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升走进书店,简洁听到风铃声站在梯子上朝门口瞧去,他怎么会来,快步退下来太过着急下巴磕在梯子上,陈升情急之下将她从上面抱了下来:“头抬起来……”
简洁还在他怀里,陈升不知怎地突觉尴尬起来立刻将她放下:“磕破了皮,你这有创可贴嘛?”
“不用,不用,一点小伤没事的……”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事’总是挂在嘴边。
陈升去车里取了创可贴给她贴上,环顾四周不到三十平米的小店让她打理的井井有条。
店里经常来看书的人很多,有几位老伯基本一坐都一整天。可今天下雨,店里只有陈升一人,来者便是客简洁也不好催他,他们之间还是少说话为妙。
中途来了电话,她出去好一会明显在躲避自己。陈升拿起书垛上一堆涂鸦,想要翻着看看,画被人从手里一把夺了过去:“你那么紧张干吗,我只是看看,你这画的什么呀?”瞧着她一脸通红以为她不好意思,伸过手去抢,哪知道一个踉跄简洁没站稳两人倒在书架上,陈升用手在后面托着她,气氛变得暧昧不清。
会议室陈升总是走神,顾清明提示他好多次他都没有察觉:“刚才怎么回事,好几个实习生都在跟前,想什么呢?”顾清明扣上笔帽和陈升走出会议室。
“先说说你,你最近总请假几个意思…”
顾清明低头洗手半天不回话,半响甩了甩手上的水滴:“媛媛怀孕了,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有的你忙了……我会继续时不时的请假……”顾清明一脸得意,陈升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高兴的搂过顾清明嚷嚷着要让他请客。
梓欣蹑手蹑脚的在门口徘徊,还在想要不要进去:“梓欣,你怎么不进来。”简洁从窗内早就看见她了。
“哦,里面没人?”
“那我是人嘛?”看来她的脑子今天又离家出走了,说话不着边际。
梓欣笑着跟了进去四处张望:“陈升没来?”话说出口,又觉得这不是不打自招嘛?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还以为是张沛…原来是她,简洁还没问她立刻补充:“我什么都没说,他只是问了地址,我没想到他认识张沛。”。
梓欣来文熙必到,果然没错不到半小时,牟文熙拎着一堆东西:“小人儿不在?”
“他还在我爸妈那,我妈舍不得他回来,你知道嘛?你儿子现在可好使了,只要他在,老头也不骂我了,还能笑脸对我说话呢?那可是多大的光荣…”梓欣忙碌的与文熙、简洁说着。
梓欣只有她爸妈不在的时候,才变得生龙活虎,文熙喜欢现在的她,也喜欢那个装作乖巧楚楚可怜的她,用手替她擦去嘴角的酸奶印,简洁看着笑了笑心里突然闪过那个人。
三人在院中杏树下开怀畅饮,虽然还没有到时候,但是果香让他们已经等不到成熟,梓欣吵吵着要去摘文熙怕摔着她,三人说说笑笑好是热闹。
送走了梓欣和文熙,简洁关了店躺在树下的院榻上,假如当初没文熙,她真不知道要怎样熬过那段日子,对她而言为父亲洗清冤屈是她活着唯一的理由,长时间心里压抑让她迷失了生活本该努力的方向,案子刚结束的那段时间,她每天早晨起床不知道要去做什么,生活变得空洞没有目标,她回到义西,举目无亲的城市更让她害怕恐惧,那种孤独迫使她每天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游走和丧尸一般,长时间的心里压力加至作息无常她一度患上了失语症,文熙将她送往国外安排了一家条件极好的疗养院,她在那里生下了简思,孩子的啼哭让她清醒使她重新有了继续活下去的目标和动力……在那里她尝试重新开始,调整作息加强锻炼同时也就职于一所律所,简思两岁时她回国,回到有爸妈,有外婆的城市。
人海茫茫没有想过再次遇见陈升,即便在一个城市,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遇见,可是他们偏偏相遇,当年授权文熙作为委托律师全全处理离婚事宜,而自己只留下一纸离婚协议便落荒而逃,陈升也是拖了很久最终同意了离婚,可是若是留下她又能作何解释……
如今陈升有了新的生活她不想去打扰,她也习惯了现在的生活,这样不是很好……