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酸(1 / 2)

记忆中烈云弯捣庙宇打和尚,烈长岚都没这般严肃,事出反常,必有状况。烈云弯的眼珠转几个圈,狡黠得很。

烈云弯想到了,自己要出嫁了,爹娘舍不得她这个独一的宝贝,但是自己也不能不出嫁,他们也不能多留宝贝孩子几天。老姑娘了再不嫁,传出去遭人笑话不是。凡是要往好处想,烈云弯成婚后,今儿婆家过,明儿娘家过,两家都好。想一想,领一个出群拔萃的公子回来,多一个儿孝敬,多美的事情。

烈长岚冷然的眸子掠过烈云弯,无形的冷气场压都压不住烈云弯上扬的嘴角。

烈长岚和杨启夏明白了,烈云弯中意张公子,一心待嫁,不会闹幺蛾子,但前院的事情复杂,超出烈长岚的控制范围,作为父母不忍心告诉她真相。

他们的弯弯自小受病痛折磨,大了受婆家切磨,哎呀,就不顺当的一个苦命孩子。

同样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杨秀珠,深深看了一眼烈云弯,示意摘星跟她一起退下,留着一家人独处。

房门紧闭,四方竖屏上落下一家三口的身影,水墨丹青之上浓墨重彩的一笔,美中几分肃然。若是时光不逝,这是最美的人间天伦。

皇宫前,一弯冷月居上,青石板道上,一萧朗的身影跪出坚毅的身姿,然夜的黑吞没他半数的气势,宫门紧闭,其上铆钉泛着清零的寒光。

守门的侍卫看见了却似没有看见,插紧门闩,吹灭烛火,伏案而眠。

长风苑四角亭下,黑白子棋静静地落棋盘上,和尚俊逸的容颜被暗影割出生冷的曲线,幽深的目光从女子落坐的蒲团移到遥远,深邃浩瀚中,心头一抹深意无法行走也无处落脚,于他而言,是用一生丈量自己与她的距离。

而她!

就在那处。

袖笼中的一缕青丝残留的温度,是他舔舐心底那份见不得光的温柔。

清华光下,几只小虫叫给谁听?

烈云弯终究没耐住烈长岚的深沉,突兀地干笑几声,道:“爹娘,放心,我又不是嫁十万八千里,那么一丢丢的距离。”

烈云弯食指和拇指一对碰,就是米粒大的距离。

“你们若是想我了,差人告诉我,我飞鹰走马,一刻不要出现在你们面前。”

“……”杨启夏听女儿这么说,一张脸拉垮。

“弯弯,你舍得爹娘吗?”杨启夏问。

特别想听见烈云弯说:舍不得,一时半刻都舍不得,那样她就可以理所应当地把女儿留下。

“舍得?!为什么舍不得呀?!又不是生离死别。别人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您嫁的是女儿,钓回来的是金龟婿,张家那个公子,您瞧见的,指定比您的女儿孝敬您。”

烈云弯油嘴滑舌安抚二老失落的心,二老的心情更加低落,杨启夏无助的眼神落在烈长岚身上,烈长岚双手紧握,舒缓心中的憋闷,而后下定决心似的一拍桌子道。

“走。我听说清风楼新出几道菜式,反响不错,我们尝尝去。”

严肃肃杀的气氛不该是杀伐决断政策吗?就是吃?

杨启夏大眼闪出迷茫的光,就是急不着调的烈云弯没能追上烈长岚的思路。

不过清风楼的菜确实好吃!

烈长岚一改抠搜的风格,要一个雅间,点了一大桌子菜,几乎都是烈云弯——母亲爱吃的菜。烈云弯骨朵着嘴巴表示自己的不满,烈长岚径自为杨启夏夹菜,喂饱杨启夏后,烈长岚才舍得布施一点爱心给烈云弯。

“多吃点。”

烈云弯把食物嚼出 “敌人”的味道,眉眼战书不知下了多少道,势必把这一对不近人情的夫妇战得无地自容。

恩爱在家里显摆就成了,还破天荒地到清风楼,还是在下定的日子,烈云弯看不出问题才怪。

二位含着不吐,总不能掰他们牙齿说。

他们的女儿什么没见过,就是此时说不嫁,把俊俏的小公子给别人了去,自己也能爽朗地笑几声。

烈云弯低头自顾吃,眼角的余光看见杨启夏冲着烈长岚使颜色,小手手推推烈长岚的胳膊肘,催促他说事,天大的事情,早说破早好!

“弯弯……”

“爹,您以孽障为口头禅唤作女儿闺名说话会舒服些。”烈云弯提醒。

国难当头,所有人都焦头烂额,婚姻巨变,张烈家处心积虑各自谋福祉,唯独烈云弯跟卖狗皮膏药的。

不过这份心性恰好无所谓,烈长岚和杨启夏松一口气。

“孽—障—烈云弯,你听着。这门婚事就是儿戏,小孩过家家的把戏!”

张宰辅被传唤进宫,到现在还没有出宫门,可见里面的事情在僵持着,皇上赢了,烈云弯嫁过去是作仇家,张宰辅赢了,烈云弯没戏。

儿戏只应在孩童身上发生,大人的儿戏确定不是刻意而为!

刚才烈云弯还想想什么:就是此时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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