凡点头轻应,三人推门而入,扭头望去,蓬头满面的温成手里攥着个东西,搭在胸前,双膝跪地紧闭双眼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什么。
屋内仅仅点着三根蜡烛,显得诡异至极。见有人进来,温成立马起身扑了过来。
“你们……你们来的正好!!我找到能杀它的办法了,我能摆脱诅咒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蒋楚,我温成要摆脱你啦!哈哈哈哈哈!!终于!!终于!!!!!”他喊的癫狂,口沫横飞,面颊瘦如刀削,两个瞪的极大,叫人生怕下一秒就要蹦出来的眼珠在微光下来回转动似是兴奋至极。他一边喊叫着,一边踉跄到了苏锦皓跟前:“给,拿着,收下它,收下它然后去把他杀了!!!!!”
“够了!!”苏锦惜抬手将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