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刻薄,心中的恨翻涌,甚至想把五道禅寺掀了。烈云弯实在想不出瞬息变故的缘由。
烈云弯三岁时被一个和尚断言烈云弯的运程,他借机敛财也好,装神弄鬼也罢,总之宵小之辈的愚弄算不得多大的仇恨。在烈云弯心中就是翻不过的山壑,此时更是山壑横梗,梁木倒置。
和尚们兢兢业业地数珠念经,只有烈云弯格格不入,许是感受到无人捧场的排斥。烈云弯跨步进了大殿,和尚们完全是统一忘我的境界,烈云弯只是一个人的游离而已。
天下苍生潦倒,五道禅寺的功德箱满了一箱又一箱,即使不是借机敛财也是变相搜刮民脂民膏,钱财与佛家而言是身外之物,烈云弯打算帮助他们散财消灾。于是斗转星移,悄悄的把功德箱移到自己手中,抱着从后门出去,躲到僻静处打开箱子,里面大大小小银子,还真不少,当下美的嘎嘎笑,舒爽的如同风中的云,疼痛也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
若是将这些钱财下雨一样撒。
爽气!
忽然,烈云弯觉察周身被盯的不自在,四周的空气凝滞了一般。有人和自己一样惦记寺庙里的钱财,烈云弯小心地收起功德箱。忽又觉着那目光不是投在钱财上,而是投在自己身上,换了一股子微风和煦的感觉。
烈云弯抬头望去,我去,就是那个让人一眼万年特俊俏的和尚,目光当如九天星辰,熠熠生辉。也就是这个形象,在佛祖眼中香灰散去之时,从霞光中出现的男子,只是此时面色不太好,像是生了一场病。
他看见烈云弯的眼神莫名地闪躲,他很避讳烈云弯似的。
周身弥漫着尴尬与无措,偏生的别别扭扭与烈云弯言说:“阿弥陀佛。”
亏得他是遗世独立的好面容,别扭的有些挠人心扉。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烈云弯在美色面前也落了俗套。理理衣袖,理理头发,针对散落的一点头发,想用口水黏起来,忽然想起摘星嫌弃的眼神,立即把发丝揽到耳后,美美的冲着俊和尚挑挑眉毛。
俊和尚避开烈云弯灼灼的目光,看向在功德箱上,幽深的眼神中一抹纠葛。
此物种拒绝美人!烈云弯有些懊丧。 应该拒绝钱财才对。
自己“拿”了人家的财宝,人家盯上了。
“俗家人不拘礼节,告辞,告辞。”烈云弯拢住功德箱,拐个方向,准备开溜。
“女施主请留步。”归元和尚面色清绝,干净的眼神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生长在人间。烈云弯不由的多看两眼,拨云撩雾后仿佛看见绢敛的神祗并不贪恋钱财,只是职责守护禅寺的一草一物,认真而又执着。
“此物是寺里的……”归元。
“……”对于认真的人烈云弯认真干不过,游戏耍滑的作为可以任意发挥,于是烈云弯笑嘻嘻地凑上前,裂一个鬼脸说。
“寺里的,明明在我的怀里,你若说是你们的,你来拿呀,拿呀。”烈云弯将赖皮挑衅发挥到了极致,逼的那和尚连退数步,谨慎地拘着距离,悸动的心跳极难克制平复,何况那女子桃红粉嫩的模样耍出别样的春天,灵动的眸子微微上挑,肤上盈润的香泽恣意张狂。
他暗暗压下心跳,双眸一喜紧接着被黑暗拢住。
女子依旧灿烂,身上悦动的芳华一如庭前的飞燕,翩然间引燃了他记忆里的往事,那片花、那汪小池、那座飞脚凉亭不是沧海始初就形成的,有心而建,记住的只有一人,回忆的也只有一人,时间的重,一直不遗余力地考量他的心。
烈云弯瞧的清楚,和尚脸色一会一变,不用挑逗便能燃烧了一般,好特别的人儿哟。邪恶的暗光在烈云弯眸中闪过,神色巧笑,下颌一挑,撩拨道:“给你你不拿,让我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