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多少钱一把。”
对方朝她比了个8字,“不论大小,一律80灵石一柄。”
挺便宜的,确实买着不吃亏。
一直在旁边默默试剑的陆凌却突然开口,“我全要了。”
喻鱼:???
摊主喜笑颜开,“好嘞,客官您真是豪爽之人,这里有30柄,一共2400灵石,您是给下品灵石还是中品灵石呢?”
陆凌淡漠,面无表情吐字,“一分不给。”
话落之间,他刷地从他的木头剑鞘中拔出剑架在摊主的脖子上,“说,这些剑哪里来的。”
喻鱼来不及放下手里的剑,被陆凌的动作惊得弹出几米之外,不知道是不是按到剑柄雕刻的纹路了,这一用力竟然摁得生疼。
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手挪开的地方是一串编号。
喻鱼其实到现在都对那晚贺子温的身份心存怀疑,姑且不论他带自己到看守处的目的,那个黑衣人又是谁,如果不是贺子温则伪装之人说的秘密难道是瞎编的吗?
也就是说,她并不真正清楚执剑峰报废的剑有没有编号。
那边贼眉鼠眼的摊主被陆凌吓得大腿直打哆嗦,“我……我真的不知道……有个人便宜卖给我的,说只要5灵石一把……”
喻鱼深深看了一眼他的形象,啧啧,奸商。
“那人长什么样?”
“他包着头,蒙着面……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拿走,你们把这些剑都拿走,我是真的不知道!”男子竟然开始呜呜哭泣。
喻鱼:男儿有泪不轻弹,看来这人胆子小得可怜。
黑衣人,难道是中途劫持她的那个人,那冒充贺子温的又是谁,亦或者两人就是自导自演,狼狈为奸。
最后,喻鱼扔给男子一个中品灵石和50个下品灵石,指挥着唯一的劳动力陆凌扛起那30把灵剑。
喻鱼估摸了一下,应该还少了十几把,当时夜色虽晚,但废剑能捧个满怀,30把剑还是差了一些。
……
执剑峰山底,喻鱼谢过陆凌,“没你,我今天也不会去荒芜城,没你,我可能也认不得这些废剑。”
喻鱼就差执着陆凌的手嘤嘤嘤哭泣了,就在她戏精附体觉得还没演够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幽幽的“小师妹——”
喻鱼打了个哆嗦,不用回头她都知道,这是她花见花谢的大师姐于可,名声在她之上,简称于魔头。
一分钟后,于可利落地从眼前的少年手中接过灵剑,语气平平,“谢谢你帮执剑峰找回废剑。”
喻鱼弱弱举手,“师姐,是我付的钱。”
于可当作耳旁风,“也谢谢你送我小师妹回来,但是以后请别把我们执剑峰的女孩子带出去这么晚回来。”
喻鱼委屈:师姐,明明是你不让守卫师兄放我进峰的。
最后,于可简洁提问,“冒昧问一句,你怎么知道这是执剑峰遗弃的废剑的?”
喻鱼偷偷看了一眼陆凌,其实这也正是她好奇之处,陆凌不是执剑峰的弟子对于这件事情怎么比她堂堂峰主之女还清楚。
但她私以为陆凌算是自己长期合作买灵草的对象,不能这样得罪他,于是喻鱼试图辩解,“师姐,陆凌是我朋友,你不要为难他。”
陆凌耳朵微微动了动,解释“执剑峰的练剑之法,早有耳闻。”
于可锐利的双目扫了陆凌几个来回,最终没有再往下追问。
相反,她打开芥子囊,抛了个剑鞘给陆凌,色彩黑银相间,云纹雕刻流畅,“换个剑鞘,执剑之人我见过寒碜的,没见过你这么寒碜的。”
陆凌行礼,将剑鞘递回,“剑在心中,不在形式。这剑鞘受之有愧。”
“唉——”于可深深叹了口气,“小师妹,走吧。”
……
喻启河走进来的时候,喻鱼和贺子温正在对峙,两人各持己见,而于可则懒洋洋地坐在桌边,一下下敲着桌子。
“怎么可能?”贺子温腾地起身,“我那晚明明去……”
一边说还不忘捂住自己肿了的脑袋,是下午于可追着他敲出来的。
“去哪了?”喻鱼舔了舔她还漏风的门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新牙长出来,“怎么证明,难道让星崖剑说话吗!”
桌上的星崖剑一动不动,哪里会说话。
贺子温讪讪,“反正不是我,我自己还搞不清那些废剑为什么会不见呢。”
喻鱼添油加醋,“如果不是贺师兄,那为什么此人能拿到星崖呢?这点我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贺子温梗着脖子反驳,“星崖剑我拿去炼器峰修了,那晚还没拿回来,何来带着星崖剑一说。”
喻鱼把剑往前推了一推,“星崖啊,星崖,你好可怜,你的主人竟然不认得你了。”
贺子温摩挲了下剑上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