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2)

残阳一道斜铺空中,无况峰无数道炊烟袅袅升起。

林羽微在院子里收晒好的板栗。

他边吃边把板栗扔进自己的大麻袋里,眼神里透着说不出的满足。

春日的雨说来就来,空气里永远带着湿漉漉拧不干似的潮气。

陆凌执剑从院门外走入,院里的板栗东一个西一个滚了满地,硬生生堵住了他回房的路。

“陆凌,你回来啦!”

林羽微兴奋地拎着他的大麻袋,蹦蹦跳跳躲避满地的板栗,直冲陆凌面前,“怎么样,喻鱼答应跟你去荒芜城了吗?找到废剑了吗?”

“嗯,找到了。”陆凌弯腰捡起一把板栗,扔进林羽微的麻袋里。

“你放下,不用你捡”,林羽微赶忙制止,“你身上旧伤加新伤,还有那晚被那个神秘人刺的伤,总之所有的伤都千万别再裂了,我求求你,不受伤才是对我最好的帮助。”

“没关系的。”陆凌拍了拍自己的灰尘,“已经快好了。”

“可别,你这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要是陆姨醒了知道你这样该多难过啊。”

两人都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林羽微叹了口气,“灵草还没收齐吗?”

就陆凌这人找起灵草不要命的架势,来钱快,但他卧床多年的母亲花钱更快,花灵石就像丢石头一样一天一大把。

况且,他们买不起上好的芥子囊,灵草脱离生长环境太久又没有好的储存空间,就会丧失效果。

“灵草快齐了,现在就是丹药,得再想想办法。”陆凌把剑靠在墙角,挽了袖子,继续帮林羽微捡板栗。

他细瘦的手臂上,都是一条条结痂的红痕,密密麻麻爬了一片。

“我觉得你不能指望喻鱼,这个小姑娘是不是你母亲的故人之后都尚且未知,更别说知道解你母亲之症的丹药怎么炼了。”

林羽微加快收栗子的速度,跟陆凌建议,“你找上次给你治伤的谷师兄问问可能都比喻鱼靠谱。”

陆凌轻轻“哼”了一声,“那晚执剑峰一事,更让我觉得浮生三十六峰暗流涌动,暗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同流合污,狼狈为奸。”

两人差不多收完,陆凌揩了淌到嘴角的汗。

他唇色发白,微微喘了口气,手中动作却狠戾决绝,“我今天遇到一个算命的。”

“藏拙峰的,那些人惯喜欢弄虚作假。”林羽微低头在扎麻袋的口子,隔绝潮湿空气可以让板栗保持干燥储存更长时间。

他拍拍扎好的麻袋,“反正我不信这一套的,毕竟我也不是人,凑什么热闹。”

“不是,是个会算命的符修。”陆凌调整了下颊边的碎发,“没了只眼,估计用的不是藏拙峰的棋盘窥命之术。”

林羽微不说话,他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以前族中的长辈说,我们妖也有自己的窥命法,也用不上棋盘推衍。有些邪术确实会因窥得天命而抱应在自身,谁知道呢?”

他吧唧了下嘴,牙齿轻微摩擦,“这种事吃力不讨好,有这个功夫,不如枕着自己毛绒绒的大尾巴睡大觉。”

陆凌凤眸微垂,睨了林羽微一眼,换了只手拿剑。

现在的浮生就像一团线球,剪不断,理还乱,没心没肺也是种幸运吧。

……

喻鱼坐在那里打了个喷嚏。

按常理来说,可能是有人在背后说她的坏话了。

对面,贺子温还在一五一十地交代自己那晚去荒芜城喝大酒的“罪行”,喻启河和于可的眉头却愈来愈皱。

最后,贺子温总结,“所以,师父师姐,我那晚真的没有碰到小师妹,也没有带小师妹去任何地方。我那天晚上的行踪悬湖峰的谷泽奚都可以作证的。”

一边说一边不忘摸了下自己脑袋上的肿块,真的是无妄之灾啊,师姐下手也太狠了吧。

“小师妹今天带回来一部分废弃的灵剑。”于可补充道。

喻鱼表示赞同,接着往下说,“是啊,我也有一点不明,如果那个人真的只是为了偷一些废弃的灵剑,何必要拿师兄的星崖来做引子,毕竟那些剑他卖给剑贩子只要5灵石一把。”

贺子温就差泪汪汪,“星崖剑真的冤枉啊,我真的真的把它送到炼器峰了,而且一把星崖不止抵多少把废弃灵剑了。”

“或许有人仿制你的星崖,这把剑不是你的星崖,是别人的星崖?”

喻鱼提议,她觉得既然有人能易容成贺师兄的模样,同样也能仿制一把同样的剑出来。

“不准你这么说我的老婆!!!”贺子温红着眼吼了一句,“它就是星崖,我怎么可能不认识自己的宝贝剑呢!”

喻鱼住在执剑峰,但终归不是剑修,所以对于贺师兄这般奇奇怪怪的剑修脑回路也是第一次见,着实被吓一跳。

“稍安勿躁,稍安勿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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