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千虑必有一疏(千年的小偷也有丢人的时候)。那个和尚从天黑坐到天明,期间小解都没有。
烈云弯完败!
她白守了一夜,杨启夏也白守了一夜,出门在外,杨启夏端着身份不搜查烈云弯,可不代表她不蹲守,捂被窝里揍!
晨雾朦胧中烈云弯懊丧地回去,那个俊和尚终是没有出现。
就在烈云弯离开后,另一棵树出现一个和尚的影子,一双眼睛含着万古愁肠,氤氲徘徊,眼角收了收,压制极大的情绪。
二十年了,她的气息生成了,只是自生还便两厢离别。悲从中来,丹田翻涌,眼中逆光,人坠落山崖,周身燃气了透明的火。
晨曦下的五道禅寺。
鹤舞云海,鸟鸣山寺间,灵气奔涌,真是画卷里的山川。
烈云弯盘坐在杨启夏休息的厢房顶上,对着霞红一片的天打坐念经,模样十分虔诚。应付杨启夏的擒拿,烈云弯最能装,气氛拿捏的死死的。
相传五道禅寺有仙人居住,灵力高强,出神入化。因为这里居住着让烈云弯讨厌的和尚,一直没有涉足。如今看来五道禅寺不仅灵气醇厚繁盛,还有世外高人,以后可常来。在凡世间,烈云弯武术修的不错,若想攀升的更高,必须寻一契机,眼下是突破的机会,于是吸收天地灵气。
“烈云弯你下来。”屋下传来杨启夏的极力压低的怒吼。
“……”烈云弯“炸(装的)”了心神一般,身子一晃从屋脊上“叽里咕噜”摔下来。
烈家的仆人吓一跳,摘星冲过去做人肉垫子。
“谁都不许接她。”杨启夏掐着腰,看着孽障作。
众人立即背过脸去,当作没看见。习惯了。
烈云弯听的清楚,自己娘亲强制别人不救,自己也不能真摔了,就在落地的时候一个旋转,脚尖着陆,然后稳稳的倒下。
“哈 ↑哈↓,寺的灵气就是盛,只是吸收几个时辰,身子受了仙法一样,摔不着。”烈云弯嬉皮笑脸地说道,但是看见杨启夏的黑眼圈,既知晓她昨夜彻夜蹲守,担心烈云弯惹怒了神佛而彻夜祈祷。可怜一个老母亲的心。
“娘的决定是对的。”烈云弯知错能改,态度很重要。
“五道禅寺香火灵验,女儿今天一定认真拜佛烧香,娘您有什么心愿与我说了,我代您祈福。”
“……”杨启夏拳头捏的“咯吱”响,到底没有发作,黑着脸揭露真相:“说人话!”
“那个呀……”烈云弯偷眼看看杨启夏,她老人还在维持体面。
“听说夜晚站在五道禅寺的屋顶能看见池海,池海妖邪霍乱百年,您知道的我一直想灭了它,所以我在屋顶上观察池海。”
“没想到,那些囫囵的传说!骗了我一夜的青春!”
“看我回去不削了他们的脑袋。”
这些年关于池海妖邪作乱的各种囫囵传说越来越多,孽障烈云弯对神秘的池海充满好奇,多次要闯荡池海,这个借口可以说的通。
“我跟你说多少次了,池海只是囫囵传说,见不得真,你若是死性不改,瞧我怎么收拾你。”杨启夏说着拧上烈云弯的耳朵。
“娘娘,既然你认为池海是假的,那您就不用担心女儿会犯错了。”烈云弯求饶。
“娘明白,你明白吗?”杨启夏松开烈云弯的耳朵。
这些年发生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世人皆说是池海咒语惹的。可是烈长岚私下告诉她,不是什么咒语应劫,是人为,德行丧失的人妄想通过杀人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若是孽障女儿没头没脑地闯上去,可能会陷入人的圈套。
“知道了,知道,娘,女儿潜心祈福。”烈云弯立刻做出乖巧的样子。
“收拾利索,随我去大殿烧香拜佛。”杨启夏吩咐。
烈云弯遭了老罪的耳朵,做出温柔的姿态说:“是,我求佛祖赐我一段好姻缘。”
这是杨启夏的心愿,只是叫这混账玩意说的,脑门突突的。
烈云弯按着娘亲大人的吩咐吃斋净身,然后去了大殿烧香祈福。
卯时刚过,寺里的香客已经拥挤上来,多是衣衫褴褛之人求生存的,很多朝不保夕的人期望通过捐献香油钱获得神佛的庇佑。
烈云弯与这些人擦肩而过,进了大殿,学着娘亲的样子焚香祭拜,然后“虔诚”地奉上自己的额头,烈云弯祈求两样。
一是寺里的和尚蓄发还俗。二是向难民撒钱。
杨启夏见女儿虔诚的样子,仿佛心愿达成。这些做完了之后,杨启夏拉着烈云弯求姻缘签,然后寻大和尚解签中之谜。
求签的人较多,等待解签的人也不少,其中有几个贵人命妇,排场身份端的很是派头。虽不认识,杨启夏敏锐地觉察到是居住在京城,对烈云弯的风评大概是知道的,那么此时母女俩把气质拿捏的死死的,至于什么风评,都是虚传的。为此杨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